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眉心。
“怎么突然就要分手?”他低声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连个理由都不给我,我傻了才会同意。”
西帘也没说话。
她看着他,想,理由很简单,她不是原主,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于是她稍微改了改,答道:“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卫时迁听了,表情没变,只沉默片刻,重新戴上眼镜,然后点开一个新视频,让西帘说出视频中的演员这段表演好在哪里。
他这态度明显是装聋作哑,西帘也懒得重复,只认真看视频。
这回视频里的表演就不是胜在眼神上了,而是胜在肢体动作的细节上。眼睛微红,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绷起,小拇指微微发颤,这个演员浑身上下都表达出极致的隐忍,仿佛下一秒就会全面爆发。
“表演是门艺术。”
卫时迁说道:“艺术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有人擅长把自己代入角色,有人擅长把角色代入自己。你半年没拍戏,退步了,做不到和角色产生共鸣,那就再退一步,从最基本的肢体动作来。不过你脚还没好,就先坐着吧,等脚好了去公司,每天对着镜子演。”
西帘点头说好。
好像真的把她那句不喜欢撩骚给听进去了,接下来的课程,卫时迁除了必要的指点外,没再做多余的动作,也没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他像是一名真正的表演老师那样,尽心尽力地教她,连他总结了十多年才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也说给她听,不能更用心。
西帘不算笨,又有原主记忆在,学得并不艰难,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和睦。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
罗曼书正在给西帘熨衣服,见卫时迁空着手从放映室里出来,她熨完最后一件,关了挂烫机,问:“怎么样?”
卫时迁说:“还好,没忘干净,一点就通。通不了,多说几句也能想起来。”
基本功还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好好练习,不说恢复到以前的巅峰,至少等《朱宫》开机,拍摄的时候不会ng太多,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重新来过了。
他之前看过了,西帘那个女三号的戏份虽然贯穿全剧,但其实细分下来,镜头不多,集中拍摄的话,包括几场全体演员都要出镜的大戏,不出半个月就能拍完。
而且剧本里标明了女三号是红颜祸水,怎么美怎么来,怎么让其他女性角色妒忌怎么来。说白了就是个花瓶,只要别演得那么僵硬,无功无过,再毒舌的人也挑不出多少刺。
罗曼书松口气:“那就好。就怕她忘得一干二净,真的什么也不会了。”
卫时迁摇头:“没事,就算全忘了,我也能手把手地把她教会。”
罗曼书说:“我先替她谢谢你了。”
“不用,”卫时迁摘了眼镜,“这是我应该做的。”
西帘还在放映室里没出来,罗曼书给卫时迁倒了杯鲜榨果汁,请他多坐一会儿,她马上就去做晚饭。
刚转过身,就见西帘单脚蹦着从放映室里出来,还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罗姐,江勋把剧本扫描发过来了,你帮我打印出来吧,要两份。”
罗曼书应了,问:“江总有说什么时候签合同吗?”
西帘摇头:“没呢。他说俞导只同意让我试戏,具体能不能演女三号,得看我试戏能不能过。”
卫时迁这时问:“什么时候试戏?”
“下周五。”西帘看了看手机,“现在剧组就差女三号的演员没找着合适的了。”
按照江勋的话来说就是,俞导打算等女一号苏妃玉回上海后,先让主演们聚一聚,一起看角逐女三号的演员试戏。等挑好能饰演女三号的演员了,大家赶在过年前把定妆照拍完,大年初一当天开始正式宣发,之后再准备准备,就能开机了。
算算时间,苏妃玉的航班刚好在下周四,即试戏的前一天。
作为早就定下的男一号,苏妃玉回来的当晚的聚会,卫时迁肯定要去参加的。
于是卫时迁立即敲定,从明早开始,到参加聚会之前,他专给西帘讲剧本上的戏。
和他拿到的剧本不同,江勋扫描给西帘的剧本打印出来就几页纸,总共也只有三场戏。到时试戏,俞导会随意挑一场让她演,如果有特殊情况,还会让演第二场,所以卫时迁无论如何都要让西帘把这三场戏吃透,之后再着重进行古装剧方面的突击,五天时间全利用起来,试戏应该不成问题。
他想的很好,也很全面。
但等到第二天,西帘表现出来的,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原本卫时迁和罗曼书想的一样,这半年西帘演技退步得厉害,固然黑料事件和雪藏是绝大一部分原因所在,不过更值得他注意的是,当初他之所以会在西帘家门口一连守了三个月,是因为他怀疑她得了抑郁症,生怕她想不开,又不敢刺激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等。
只要一想到现在的西帘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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