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一身修为,岂不比那虚位更有诚意?”
俞静琬笑起来:“你以为这些修为是好相与的吗?”
“好不好相与我不知晓,我只知晓我要它,师妹若是想要我的人,便将它分与我。还有,别再拿那些无足轻重的人威胁我,你想杀谁便杀谁,想屠哪里便屠哪里,我本不在意,但若是下次用此故意激怒我……”
俞静琬眼中闪着奇异的光看着他。
“师妹不是最珍重我吗?我便让师妹尝尝永远求而不得的滋味。”
像是真的被威胁到,俞静琬急切应道:“你既然不在意那些人,那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若是想要我这身修为,一时也急不得,待你练了我这同门功法我再授予你可好?”
顿了顿,她像是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道:“师兄当真愿意娶我?”
季羡鱼沉默了会儿,反问道:“那日断情崖下救了你,你不就应当算是我的人了么?”
“当然,我这条命是师兄给的,自然以后都是师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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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宗近日出了三件大事。
一是镇门老.祖姜元坐化,门中失去一大靠山,三大门派之位岌岌可危。
二是掌门魏群无故宣布隐退,由望川峰温千水门下首徒季羡鱼接替掌门一职。
三是新任掌门婚事同掌门大典并行,择日完结。
一时间,门内门外议论纷纷。端阳作为三大门派之首,痛失镇门老祖时,竟然还敢任由一个毫无建树的金丹小儿接替门中掌门之位,他们是怕自己现在还不够肥引不来狼吗?
届时间,不论大小门派纷纷递上拜帖恳请观礼,意图浑水摸鱼分一杯羹。
端阳宗弟子虽然内心有疑虑,但掌门亲自发话退位让贤,又有众位长老撑腰,竟然没有一人敢出声抗议。
三个小弟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大师兄,怎么好端端的,掌门突然要让位于你?”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看门中有谁能比得上咱们大师兄?嘿嘿,倒是师兄你竟然在掌门大典上还一并把婚事办了,实在是高啊!”
“我就说俞师姐倾慕大师兄已久,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成了,哈哈。”
薛文川道:“对对对,俞师姐人温柔又漂亮,比那离尘派的水仙花可强多了!”
其余两个小弟慌忙去扯他的衣袖,季羡鱼看着这三个没心没肺的小弟,心中轻叹一声,脸上却是一派冷淡:“日后我便是一门之主了,我不希望被其他门派弟子说我有所私心,你们行事说话都不可再没规没矩,无事也别在往我这里跑,知道了吗?”
三个小弟互相看了一眼,这便是要他们划清界限了。见其他两人都闷不做声,陈文渊忙打起笑脸笑嘻嘻答道:“大师兄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大师兄丢脸,大师兄是大师兄,掌门是掌门,我们都拎得清的,你们说是不是?”
他用肩膀撞了撞薛文川和张天印,两人皆闷闷不乐低声应了。
季羡鱼点头,将手中的钥匙递给小弟们:“我大典在即,忙乱无暇,你们寻个空去重明峰将小念领出来,把他送到山下。”
“小念不是拜师了吗?大师兄为何要将他送走呢?”
“掌门首徒岂能儿戏?你们莫要多问,他若是想私自上山,你们便多用几个定身咒,让他死了这条心。,动作隐蔽些,我希望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
三个小弟沉痛地应下,大师兄如今身份卓越,尽管做法不近人情,却也情有可原,他们难免有兔死狗烹之感。只是可怜了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还没从普通人变作仙人,便又要做回普通人,实在可怜。
三人连夜偷偷溜到重明峰水牢,大概是大典的缘故,水牢意外地松懈,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摸入了水牢,就看见这个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缩在黑暗中,小脸苍白,双目紧闭。
薛文川心疼不已,小声唤道:“小念,师叔……咳,我们来救你了,别怕。”
谢览将体内乱冲的煞气压下,扫了一圈,没看到心心念念想的人,有些失落,但一想到这些人出现是谁派来的,失落又消散了几分,便也不计较对方胡乱提升自己辈分占他便宜的事,只道:“有劳了。”
几人上前将他的脚链手链打开,偷偷摸摸溜出了水牢。
谢览心中奇怪,难不成俞静琬那边出了什么事?这路上顺利轻易地仿佛是那些人故意放他走。
薛文川见他一路不说话,以为他知晓了季羡鱼要将他送去山下,内心失落,便道:“修仙也不在山上,你若当真想修,我赠与你两本入门心法,可好?”
谢览飞快地抬起头,薛文川被看有些心惊肉跳,有些结巴道:“怎、怎么了?”
谢览不答反问:“门中这般张灯结彩,可是有什么喜事?”
陈文渊担心这无脑师兄又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便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寻常的庆典。”
谢览不语,他身为门中弟子,岂会不知门中是否有这样的庆典。仙门又素来崇尚清修,若不是天大的喜事,怎么会如此隆重?但端阳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他默不作声地跟随着几人,果不其然,刚出重明峰,就身体一滞,一道定身符被打入体内。
陈文渊一把抱起他,低声催促身旁的另外两人:“快走。”
薛文川歉意地看着谢览,低声安抚:“别害怕,我们只是送你下山。”
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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