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朋披挂上阵,弦子拉了起来,胡琴和唢呐的声音也嘹亮。他走场,亮相,轻抚长髯一声唱词就博得了满堂彩。
戏开场了。
tbc
明长官:我真的不在意菜好不好吃,真的不在意,诶?上菜了!
山田 · 这顿饭我一口都不吃 · 一郎
阿诚表示为什么总要出点儿事为什么!
这里给大家说个有趣事情,就是关于这把枪。这种枪几乎是日军警,宪,特务人员通用的手枪,当然更常见的是你们熟知的王八壳子。而它的性能确实让人哭笑不得,所以当时像日伪一类的高级汉奸组织成员【比如楼总这种】都是用欧美系列,南部式太破了不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六章 国之俊英
寺内寿一在演讲完毕后重新落了座,他身边是几位驻北平的日军高官,曾经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再依次,便是王揖唐、江朝宗、余晋和川岛芳子以及华北特高课武田课长等北平地方高官。明楼身份特殊,作为上海方面的高级领导,也坐在这一桌。
寺内寿一自从来了北平,就只参加一些内部会议,明楼就算见到,也是远远一瞥,直到今天,才算真正接触到这位日军总司令。军人总是有敏锐的洞察力,明楼打量了寺内几眼,立刻就被他捕捉到了,鹰隼般带着钩子的目光扫到明楼脸上,他已经62岁了,但一点也不显老迈。
明楼一顿,迎着寺内审视的眼神,给了他一个谦然有礼的笑容。寺内刻薄的白面皮上扯起一个笑,他开口道:
“明楼先生的事,我是有耳闻的。您在上海曾与藤田课长共事?藤田曾在我这里做过下属。”
“啊,”明楼端着酒杯站起来,他脸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惋惜,沉痛的压低声音道:
“藤田先生是帝国优秀的军人,他的离去是我们的损失。”
寺内点了点头,举杯接下了明楼的敬酒。
明楼坐回去,席上觥筹交错,他注意到江朝宗有心无意的向寺内打听一些关于他调任东南亚的事情,但寺内并不接他的话茬,几句就生硬的将话题错开去。日本人的话语权是绝对的,寺内寿一连圈子都懒得绕,明确的表现出拒绝谈论的态度来。
明楼微笑着听席上人交谈。他是上海金融界的翘楚,就算不言语,也有人来搭话。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带出一股望族的尊贵,客气而稍有疏离。
他只是安静等待着。
戏台上正唱一出《让徐州》,穆言朋不愧是京城有名的须生,抒意时大气高古,陈情处酣畅淋漓,只是这一折戏,选得真是讨了日本人的巧。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若说明楼让人佩服之处,就是在如此危情高悬的时刻,他依旧条理分明的,拿出一丝闲情品味这一折戏词。
任烈焰燎卷了衣边裤脚,也自是岿然。
阿诚从后厨讨了两份点心,和许池躲到戏台后面的整理室胡乱垫一垫肚子。今天一早,几乎所有行动组都没吃上早饭,现在大家都有任务在身,只能看着一道道珍馐美味端上大人物们的餐桌,自己蹲在后台吃个酥饼。
许池不蹲,他的小戏子在后台描眉,这人痴痴地站到化妆台后面,就着人家的秀色干噎一个饼。从阿诚的角度看去,那年轻小伙子执着画笔在铜镜里翻了一个大白眼,眼线都飞扬了起来。阿诚就没忍住,正喝着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地上有不少彩纸糊成的纸枷锁等道具,阿诚忙找了抹布擦拭,又帮着把道具归拢到戏箱中。
道具不能脏,饭店后厨伙计给换了块干净的手巾,阿诚将手里湿透的一大块脏抹布团成一团递过去,它被非常快的放到伙计挎着的杂物筐中。
筐抖了抖,像是装进了什么重物。
两个人的目光完成了一次简短的交接。
伙计提着杂物筐走到后厨去了,阿诚回过身看向屋内,许池也吃完了饼,一边整理西装内里枪套的位置,一边走回到阿诚身边,他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那小戏子,这小子一会儿要登台唱戏,穿了一件青色褶子,身段煞是好看,他在京城也算旦角里的后起之秀,艺名里取了梅先生的名字,叫鹤澜。这厢许池站在门口叫人家:
“鹤澜鹤澜,我走啦。”
许池的五官很端正,但却带了一股和性格极不符的戾气,板着脸的时候把自己的汉奸身份衬得很有说服力。他对自己有龙阳之好从不避讳,当然,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这人分明是个蠢蛋,这一声撒娇把阿诚听得忍无可忍,提腿就是一脚:
“犯什么嗲呢?赶紧上大堂盯着去。”
把许池踹出去后,阿诚撩开遮门的布帘子,对着从铜镜里望着自己的鹤澜微微点了头,出去了。
鹤澜站起身来,甩了两下水袖,又检查了满头的玉钗叠翠。他脸上的表情在油彩下看不分明,只是平静的吩咐屋中的各位师兄弟:
“准备好了,下一折,太平城。”
阿诚重新回到大堂,他站在一个角落里环视整个丰泽园。明楼坐在大堂中央最显眼的那桌,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阿诚。
“明副科长年纪轻轻,做事难得干练。”
川岛芳子顺着明楼的目光看过去,夸赞了明诚一句。旁人对自己弟弟的夸赞并不能让明楼有多么大的欣喜,他权当这是川岛一句礼貌的场面话,但可能是太关心明诚,他还是认真的回答道:
“适逢多事之秋,他光做到这一点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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