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睡眼惺忪地说:“你……一大早找我有事?”
项野阔:“你不是说早上要跑步?我陪你一起。”
高晁:“我是说我哥逼我早上跑步!”就你这理解能力还学什么文科!
项野阔打量了一下他那身运动服和很贵的跑鞋:“你这不是已经出门准备跑步了吗。”
高晁:“……”池久早早就跟老妈通气儿了,装备都给准备齐全了,赶着他这个小鸭子上架,嘎嘎嘎。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跑了四十分钟,跟项野阔告别之后回家奄奄一息地跟老妈求饶。但老妈这次站在池久那一边:“锻炼身体是好事,看你那么瘦,也不知道饭都吃哪去了。”
高晁:“老爸……”
池依山坦然地说:“我在家里是没有表决权的,但爸爸精神上心疼你。”
高晁:“……”我不要这种虚无的东西!
池久真的很持久,坚持不懈,雷打不动,早上打电话听着高晁迷迷糊糊带着鼻音的抱怨,似乎很享受。有时还让高晁发视频给自己看,说是看到高晁汗流浃背要死要活的样子能乐一天。
真的是魔鬼,不折不扣。
而项野阔也跟嗑药了一样,坚持不懈,雷打不动,每天早上陪练。就这样跑了两个星期,高晁神奇地在运动会的高二八百米上拿了个第二。向来做事不求第一的小炒晁觉得无比高兴,比第一那位兴奋多了,他从项野阔手里接过水,却忙着给池久打电话汇报这个好消息。
池久:“你在家排行老二,考试排名经常第二,跑步也第二……”
千年老二高晁:“再见。”
高晁在文科班混得风生水起,周围的人都很喜欢他,班主任虽然对他跟项野阔是朋友这件事颇有微词,但出于对池久的信任顺带着也就信任他了,所以也没过多干涉。
在他17岁生日这一天,他收到的生日礼物桌上摆不下,不得不挤在过道上。礼物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他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价格如何,每一样都是心意。他很鸡冻地跟统哥说:“小统子,以前过生日只有爸妈给我买蛋糕,同学一个都不知道,现在竟然收了这么多礼物,简直吓人,我有那么可爱吗?告诉我啊!”
统哥幽幽地说:“呵,以前没人爱的时候管人家叫统哥,现在人缘好了,就叫人家小统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一点都不可爱。”
高晁:“……统哥你能不能别学我那一套?”
统哥叹了口气:“近猪者痴吧。”
高晁挤了个高低眉出来,总觉得统哥说的四个字跟他学过的那四个字不大一样。
李梦樵送给高晁的礼物很实在——一份红包。高晁心情复杂地接过来说:“同学你这样就不对了,难道我们现在是金钱交易的关系吗?”
小李:“知足吧,我女朋友过生日我给她520的红包,你每年过生日我都给666,你还想咋地啊!”
高晁靠在李梦樵胸口娇羞无比:“就知道你最爱人家啦。”
李梦樵:“……”我刀呢?
李梦樵一向如此,懒得在给人买东西上花费心思,连跟女朋友在一块也是每星期给人家零花钱,搞得跟金主似的。
高晁太了解基友了,知道基友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给钱,这份红包里装着的其实就是满满的爱。放学后他看着满地礼物发愁,不知道怎么搬回家,最后决定分几天弄回去。
项野阔帮着他拿了几份礼物出去,快到校门口的时候,犹豫着要从口袋里掏出准备的礼物。他不像李梦樵和其他家庭条件好的同学,能给高晁很精美的礼物或是大红包,但他会刻木头人,很早就开始准备,亲手刻了一个胖乎乎的小木头人想要送给高晁。
手在口袋里摩挲半天,刚鼓足勇气要掏出来,高晁突然蹦跶了一下。
“池久!”高晁兴高采烈地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冲着马路对面疯狂挥手。现在池久回家的次数变少了,他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池久越来越帅了,站在那里等着的时候,过往的高中妹子无不窃窃私语脸红心跳。他拿着一个可爱的小袋子过了马路,交给高晁说:“生日快乐啊高先生。”
高晁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迫不及待打开袋子取出一个好看的小木盒,盒子里装着一块非常漂亮的玉,被雕成了一只笨笨的小狗模样。
“巧雕?”高晁属狗的,看到这个小可爱乐得合不拢嘴。前阵子池依山沉迷巧雕,所以他知道这个东西,只是没想到池久也会。
池久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带你吃饭去。”
高晁收起礼物,呲着呀,走了几步才想起项野阔,赶紧回头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先走了哈,明天见啊。”
项野阔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平静地点点头:“嗯,再见。”
池久带高晁去吃了顿大餐,然后两个人特别幼稚地跑去电子娱/乐/城玩了一圈。
小时候高晁从来没玩过,恨不能把每种游戏都玩一遍。池久就陪着他一个接一个地玩,还帮他从娃娃机里夹出两只长耳兔、一只熊和一只狗。
夹到后来高晁不好意思了,总觉得管理员在对着他们翻白眼,就拉着池久跑了。
回去的路上,高晁捧着一堆玩具,乐呵呵地说:“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连夹娃娃都这么厉害,我服气了。”
池久看着他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你太笨了吧。”
高晁顿时死鱼眼:“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你的逻辑学学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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