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吗”诸如此类的话,一边飞快规划起结婚礼服的式样、蜜月旅行的地点乃至于曾孙子孙女的名字吧。
比起来,现在这样是不是太淡定了一点?与其说淡定,不如说过于疏离了,就像根本没听见那番耻度爆表的告白似的。
“嘛,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没听见吧。”
顿了片刻后,后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有温度贴了上来。好像是魔王把脸靠进了勇者的披风里。
“在那个精灵被你吸引了注意力、开始移动祭台的时候,我就偷偷溜走到后面那片森林里去了,之后一直在那边布置陷阱。怎么了,对话之中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吗?”
“……没什么。”
勇者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庆幸。
这么丢人的黑历史,就让它埋葬在风中也没什么不好……话虽如此……
嘛,没被这家伙听到也好。毕竟现在可不是风花雪月的好时机。目前魔王城刚刚攻略完成三分之二,离真正拯救人类的目标还远得很,这么早就开始谈恋爱的话,绝对会影响工作状态的。
勇者只能这样自我安慰道。
在他双脚踏回了实地上后,拍了拍背后的魔王。
“好了。”
“喔——”
魔王嘴上应着,手上却迟迟没有松开,恋恋不舍地在勇者背上蹭了又蹭。
怎么跟撒娇的小孩子似的。勇者心中交替回荡着满满的无奈和诡异的满足感。
“抱歉,”等他终于松手之后,立刻恢复了一如之前的模样,开始了表情严肃的胡说八道,“不过,因为感觉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嘛……稍微有点勇者不足,急需吸一口来补充能量,不然很快就会支撑不下去的了。”
“说是很长时间没见,其实只有一天多吧。”
勇者伸手摘掉他头顶的树叶,一个没忍住就多揉了两下。
“很长啊,都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对方理直气壮地答道,“从我知道勇者的第一天起,这还是头一次这么长时间里完全看不见你呢。以前虽然不可能以同伴的身份和你一起战斗,但起码可以一直看着你啊。”
勇者觉得再进行这个话题,接下来可能就会演变成不妙的展开了,于是急着扭转了谈话的方向。
“之前没来得及问——你是怎么从‘森林守护者’的里面逃出来的?”
两人开始慢吞吞地向着那棵酷似“精灵母树”的巨树底下溜达。根据常识推断,向上的楼梯间应该就在那里才对。
“啊,关于这个!”魔王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说起来,能安全逃脱纯粹是运气好——多亏了勇者你的圣剑。”
“哈啊?”
“那个时候,我不是被藤蔓捆成了粽子塞到树干里了嘛,”魔王比划着,“那家伙肚子里是空的——勇者你了解树人的内部结构吗?”
“大概知道一点。”
“森林守护者”的树干内腔是完全中空的,平时也并不通过根系摄入营养和水分,而是完全由躯干的上半部分小小的魔力源来供给能量。
魔力源通过导管与延展的四肢与外壳连接——当这些导管外部裹上成型的魔力外壳延伸到体外后,便会成为能够随时发动攻击的藤蔓。
勇者还记得,当精灵之森中有精灵想要搬家的时候,通常便会去寻求“森林守护者”的帮助。它们巨大的空腔就像大号的搬运箱一样实用。
“当时我被塞进了它的肚子里,头顶就是跳动着的魔力源。而用来捆人的那些藤蔓在进到内腔之后,就都变回了导管的模样,虽然还是很结实,毕竟纤细了许多,给我多少留出了使用道具的余裕。”
魔王不无得意地说着:“你知道,植物是没有办法感知痛觉的。何况那个大家伙根本就是魔女操控的傀儡,完全不会自己做出反应——即使我把它体内的导管完全撕碎、从它内部开一个口子,它也不会察觉。”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想也知道,当时暗精灵一直待在树人附近。只要树人的属性有一点点变化,她就会立刻发现,并不会犯下让魔王轻松逃跑这样的简单的失误的。
再说,那只树人的表皮也并没有那么脆弱,只有相当程度的武器才可能对它造成伤害。
“就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勇者你的圣剑还在我手里呢。于是——”
说到这里,勇者也差不多猜出了之后的发展。
“对了,‘森林守护者’是光系的生物来着。”
如果拿圣剑这种自带光属性附加伤害的武器去攻击它的话,大概会产生和之前攻击雪露一样的效果吧,也就是一边受伤一边治愈,总体生命值并不会下降。这样也就不会被敌人发现不对劲了。
“也就是说,你拿圣剑把那些藤蔓砍开了吗?”
“没错!因为在受到伤害的同时它就会同步治愈,但中间一秒钟的空挡已经足够我挣脱出来的了。”魔王习惯性地托起了下巴,“总之,这次真是超幸运啊,手里正好有那把剑,不然就难办了——”
“一定是勇者的超高级别的幸运值发挥了作用!”
他以这句话作结。
“那后来呢?你就这么在那个内腔里……”蹲了一天多?
“唔,是啊。因为那个魔女一直在周围晃悠,时不时还会对着树人的肚子念叨一些乱七八糟的诅咒,我也没办法逃走,只能静观其变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段时间干脆被我用来准备陷阱卷轴了,”魔王邀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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