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头展昭赶到两人相约的地方的时候,却找不到白玉堂的踪迹,心下正慌乱之际,倒是有眼尖的小孩一路跑来,递给他一张留言。
——“事出有因,回颜兄处一趟,勿念。”
展昭不由一阵心慌意乱——叫他好好等着,结果又出了事来。
幸而这次学乖还给他留了地点,展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立即往巡抚衙门赶去。
而这一去却是热闹,那白玉堂同颜查散讲着些什么,就连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一并在那处,看样子此次白玉堂发现的绝非小事。
白玉堂细讲了在冲霄楼的见闻后,展昭立刻回悟了过来,那控魂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襄阳王的手下,展昭又介绍了丁月华告知的启阵之法,公孙策立刻心里便也有了底。
“现在襄阳王可能有些察觉,但时机未到他断不肯轻易启阵,但我等最好也是早些做准备。”
包拯听闻襄阳王暴行之后,心下也是一口闷气:“他便是看准了那些街头的乞儿无人在意,遂想出这等伤天害理的法子来。”
公孙策点头道:“何况孩童血气旺盛,魂魄易离,用以启阵本就是最好的。”
几人研讨之下却未得出什么结果来,最后也只能决定见机行事,倒是白玉堂在一边听得神游在外,似乎在企划着其他的一些什么事。
“白五弟可是爽约了。”展昭随着那白玉堂一路快走到了那后院。
白玉堂这才回过神来,一见展昭便不由又想拿他开玩笑:“可不是留了纸条给展兄么。”
“那你以后也莫叫白玉堂了,就叫白纸条算了。”展昭好气又好笑地顺手敲了对方的脑门。
白玉堂不无懊恼地看了对方一眼:“净拿我当小孩子。”
展昭抬抬眉,回了个肯定的眼神,便叫他更加生气。
白玉堂如今也算是在长身体的时间,前几年来身高蹿得飞快,如今似乎缓过了劲,却也还是比展昭矮了半个头,正是这半个头叫白玉堂怎么都咽不下气。
“马上就是你生辰了吧。”展昭倚着回廊的红柱,看着白玉堂问道。
“恩,你还记得。”
见得白玉堂喜笑颜开,展昭不由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可不还是个孩子么。
自那事之后原已经过去了两年了。
“二十三岁了。”白玉堂笑道,抬头看向展昭:“你可不能拿我是孩子了,这次可是我立了大功!”
“你永远是我的白五弟。”展昭却是微笑摇头,并未见得白玉堂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白五弟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白玉堂勾了勾嘴角,努力让笑容更加自然些,但试了半天,他终归还是做不到。
果然还是有些失望。
做不到便不强求,白玉堂索性就扭头看向别处,问道:“我的生辰你可有备了什么好东西。”
“自然是有。”展昭并未发觉对方一瞬变化的心情,只道:“过些日子便给你。”
“恩,好。”白玉堂含糊地应道,忽而想起什么一样:“对了,这个给你。”
手上忽而多了一枚玉佩,展昭不由问道:“这是?”
“提前送你的新婚贺礼,三月之后的婚宴我怕是来不了了。”言罢,白玉堂也不管对方怎么回应,便大步离开,只是那身影匆忙,仿佛是见到洪水猛兽一般,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展昭在后头叫不住他,只能苦笑:“你来不了,我本也就办不成啊。”
仔细端详着手头上那玉佩,展昭便知道定是那人自己磨的:手工粗糙,但那“百年好合”四个字颇有白五爷的风范。
向来送这白玉堂东西都是有来无往,倒是难得见他如此有心,展昭思索了半日还是决定晚些告诉他退婚的消息,先将这东西昧下再说——他展昭也不全是个君子的,难得这白玉堂送了东西,怎么也得留着。
那手指静静拂过那凹凸不平的纹路,入手圆润细腻,叫他不犹想起那酒楼上那少年俊美的侧脸,不知是否也是同样的温润。
想着,展昭不由轻笑出声来,将那玉小心地塞进了怀里,脸上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这一年,岁月静好,两人尚且怀着半分的心思,互而不知。
一切平静都如水面,只等着谁人的石子最先荡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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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阴阳环,又称乾坤圈,为道家法器,是道教重要宗教修持用品之一。乃为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环,可以拿在手中来回转动,代表“阴阳循环,周而复始”之意。一般为木制或玉制。亦有三环相套者,称为“三才环”或“三环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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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线马上应该就要完了,大家数着冲霄楼上线的次数就好= =
写到这个地方……但愿大家可以接受最后的结尾吧。
第七回 探村庄冯员外苦诉芜花事变遇诡事王怜花巧逢冯氏小女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倒是难得轻松,朱七七本就是个开心果,她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其他的事情,除了这个走在她前面的男子。
她看了他一路,脸上永远带着甜蜜的笑意。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时候仅仅只是能同心上人待在一起,便足以叫她们用命来换了。
在之后很久的时光里,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如今的心情,一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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