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兽自然再简单不过,虽然要撑一整夜真的很累,但比起其他更没人性的训练,他还是暗自庆幸了下。
但是在倒立了三天後,冷邢叫他维持这样的姿势从万春亭撑到山脚的景山门时,他完全笑不出来了,更何况还要爬回去找他覆命……
那天被拎回宫後,兽做了好几晚的恶梦。
对於那颗药丸的用途,兽直到自己能跃过御花园的高墙时才知道,虽然还没有旁边的人翻得那麽漂亮,但那时冷邢看了他一眼───
即使外人观察不出来,可是和他相处一阵子的兽却感觉得出来,那是赞赏的眼神。
「师父,这个药很珍贵吧?」
因为觉得直接叫冷邢的名字太不尊敬、就称呼他为师父的兽,接过冷邢递过来的青色药丸忍不住问道。
兽现在才知道这个让他吃尽苦头的药丸对内力有很大帮助,而且他目前已经不需要冷邢的协助,就能自己驱逐寒意了。
冷邢听了这话似乎很不屑,继续看著他的书等兽吸收完药效。
「那种层级的药随便捡就有了。」
他说得轻松,兽可就茫了。
师父是去哪里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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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家!哈哈哈(喂)
无恶不作 08
日夜颠倒的生活过了一阵子,兽就发现这样不行。
并不是体力无法负荷,而是因为他家三皇子天天等著他一起吃饭。感动归感动,兽也实在心疼得很,要墨清先吃他也不肯答应,自己只好趁和冷邢对练时硬著头皮向他开口。
「师父,请问我们训练时间能改成白天进行吗?」这样刚好和墨清到上书房的时间一样。
冷邢丝毫没有移动半步地以树枝单手挡下兽的攻击,边修正他的动作边面无表情地问。
「原因?」
「呃…我要赶回去陪殿下吃饭……」
兽诚实以答。他总觉得就算一时说实话被责备,总比事後得时时提防自己挖下的谎坑好。
突刺被化解,尖锐的树枝末端瞬间抵至喉头。
「专心。」冷邢不明显地哼了声,才收回压制住兽的树枝,「早上我们到另一座山。」
「是,谢谢师父。」虽然不明白为什麽要换地点,兽还是笑著道了谢。
後来到另一座山,兽被丢进饿狼群,而野兽莫名不敢靠近的冷邢则坐在树上继续看他的书───那时兽才了解师父很不高兴,更後来才知道,他很讨厌在白天活动。
就算兽现在身子的灵敏度提升了不少,和狼群拚搏後仍受到不少利牙爪子造成的伤害。最後中午冷邢扔给他一罐药膏就让他自己回去了。
原本兽还在犹豫著要不要回皇宫,因为这时回去,过不久就会遇到从上书房学习完的墨清,而现在自己的模样肯定会让那孩子担心的。
但是…望了望满是猛兽、地势险险峻的山,师父好像也没有离开树上的意思,对这座山不熟的兽还是只能走回自己的住所。
他没有其他地方能回去了。
「下不来吗?」
一名男子来到冷邢待的树下,戏谑的口吻让正在看书的人难得地皱了眉,将书拿高挡住自绿叶缝隙中透出的正午阳光。
「是你把我的身体搞成这样的。」
冷邢的语气很平铺直叙,他现在没那个精神去跟树下的人控诉什麽。
「是是。」男子笑得愉快,转身就倚著树坐下,有趣地看著被打昏的狼群猛然醒来朝自己嘶哑低吼,边退离此地的模样。
「你没直接杀了这群狼还真难得。」
「不是我做的。」
「哦?我很好奇谁这麽大费周章呢。」男子观察了下那些狼身上绝不致命的伤,才又问道。
「你白天要出来的话,怎不到我那里?」至少比待在外头舒服多了。
「不想看到你。」冷邢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说。
「都特地跑到我住的山来了,何必…」
男子显然不会武功,没有及时避开倏地落下的银芒,一把剑削掉他的头发後直直地插在眼前土壤上。
他看著剑随即低头闷笑著。
「好吧,我在这陪你。」
简单包扎好伤後,兽还在思考著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墨清就走了进来。
「…兽!?」
唉…兽无奈地抬头望向慌慌张张跑到面前的三皇子,看著他心急察看自己伤势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爱得好笑。
「兽,你怎样会伤成这样?」
墨清原以为兽会和往常一样还在睡梦中,没想到一回来却看到他混身伤,转身想叫太医时就被兽拦了下来。
「没关系,我上过药了。」师父给的药真的很有效。
「可是…」墨清拧著眉直盯著兽伤口包扎处、及肌肤上的细微爪痕看,最後才将视线落在那只长年缠绕绷带的右手。上头仍残留些微血渍,没有换过的迹象。
兽是用其他东西去抵挡攻击吗?猜想到这点,墨清有点放下了心。他知道兽将非人右手以绷带遮掩住的原因是为了不吓到人,既然如此,他也绝不会希望用这样的手去伤害任何生物。
但是其他的东西……兽用了什麽?又为什麽会用?
将这些疑问暂且放下,墨清坚决地告诉兽。
「你晚上不要再出去了。」
他之前因为不想太拘束兽的自由,所以才没制止他每天夜出早归,但既然那样的行为会让兽受伤,那他就不能不管。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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