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小点头。
“小傻瓜!”
秦木阻止宝宝继续揉衣服的动作,将他推到镜子前边,“这是新衣服吧?把拔给你买的?”
“唔……”
宝宝还是哭丧着脸。
秦木笑着勾住他衣服正中那个米老鼠的图案,扯一扯,宝宝小眉头倏忽一皱,赶紧把米老鼠拉回来,护住,“衣衣坏了,把拔会不高兴。”
“那小函哭了,把拔会不会不高兴呢?”秦木觉得自己真是个审时度势一鸣惊人的天才,只这一句话,宝宝的哭泣戛然而止。
秦木趁热打铁,“他现在看见你肯定会说,这是哪家的小白兔小猴子呀?一点都不像他的宝宝,他的宝宝比这个可爱多了!”
“才不是!小函不是小白兔小猴子!小函最可爱!把拔~~”
宝宝吓得不轻。
“还哭,再哭我不管你了!”
软的不行来硬的,秦木装成凶神恶煞,作势要走。
宝宝不鸟他,扁嘴只哭,“小函不要你,小函要把拔~”
完了,调戏过头,宝宝哭得更惨了。
秦木也想哭,但他是欲哭无泪,更何况男儿有泪不轻弹……哦,对了,怎么没想到这个!秦木灵感突发大吼一声,“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男子汉,哭什么哭,太没骨气了!不许哭!”
哭声再一次戛然而止,宝宝呆若木鸡。
秦木赶紧趁势帮他擦眼泪,整理脏乱的衣服,镜中的小家伙一身米奇童装,鹅黄色的短袖搭配橘色的短裤,胸口那个大大的米老鼠咧着嘴直笑,秦木心情也相当好。
“瞧,多可爱!”
看着镜子里干干净净的宝宝,秦木心中奇妙地涌起一股自豪感。
“这么可爱的宝宝,把拔一定不会不要的!木木我来担保,怎么样?要不要拉勾勾?不能保证的话我给你当小狗!”
宝宝的幺指有点湿黏黏的,因为擦过眼泪的关系。秦木打开水龙头给宝宝冲洗小手,很仔细地洗干净。
宝宝终于破涕为笑。
秦木拿手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不哭了?”
“不哭了!小函是男~子~汉~”
大概是新学会的单词,宝宝说起来有些慢,别别扭扭。秦木将宝宝抱下洗手台的时候,宝宝还在练习这个词。
“要念给把拔听!”
宝宝说,很骄傲。
“那还要告诉你把拔,是木木教你的哟!”
秦木感受到从那小手心传递过来的喜悦,嘴角也不禁微微翘起,却是在抬眼的刹那,他看见靠近门的那面镜子里,男人的侧影。
微微垂着头,背靠墙壁,一个忧伤的侧影。
秦木突然想起,在酒吧那次,林之桦掩在一半黑暗中的、那个微微忧悒的眼神,与此时他的侧影重叠起来,合成一个完整的林之桦,拒人于千里之外,像雨中的紫丁香,又像风里的青云松,哀愁与冷漠,温雅与刚强……
充满矛盾的谜题。
这一刻,秦木恍惚有些懂了,林之桦那句话的意思——
我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无法做到表里如一,就像艺术品总有向光的一面也有背光的一面,如果你不费力去改变它挪动它,那背光的一面永远也只有它自己知道。
只有,它自己知道……
第五章
5-1
秦木这两天总是神出鬼没,连上午的篮球也不打了。
季妍觉得秦木是故意在躲她,跑去找刘新。刘新明知道秦木对季妍没那个意思,但又舍不得她难过,所以一直没跟她坦白。现在季妍看出苗头不对已经挺伤心了,若再雪上加霜那可还了得?
于是刘新杀到秦木寝室,在那里蹲了大半天的点,总算在晚上堵截成功。
“你小子最近都干嘛去了?”
秦木满脸喜气洋洋,前脚刚进门,就被刘新劈头盖脸的问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刘新眯起眼,“哦~~很少见你反应这么激烈耶?可疑……嗯,十分可疑……”
“可疑什么?我又没干亏心事!”
秦木反驳扔到一边,就要爬到上铺自己床上,一边爬还一边乐得合不拢嘴,哼哼着最新潮的情歌小调,一脸春意盎然。
想到季妍的请托,刘新心里直冒冷汗,“秦木,你是不是约会去了?”
“啥?”
刘新松了口气,看秦木的反应似乎不太像,“既然不是约会,那你这两天怎么不来打篮球?妍妍一直拷问我,我都快被逼疯了!”
秦木翻白眼,“你还没跟她说实话呀?兄弟,我替你默哀,阿门……”
“去你的!”
刘新随手从里抽出一个本儿就想往上铺扔,却是眼一瞄,停住动作,“中国艺术史?”
“喂!你怎么随便动人东西!拿来!”秦木从上铺挂下半个身子,抢过笔记塞到枕头底下,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有点心虚。
“你别告诉我你最近不打篮球是去听这个了?”
刘新想如果秦木点头,他会从下铺栽到地上摔成脑震荡,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在秦木没有点头,但他也没有摇头,只是往床上大喇喇一躺,敷衍说,“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中国艺术史……”刘新觉得这个挺耳熟,仔细想一想,突然大叫,“这不是林之桦的课吗?”
“喂喂,尊重师长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什么林之桦,那是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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