雨燕一出来就要跑,被云殊君一手抓住,顿时又是冷言冷语的刺了几句。
云殊君道:“他在说什么?”
我心想,幸好你听不懂,他变回鸟类原身,说的话也只有我这样的出身才能听懂,他对云殊君冷嘲热讽什么的,我不理会就是了。
我道:“雨燕,你什么时候醒的?”
雨燕没好气道:“刚刚,我刚醒就听你们要带我去栖云山那个鸟不生蛋的破地儿,我不去!你赶紧叫他放开我!!”
我心道幸好你是刚刚醒来,不然岂不是……客栈中的事都被你听去了,那样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对云殊君道:“他说这里冷,叫你把他放放放回乾坤袖中。”
雨燕气的对我破口大骂,言辞倒有些慕贤的风范,所幸云殊君听不懂,只是从善如流道:“哦,是了。”
说罢他便将雨燕揣了回去,我施法向袖中施了结界,耳边便又清净下来。
我与云殊君不再耽搁,调转方向,去寻栖云山道士那一行人了。
正值深冬,天空又连着飘了几天大雪,寒风刺骨,我与云殊君在镇上等了几日,终于等到清溪道长一行人。
我们赶上去说明了来意,他们大喜过望,连连道谢,盛邀我们同行回栖云山。
我去问他们要了些银两,买来马匹干粮,便一同上路了。
行了几日,时常错过宿头,我们餐风露宿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几位道长凡人之躯,又带着伤,竟然也受得住,当下生出几分敬佩之意,后又与他们偶然间聊起兰姬,他们虽然被兰姬所伤,险些丢了性命,但是我与他们说明了原委,他们也是一时间唏嘘不已,倒也没有很怪罪那小蛇,只叹宋夏虎狼之心,倒比妖兽邪恶狠毒。我见他们各个坦荡宽容,也不由感叹云殊君的后辈们修为虽浅,性子倒是各个温厚似他。
半月后,他们的余毒已经拔除干净了,我们也行过了几省,到了栖云山所在辖内。
经过这许多天的相处,我发现云殊君好像并不太想理会他们,清溪还好,开始搭了几句话,见云殊君无意闲谈的模样,便较为识趣的保持了沉默,倒是他的师弟,之前伤的最重的小道长清泉,他性子活泼,总是看着云殊君欲言又止,几次想要上前都被清溪拉住。
终有一日,他还是忍不住驱马上来,与我们并行了一段,闲聊了些风景轶事,他忽然道:“云殊前辈,上次在宋家做法时,我们看你剑术起势收势,与我们我们栖云山的剑法颇有些相像,敢问您是不是与我们有些渊源啊?”
我心想,哪里是有些渊源,这剑法就是云殊君传下来的罢?只是传了不知道多少代,徒弟们依样画瓢总有丢失遗忘之处,才让你们认不得了。
云殊君一手攥着缰绳,尽管在马背上随着颠簸微微晃动,他的背依旧挺的笔直,他含笑看了看清泉,道:“天下道家自一脉而出,追根溯源,自然都有渊源。”
清泉仿佛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继续兴致勃勃的道:“前辈说的是,前辈,我们是栖云山清字辈,本以为我们修为已经有些小成,见到您和鹤公子,我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闲暇的时候,能不能指点我们几招?”
云殊君有些好奇问道:“你们是清字辈,你们师父也有字辈?”
清泉有些骄傲道:“我们师父是’无’字辈。”
云殊君点点头,“哦”了一声,清泉顿时有些欣喜,滔滔不绝的讲起他们师父的厉害之处。
我悄悄问云殊君:“是你多、多少世的后辈?”
云殊君面露难色道:“不知道,我当年就是刚巧姓’云’,我哪知道后面他们用什么排的字辈,
我更加小声道:“你飞升那一世,本来就姓云?我还还还以为是你的道号……”
云殊君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俗家名字是牛大壮王铁柱之类?
虽然知道他是在玩笑,但我一想到仙风道骨的云殊君本名若是牛大壮,还真是有些忍俊不禁。
清泉正提及先皇崇道,栖云山被封国观,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他看我们笑作一团,有些不明所以的,却也跟着笑了笑。
我轻咳一声,随口道:“先皇崇道……先……”
我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先皇说的恐怕是宋临霜。
清泉道:“先皇极其尊崇道家,曾在栖云山长燃一千二百三十盏长明灯,祈求上苍福佑子民,虔诚无比,唉……可惜去年驾崩后……”
我截口道:“那位先皇怎样不好说,你们道馆能放下一千多盏长明灯,我只看出很排、排场了。”
说着,我便望向云殊君,却见他竟然神思恍惚的样子。
我心中一紧,驱马离他更近了些,低声道:“怎、怎么了?”
云殊君仍在怔怔的出神,缓缓开口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在道家来讲,这个数……这是……”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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