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以看资料、图纸等学习为主,刚过五点下班的铃声就响了,左旭还沉浸在各类图纸和软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坐在他对面一个叫魏小荣的女同事,就敲了敲他的桌子:“喏。”顺着她的手指,就见楚奕珣正站在走廊外,透过窗户在跟他招手。
“谢谢。”左旭收了收资料,跟同事打了个招呼,走出来:“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晚上找你吗?”楚奕珣看着左旭,又看了看办公室:“这里还习惯吗?”
“还好,同事都很友好。”左旭点头,忽然想起来没分到宿舍,赶紧又跟楚奕珣道别:“我得去坐大汽车了,今天没分到宿舍。”
“别急。”楚奕珣一听,反倒伸手扯住了他,“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这……不太好吧?
“你找我什么事儿?”跟着楚奕珣进了办公室,就见小张已经摆好了晚饭,菜色跟中午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丸子汤。
“虽然不搬迁,但总体规模要扩大,我计划在你们家附近建一个基地,而且那里的开采计划已经确定了。”楚奕珣给他盛了一碗高粱做的米饭,“大概明年春天就会动工,所以土地的买收,会在秋收后进行。”
“你跟我讲这个干嘛?”左旭低着头扒了一口饭,听他这么一说,又抬起头来。
“你说呢?”楚奕珣给不答反问,抬手给他夹了一个肉丸子。
真是个狡猾无比的男人!
一年一度的土地交易,在镇公所举行,就在十月秋收后的第三个周日,如果想要动手的,就得开始准备资金了。
其实,这附近要开采的消息,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知道归知道,要是手上没有资金,也是看着干着急。
“这个,是我姐的。”说着,楚奕珣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卡片。
“瑶姐的?”左旭一脸的狐疑,他已经不是那么相信这个男人了
“不信你可以自己问她。”似乎知道他不会信,楚奕珣伸手把桌子上的通讯器拿过来递给左旭,顺便帮他接通了楚奕瑶。
几句话说了清楚,确定这钱的确是楚奕瑶的,左旭这才收好了,打算交给他爸,等十月份开市的时候好动手。
这顿饭,楚奕珣将慢条斯理的优雅发挥到了极致,足足吃了一个半小时,搞得左旭简直如坐针毡。
“天晚了,要不就在这边的宿舍将就一个晚上吧。”楚奕珣看看天色,天上云头很浓,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都说了我没分到宿舍。”左旭也看着天色,面色有些发愁:“而且,离了儿子,我不习惯。”
“总得慢慢习惯。”楚奕珣看着左旭,淡淡地说道。
宿舍迟迟没有申请下来,左旭每天被楚奕珣托着加班,唯一的一班从南土墩到九场的大汽车从来就没有赶上过,不是他留宿在楚奕珣的宿舍,就是楚奕珣跟着他回家,总之,始终打不破同居这个尴尬的局面。
左旭就算再怎么心思单纯,也知道楚奕珣多少有些是冲着他来的了。
偏偏这人什么都不说,要是痛痛快快说出来,自己还能干脆地拒绝,可现在这个鬼样子,到底算什么呢?
在暧昧不明中,楚奕珣与左家父母大哥的关系越混越熟,与两个儿子的关系也愈发亲近,要是偶尔哪个周末有事没来,反倒会觉得各种不对劲儿。
反倒是两个人,对于过去、现在和以后,都相当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野外的稻田渐渐变成了一片金黄,似乎不过是眨眼间,就到了秋收时节。左旭在孜孜不倦,勤勤恳恳的学习中磨炼着技能,充实着自己,如今已经可以独立带机组,对飞行器进行组装、检修、维护和改装等一些重要的业务了。
“我正找你呢。”这一天下午,左旭刚走出地下掩体,楚奕珣从走廊尽头匆匆而来,拉着他一起往外走。
“干嘛?”左旭随着楚奕珣的脚步,没一会儿就到了停车场:“我刚从七场过来,听说叔叔他晕倒了。”
“什么?”左旭一听,脸都白了:“我爸他晕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别急。”楚奕珣一见他模样,连忙安慰:“没事儿,听说割稻子的时候,起猛了点儿,头有些晕就跌了一跤,现在九场那边的卫生所,我已经让小张带着南土墩这边的医生过去了。”
“跌倒?那骨头没事儿吧?”左旭一听‘没事儿’心稍稍定了一些,坐上车看着楚奕珣:“那谢谢你了。”
“谢什么。”楚奕珣发动汽车,开上了去九场的大道。
因为处理的及时,左爸的腿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脑部状况不太乐观,有轻微的栓塞症状,幸亏用药及时,病况倒是止住了。
因为楚奕珣的关照,顺便给左爸做了个全身检查,关节炎,静脉曲张等毛病一下子都冒出来了。左爸的年纪大了,又辛辛苦苦劳作了一辈子,这本是在所难免的。这一次虽然有惊无险,但对左旭心理和感情上的冲击,却是巨大的。他年纪还小,虽然经历了不少风雨,可说穿了也是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下,心里总有‘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有爸妈在’这样的想法,如今左爸这一病,倒是让他突然意识到,爸妈真的都老了……
“没事儿。”看着他惨白的一张小脸儿,眸中闪过各种惶恐不安,楚奕珣眼中闪过满满的怜惜,不由得将人抱了个满怀:“别这样,你还有我呢。”
“真的会没事儿吗?”左旭抬起头,眼眸亮晶晶的:“我爸他以前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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