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好,只要一次。”
花神祠虽说是祠,却是更像一个巨大的山谷,或者说是洞穴。
梦貘惧光,只因白飞飞有一半人类血脉这才能够自由行走,然而只有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才是鬼宿真正的归宿。
大而平齐的石台之上静静睡着一名男子,而身旁还有一些低矮的石台,又睡了三人。
白飞飞坐在石台之上,似乎终于看够了,便开口道。
“王公子莫不是对装睡有什么癖好不成?”
白飞飞掩嘴轻笑,若是放在以往,于王怜花而言,这端的是花好月圆的佳景,而如今却叫自己无比难堪,就像是孩子被轻易揭穿了谎言一般窘迫。
王怜花无奈地睁开了眼,却仍礼貌地对白飞飞笑了笑。
“与其说你魂灵虚弱,倒不如说根本就是少了一魂三魄,也就外表看上去齐全罢了,也难怪我这结梦之术只能控制你这么些时间。”
王怜花皱了眉并不看她,只背过身道:“如今人在你地盘上了,该把东西给我了。”
白飞飞笑了笑:“只可惜你是王怜花,我还是不放心。”
王怜花终于端不住架子:“那你要如何?”
“出了洞口有一匹马,你骑上它自然而然就会到一处山崖,那里有人等着你,东西就在他手上。”
白飞飞凝神看向王怜花,两人不言不语亦不动。
不过是一个贱女人,若不是法器无用,我王怜花何须狼狈至此!
月光之下,王怜花乌发披散,长衫凌乱,俊秀的脸上甚至还粘上了一些尘土,细白的五指攒在了一处,身体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费尽心机为沈浪设下大局,到头来却还要这般羞辱!
“王怜花你也不用这般,想来你我其实不过一丘之貉,都流着一样肮脏的血液。”
看到对方这般样子,白飞飞却笑得更加开心。
“我是半人半魔之身,你又谈何算是一个人呢?”
白飞飞开口毫不留情,一句话便说得王怜花身形一顿,面色苍白。
“你甚至都不会有轮回。”说着,白飞飞便又娇笑出声来。
这一句仿若是最后致命的一击,叫王怜花连一丝斗志都生不出来——白飞飞竟然已经对他了解到了这个地步。
王怜花垂着头不再看白飞飞,只松了手静静地走出洞穴。
看着那落魄的背影,白飞飞心头一动,还是出口道。
“我本以为命对你很重要……”
王怜花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答道:“我只是不想扛着一身债去死罢了。”
那一袭绯衣的身影越走越远,终于隐没在外头的黑夜之中,整个山洞便余下了白飞飞在那里喃喃道。
“可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要重要的多,王怜花你却是不知道。”
不愿再去思考扫兴的事,白飞飞便踱步到了石台之上,静静地解开自己单薄的衣物,为了此刻她不过穿了一件素衣,那白嫩细腻的皮肤便暴露在月光之下,甚至泛着淡淡的月华。
顺手解开身下人的衣物,露出一大片的胸膛,她便笑得更加灿烂,吻从上而下慢慢游离,姿态虔诚地仿若在朝拜着一尊佛,若是能多给一些时间,白飞飞定然愿意慢慢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礼物,只可惜那快活王日夜催着她,掐着她的时间,叫她不好违抗,也只能忙里偷闲,速战速决了。
女子纤细的腰肢缓缓在上头起伏,她眼神迷离,近乎痴醉地抚摸着身下男子的脸庞,一遍又一遍。
男子虽在梦中,却仍在反抗着这般不防的快感和反应,只可惜这结梦之术乃是鬼宿秘法,这寻常之人又如何解得开?于是他便也只能任由施术之人的指引,渐渐被带领去另一个地方。
健实的胸膛之上亦是出了一层薄汗,女子则早已汗水淋淋,曼妙的腰早已无力,只能半伏在男子的身上缓缓律动。
白飞飞轻轻咬上身下人的脖颈,舔弄咬噬——对于挑逗男人她最是拿手。
“啊……沈浪,沈浪……”
她一声声地呼唤着,却也知道永远不会有回音,这般骗来的一夜,她仍然心甘情愿,就算即刻要了她的命,即刻让她死去也好。
男子低低的也发出些许声响和喘息,那眉头紧锁,四肢微微挪动似是想摆脱这一切,可又被对方带入另一轮的快感之中。
“啊!不行了……”白飞飞娇呼了一声,终于支持不住,双手死死地扣住石台上,几乎要将指甲磨破。
只是她终于将两人都带到高潮的那一刻,耳边迷迷糊糊却传来沈浪的一声呼唤。
——“……怜花。”
一瞬,白飞飞整个人都楞在了当场,方才还柔情蜜意的氛围立刻冷却下去,虽然她早已感觉不到温度,但此时此刻却感觉身在冰窖,心亦是冻结成冰。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刚才叫的是谁的名字!
白飞飞当下面如土色,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浪,又转头看向石台下的朱七七,牙齿甚至已经把嘴唇咬破,那鲜红的血色抹在嘴唇之上让她面目狰狞地好似般若。
——为什么会是王怜花!
心中的愤怒和惊恐席卷了全身,不过许久,白飞飞便大笑出声来:“可笑!可笑!可怜!可怜!”
可笑的是谁?可怜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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