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一看就知道蒋昭晨是故意的,他心里暗骂,眼睛与庄白书的视线对视在一处,他心里一沉,知道这一路有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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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凌晨三点落地,他们拎着手提行李出了舱门,只到抵达大厅之前,蒋昭晨没再来惹是生非。
接机的人在机场等着他们,两人上了车,此时天色仍黑的骇人,不过朦朦胧胧地下了点小雨,细细的雨滴打上车窗,干涸的地面上慢慢被水渍浸得暗润。
大约凌晨四点到达了预定的五星级酒店,他们拿着房卡进了房间,两人都没睡好,此时更是浑身都觉着疲倦,许笙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身干爽舒适的睡袍。
他出来时,庄白书正靠在床柜前,笔记本放在横伸的长腿上,他一抬眼,视线从许笙湿漉漉软柔的头发,一直移到浴袍下露出的一截修长的小腿,眼中隐隐蕴着暗涌的光芒。
许笙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脸上就忍不住有点发烫,他侧过脸,道:“.....你去洗吧,待会早点睡,明天得在外面玩一天呢。”
庄白书心猿意马地“嗯”了一声,他把笔记本扔在一边,随即起身去了浴室。
许笙躺进被窝,房间内的空调冷气嗖嗖环着周身,他忍不住盖严了被子,屋里只剩床头的橘灯照映着,许笙听到浴室里隐隐的淅淅哗哗的水声,只觉眼皮倦得不行,他捏紧被沿,慢慢阖上了眼帘。
惺忪朦胧间,许笙只感觉身后的被褥被掀起,一股带着温热的水汽从身后贴过来,热乎的气息让许笙的眉头微蹙一下,随即感觉那人从身后搂了过来。
许笙一下就醒了大半,借着屋内橘暗的光线往后看去,发现庄白书脸上不知是被浴室里的水汽闷得,还是被光线给熏染的,有些薄红。
他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水雾,眼眸因为逆光而显得深邃墨深,像包绕着星辰大海,许笙仿佛闻到那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让他也有点心猿意马。
“你还困吗?”庄白书贴着他的耳边问。
就是再怎么困,经你这么一折腾谁还能睡得下去,许笙听着他带着鼻音似的嘟囔,知道这人明知故问,却感觉心脏砰砰跳的厉害,脸上也有愈烧愈烈的架势,他扒拉开庄白书的手,强作镇定道:“明早还得出去,早点睡吧。”
“我们要在这儿待上一周呢。”庄白书啄吻了一下他的唇瓣,“明早不起也行,下午再出去玩也赶趟,嗯?对不对。”说着话又亲了一下。
言中之意已再明显不过,许笙感觉庄白书这回不会再止步于上次在他家的那个阶段,可是....问题是庄白书会吗?
“你.....”许笙抵着他的胸膛,犹豫着道:“你是第一回吧。”
庄白书眉峰一挑,眼神就不对味儿了:“怎么,你不是第一回?”
许笙心说何止不是第一回,自己早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了,当然也都是跟你练出来的。
但是退一步讲,他重生后,尽管思想和记忆都延续了上辈子的一切,可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十九岁,这么说......
他现在没比庄白书厉害到哪儿去,纯属思想的巨人,换个角度看,各种触感和体验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来说,都陡然成了第一回。许笙想到这儿,看着眼巴巴在旁边看着他的庄白书就有点发怵,心里也跟着忍不住紧张起来。
“我当然也是.....”许笙咽了一下口水,心情就有点复杂,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想好了吗?”
庄白书抬起下颌,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每天都在想这一天,我想跟你做很多事,期待着跟你所有的体验,只要是跟你,我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许笙心头一颤,他以为庄白书会像小狼狗一般点头如蒜捣,对他连声说着“想好了”,却没预料到庄白书说了这么一段话,这么一段.....动摇他的话。
许笙就感觉脑内的弦崩的一下断了,心里的某处也随着软了下来,他看着庄白书眼里无可掩抑的情涌,只觉得能再这么跟庄白书面对面躺在一块儿,听到他沉稳的呼吸,感受着他蓬勃的心跳。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他穿过了无边的沙场和漆暗,才终于再一次触摸到这个人,恍然如隔了一个世纪。
许笙眼眶微烫,他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耳侧,出于对上辈子的心有余悸和眼下担忧的情绪,捏了捏他的肩膀,真诚道:“.....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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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第二天下午三点才从床上下来。
庄白书在床边收拾好下午要带的背包,神清气爽地走进卫浴间,刷牙洗脸洗漱完毕后,一回屋看见许笙醒了,就又回去拿毛巾浸了热水,回来给许笙温柔地擦起了脸颊、耳侧和脖颈,又给他按摩了会儿腰,全然看不出跟昨晚是一个人。
许笙全然清醒了不少,一把拍开他的手,随即瞪了他一眼,自己起身要下床。
庄白书又把拖鞋给他放到脚下,伸手要扶他,许笙没用他,自己穿拖鞋就往卫浴间走,纵是这样还是给他弄得龇牙咧嘴,庄白书黏膏药一样跟在身后,丝毫没有那个觉悟。
他们在宾馆呆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五点出发,两人按照原定的行程,由司机带着,一路驶过富有浪漫气息的欧式建筑和教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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