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瑟瑟发抖,心说变态的世界我不懂啊。
他默默收回手,妄图缩小存在感,唯恐蓝桥要追究当初炸鸡是怎么跑出去的。如果炸鸡没有跑出去,就不会吃掉龙,没有吃掉龙就不会让蓝桥不高兴,蓝桥没有不高兴,也就不会吞了他辛辛苦苦养了几千年的炸鸡……
这真是造孽啊!_(:з」∠)_
然而他的存在感缩小得还不够,蓝桥依旧盯着他,嘴角挂着诡异的浅笑说:“怎么了,吕仙师为什么发抖,是觉得我很可怕吗?”
高晁摇头:“没有,就想问问你,味道怎么样,呵。”
蓝桥逼近几步:“很一般,毕竟它活的年头太长,肉都老了。吕仙师今年多大,皮肤看起来很细嫩啊。”
高晁抽了抽鼻子:“我都八十二了,别看我保养得当,其实骨质疏松一身老腊肉干。”
蓝桥靠近他,低声说:“八十二对于我来说,实在年轻得很。”
高晁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两人距离靠得太近,他吸入体内的气息全都是蓝桥身上沁人心脾的味道。他抿了抿唇,小声说:“是啊,我年纪这么小,所以你得让着我。”
蓝桥被逗笑了:“不是该尊重长辈的吗?”
高晁:“那我尊老,你爱幼,不是正好吗。”
蓝桥的指尖若有似无从高晁腹部划过,他没有用什么力道,所以伤口并不疼,但那种钻入皮肉的痒意让高晁忍不住肌肉收缩,于是到底还是有点疼。
“要怎么疼爱幼小呢?”蓝桥将高晁的反应尽收眼底,觉得他端方俊秀的脸上出现一丝丝窘迫的样子挺有趣。
高晁抓住他冰凉的手说:“比如别摸我可怜的肚子好吗。”再摸就硬了。
蓝桥意兴阑珊地收回手:“去帮我把鸟笼处理掉吧。”
高晁怔了怔:“丢掉吗?”
蓝桥又回到软塌上,懒懒地躺倒:“随便。”
高晁没再说什么,提着鸟笼出门。虽说这个金鸟笼十分精致美观,但挂在宅邸里也只会让蓝桥触景伤情,所以还是丢掉的好。
锁龙井的妖风邪雨过后,足足暴晒了大半个月。柏油马路煎鸡蛋,□□里头揣风扇。树上的蝉拼命叫着,就在池塘里的锦鲤精都差点烤成咸鱼干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加冰雹将暑气彻底击溃,大张旗鼓地宣告秋天来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下了几场雨后,气温便再没反弹,自暴自弃地一路下滑,连秋老虎都龟缩了。这段期间蓝桥兴致缺缺,加之气温降低,常常处于睡眠状态。
高晁闲来无事,跟妖怪们一起打牌搓麻将,技术有所见长,总算也能赢点钱了。
江流飞手气不佳,连输了好几把,惨兮兮地求饶。高晁好不容易能收点钱回来,怎么可能放过他。
“荼荼,不如我用一个好东西来抵债吧。”江流飞神秘兮兮地说。
高晁怀疑地看着他:“什么好东西?”
江流飞指了指另一边牌桌上的某个妖怪说:“她有个副业,画漫画,在网上叫卖大灰狼的小火柴,听过吗?”
高晁无情地说:“没。”你们妖怪还真是闲的蛋疼呢。
江流飞:“那就对了,因为她画的都是可污可污的本子,所以非常隐蔽低调。”
高晁:“我对可污可污的本子不感兴趣,还钱。”
江流飞从高晁那里抢来前几天新买的手机,在他浏览器里存了个网址,捂嘴偷笑说:“看过之后你就不会想着钱了。,要记几一个人偷偷地看哈。”
高晁狐疑地收起手机,等到夜里回到房间打开一看,果然是可污可污了。漫画还是连载的,男主人公是个潜心苦修的小和尚,却被一个妖冶蛊惑的蛇精病给缠住了。
【那蛇一样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晃得他头晕目眩,心醉神迷……男人长发如瀑,纤细的腰,修长的腿,还有两腿之间……他攀上小和尚的肩膀,轻轻舔他耳廓,低声诱惑道:既然大师有心普度众生,不如先度了我吧……】
高晁看完以上画面,又回想起那次看到蓝桥洗澡,不禁感到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心说大姐姐厉害啊,你特么画的这个蛇精病的脸和身体不都是你们家先生吗?这要是让蓝桥知道了,你们是想变回兔子狐狸小老鼠回归山林吗?
蓝老板那么高冷之花,岂是漫画里这种妖艳贱货!高晁气愤不已,发自内心地谴责无耻妖怪们,然后一夜未眠把连载漫画都看完了。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和江流飞在走廊上碰面,彼此眼神交流:嘿嘿嘿嘿。
吃过早饭之后,高晁打了个呵欠,想要去补眠。连睡多日的蓝桥却是拿着伞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出现了。
高晁迷迷糊糊地说:“蓝老板要出门?”
蓝桥点头:“你也一起。”
高晁稍稍精神起来:“去哪啊?”
蓝桥:“温泉乡。”
高晁怔了怔,想起大半个月前那笔生意:“是要去收回铁钓灯笼吗,难道姚青茗出事了?”
蓝桥言简意赅地说:“还有些其他事,去了就知道了。”
高晁看着眼前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的样子跟漫画里的形象重叠到一起。漫画里那个骚话连篇的蛇精病绝对只是套了个蓝老板的壳子,是痴汉妖怪们yy出来的。
高晁收拾好东西跟蓝桥离开家门坐上车,开车的是陶悟,唐浣竟然也在。
高晁顺口问了一句,唐浣说去泡温泉这种好事怎么可以错过呢,他很期待跟吕荼“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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