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机,不许。家里有固话。
甚至,一向只有兄弟二人的家里,住进了两个五大三粗堪比哑巴的壮汉保镖,白桥莫名其妙。
“哥你干嘛啊!”白桥气冲冲的站在白远面前,双手叉腰努力做出很有气势的样子:“我这样很无聊哎!都跟你说了我没事,身体检查报告你也看了,还要怎么样?”
“你答应我不再跟吉先生来往,我就让你去店里。”白远从来没这么逼过白桥,自打白桥出过车祸之后。
“我不!”小孩涨红了脸,气的不行,还带着万分的委屈:“我跟吉先生在恋爱,凭什么不能来往?你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要我们分开?我不管。”
“他不适合你。”压下怒气,白远下颌肌肉抽动了两下:“或者你打电话叫凌子到家里来陪你玩?”
“凌子要上学!”白桥要哭了,泫然欲泣:“哥你不疼我了。爸妈去世的时候,你说过你会一辈子让着我疼我的,你骗人!”
“小桥,”白远心疼的厉害,嘴上却是寸步不让:“别的事儿哥都让着你,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不行?”白桥抽搭着,眼睛红成了兔子:“吉先生是个好人,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行?”
想说的话很多,可是白远发现,他对着白桥那双控诉的双眼,里面纯洁的像是他在藏区曾经看过的、海拔五千米碧透清澈、不染尘垢的措,什么龌蹉冷漠真实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出来吉茗云是a市gay圈里鼎鼎有名的美人攻。而这个美攻跟他那个傻弟弟以为的美工根本天差地别;
他也说不出来,他调查得来的,吉茗云那些辉煌丰富的过往情史。十八岁时候的初恋,在哥本哈根待的那几年牵扯的三角恋,更别提数不清的床榻之臣了;
他更说不出来,如果你一定要找个男人,哪怕你跟韩凌在一起,哥都不会反对。不能是吉茗云这么复杂的人物……
“不行。”否定的话疲惫且苍白,白远抿了抿唇:“哥要出差几天,你在家冷静冷静,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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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登门的时候,看到白桥肿的跟核桃似的双眼,差点吓死。
“娇娇你怎么了?”一着急,一向在少年面前隐藏很好的粗话都出了口:“操!你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你家那个弟控呢?”
白桥抽抽噎噎的:“我哥出差了,呜呜……讨厌他……”
凌子觉得天塌了。认识这几年,从来没听过白桥说过一句白远的不是。
“怎么了?你哥惹你生气了?对了,门口那对门神什么意思?吓死我了,还以为黑社会收保护费的呢。”
“我哥派来监视我的,”白桥委屈的不行:“所以他讨厌。”
断断续续的,凌子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可是听完之后,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根本不曾问过才好。
这惊悚他完全接受不了好吗?他那么看不上眼那个不男不女,居然成了娇娇的男朋友?还特么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等同于亲手把娇娇推到他怀里去的!
欲哭无泪。
“凌子你帮帮我。”白桥充满希望的双眼盯着他,哀求的晃着他的手:“你帮帮我。”
“你知道我说不过你大哥。”凌子含糊的应对,苦着脸:“我也打不过他,何况还有俩门神。”
“你帮我跳窗吧,我要去找吉先生私奔。”白桥这几天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满脑子胡思乱想:“我不要臭大哥了。”
“小祖宗你能别闹吗?”凌子痛苦万状。饶过宝宝吧,宝宝不过是个高二在读的孩子:“这根本行不通,再说了,你这会儿赌气,你真舍得你大哥啊?他对你那么好,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白桥黯然,喃喃自语:“舍不得。可是大哥不让我跟吉先生见面……”
病急乱投医,凌子也算狗急跳墙了:“要不,我去帮你开店守着吧,那家伙如果有良心来找你,我就把你家里电话告诉他,让他打给你。”
“凌子,你帮我去他家里找他好不好?”白桥央求:“我告诉你他住在哪里,你去告诉他,我不想等,我想现在就见到他。好不好?”
凌子左右为难做贼心虚的带着白桥满满的期待出了门,主观意愿根本不想去找那个不男不女的大美人,可是心里又疼惜娇娇,不想违逆他让他失望。
“这他妈的就难办了。”想了又想,少年眼珠一亮,一巴掌拍脑门上:“操!简直被我的聪明才智所折服。韩凌你咋恁聪明?”
这个点,那个见鬼的吉先生肯定在上班。他去他家里敲门一定没人。那么,为了不辜负娇娇的信任,他决定把娇娇的电话写个纸条塞进门缝,至于男孩子马大哈一不小心少写个数字,那就再正常不过了是吗?
千算万算,凌子就没想到,吉茗云那厮居然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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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钟,白桥坐立不安,托着腮坐在电话机旁边,过一会儿就拿起来看看听听,里面有没有声音,会不会是电话坏了。
为什么哥哥还没打电话过来?
房门被叩响,白桥吓了一跳。想到门口那两尊被凌子称为门神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就站在门口吹风吧,我不会让你们进来歇脚的,哼!”
“小桥,”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依旧清晰,带着隐约宠溺的笑意:“开门。”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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