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信恳切道:“旧岁仲春,小儿突患伤寒,后虽病愈,却坏了根底。每逢阴雨,辄气血不畅,苦痛难耐……老夫遍寻良医,皆对此一筹莫展,还望陶神医……为小儿诊切。”
陶三思颔首:“既允人之诺,必当竭力虔心。但能否医治,还要探过令公子脉象方可知道。”他扭头对身后人道,“徒儿来给为师打打下手。”
扮作学徒的唐洵章只好随他往厢房去了。
室内窗牖紧闭,落针可闻。顽疾若顽石一方,硕大阴翳将整间居所套入,令人闷倦。石公子枕于卧榻,被几层锦衾焐得严严实实。婢女将添好水的汤媪挤入被下,稍掀一角,这病弱公子便打了一个哆嗦。
陶三思将手搓热钻入被中切脉,进门时的不太上心骤然变成了风雨欲来。
“小唐,你照上次给老——咳,那家伙施的那个法子来一遍。”
陶三思有个神医的匾额顶上头,丹田却在那次南疆之行中成了破洞的皮囊,内功到底是彻底没了指望。每回他使不上劲,这差事就落到唐洵章和聂放手上。唐洵章有样学样暖好手,点按石公子右臂穴道,凑巧瞥见一小块露在被外的额头。以内劲冲击血气郁结处时,这块肌肤突然隆起指甲盖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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