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继续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道,“你受不住就别过来了。”
他本是出于好心,但叶影帝却像被这句话戳了心,低声反驳,“谁……谁受不住了!”
风澜微微闭上眼睛,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咳咳,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叶承欢问道,为了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怕,他又往前站了些,只是手掌自始至终都捂在鼻子上,没放下来过。
风澜站起身,瞥了一下自己淡蓝色的门袍下摆,那里已经被染上了不少血污。须臾,他收回目光,走到华玄因面前,淡淡道,“启禀掌门,雪域虽然有魔气,但这些尸体上并无魔气。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口有灵力的痕迹,虽然极不纯粹,像是半路出家。”
“另外,单就剑法而言……倒是很像我们凫山派的花叶剑法。”
凫山派的剑法?
风澜说这话时,并没有减小音量,这是华玄因要求的,在场那么多世家门派,万一他们凫山把这些消息藏着掖着,被他们留下话柄,就不好了。
只是,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在场宁静的气氛轰的一下炸了。竟然是用凫山剑法杀的人!所有门派的剑法都一律不外传,这是不是就代表是凫山弟子杀的人?!
这可是个重磅消息!在场有几个门派与凫山关系较好,都不由为其担忧起来,但更多的还是不嫌事大,想着围观看热闹的人。
要知道,那可是凫山,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去的凫山!
“掌门!这岂不就确定了是谁?”六弟子齐良的面色也格外凝重,只是声音还是掩饰不住一丝激动,“绝对是许长微!绝对是他!”
未等华玄因说话,叶承欢就抱着臂冷冷道,“六师弟,你哪来的自信说一定是许长微干的?”
齐良道,“三师兄,你没听到吗?灵力不纯粹,还用的是花叶剑法,当初许长微来凫山修习,因为性子懒怠,只学了这一种剑法!而且,最近修真司全城布告通缉令,通缉许长微,这么明显的事实,还不够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吗?还是说……三师兄你根本就是想包庇他!”
叶承欢眉头一皱,藏在广袖下的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
“行了。”华玄因语气极沉,似乎是动怒了,这可是极为难得的。因此众人都不自觉地屏气凝神。
“丢人不要给我在这里丢!”
叶承欢和齐良都闭了嘴。
华玄因眉宇现出一丝火气,片刻才散,刚要说些什么,却有弟子匆匆闯进这殿中,气喘吁吁地道,“掌……掌门,信号弹!那个林子的方向……有……有信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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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终归是讲义气的。
在见到仙鹤的那刻,长微眉梢眼角终于现出喜色,他回过头去找云峦,却在转身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血色。
“云峦!!!”
一路狂奔,他的声音本就沙哑得不行,如今却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心上人的名字,腿都哆嗦得几乎站不住。
一柄长剑刺穿了云峦的胸膛,将鲜血染遍那身仙气飘飘的淡蓝长袍。
那还是他颇为熟悉的剑——承傲。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云峦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上还紧握着千山,千山上尚未凝结的血迹与飘入山洞的雪花融在一起,形成一层又一层的血色冰壳。
“师……师父……”那老道的弟子也惊呆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他……他是凫山的……”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师父”持着一柄极长的剑穿过了腹部,那位道长已不复方才的沧桑容貌,而是张年轻且邪气的面容。
长微踉跄着冲上前,轻柔抱住云峦倒下来的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人还活着才松了口气。果然,这老道也被那魔夺了身子,在场的虽然也有修为不错的,却终归是凡夫俗子,哪能斗得过他?他已经因为这家伙身败名裂,难道还要留在这里,放任他害云峦?
不,不行。他根本赌不起。
趁那一群修士手忙脚乱地对付魔,他迅速抱着云峦上了仙鹤的背,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命令,仙鹤一路往南,越飞越高,几乎有着上天的趋势。
想到上天,长微忽然想起岚华曾说过云峦是有仙缘的,只差一个机缘便可飞升,如果他做了神仙,岂不就会寿与天齐,平安无事?可是,他要去哪里给他找机缘啊?
“长微星君。”一个声音幽幽从仙鹤之下传来。
“靠!”一看到那张脸,长微脱口而出就骂了一声,“格老子的!你怎么阴魂不散!”
“因为我是魔啊。”白夜摇摇头,很明显有些无奈的味道。
“所以呢?你到底还想如何?”长微一边质问,一边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云峦。他的口气虽然甚为平淡,实则内心紧张至极,生怕白夜会突然发难,如今他们两人真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魔宰割。他心里叫苦连天,同时也暗骂天庭那些没用的,竟然到现在都没来!
“哈哈……我想干什么?”白夜忽然大笑起来,笑完后,歪着头摆出颇为感兴趣的表情道,“其实,我这次来人界,有个小目标。”
“……”这种不详的预感。
“我想带着你毁遍所有修真司。”
“……”
所以说……和你有仇的其实是修真司吧!
当初在天界看《三界全书》的时候就知道魔这种东西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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