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供应,既然不是停电…那么……
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快从惊讶变成面无表情,眼镜下滑过一抹了然,在几秒后他选择把杯子放到阶梯上,空着手走入黑暗里。
这间屋子是他亲手布置的,楼下的空间、物品摆设他一清二楚。现在客厅悬挂的窗帘不知被谁拉上了,只剩下昏暗的光源照出屋内大型家俱的轮廓,不过从楼梯上层透入的光线够不到客厅,只要再往下踏几步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这意味着夜里要下楼会变得很碍事,所以设计上梁丹特意把客厅的灯具开关一个设在玄关,另一个就设在阶梯尽头的墙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按到。
黑沉沉的客厅似乎谁都没有,没有呼吸也没有动静,但更改过的布置明显表示了「这里有人」。
梁丹挑起眉,缓缓地把手伸到开关上。
未等他按下,一只冰冷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随即用更大的力道把他拉入一个渗着凉意的怀抱中。
他被扯着头发向后昂起头,熟悉又陌生的嘴唇侵占了他的嘴,他能闻见比对方身体更早熟悉的属于对方的体味,也能尝到对方口里的味道…一种专属某个人的标志。
“唔……”
对方松开了扯住他头发的手,趁梁丹不防,迅速地除下了他的眼镜。
这下好了,近视几乎上千度的梁丹同志彻底成了个睁眼瞎,但即便如此闯入者也没有开灯,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近乎啜咬地欺负他的嘴,然后沿着脸颊脖子一路攻池掠地,期间阻止了一次梁丹的反抗,加重了力道以示回报,直到把他上身的睡衣每一个扣子都扯掉,利用那可怜巴巴的长袖条纹睡衣束缚住梁丹两只手才放开了他的身体。
听见钮扣绵线绷裂的声音,梁丹有些懊恼地骂道:“你也太好意思了,知道把这些玩意儿缝回去要花多少时间吗?”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笑,梁丹努力睁了睁眼睛,终于适应黑暗的眼睛勉强能看见一个人形坐到沙发上…没错,那混蛋把他这副样子丢在客厅地上,自己却坐到沙发上气定神闲地「不作为」了。
又骂了声,梁丹好不容易找回平衡感站起来朝那人形走去,暗叹这事如果说给友人们听不知道要被笑死还是视他为疯子……和一个闯入者、入侵私人住宅的家伙玩性/游戏…就连他们之间最大胆的恐怕也不敢做,因为这已经无关道德与否,而是犯罪行为了。
这样的畸形关系,当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第一晚察觉到那人的存在是在一个平常的夜里,那时候他还和家里人一起住,只是比起作息规律的家人梁丹睡的不沉,因为各种原因醒来的次数也多。
那晚他一如往常地半夜醒来,迷迷糊糊地上了个洗手间,怕刺眼也怕吵着家里人于是也没有开灯,等回到床上时突然想起第二天有个会议不知道几点要开,原本明天早上再看也是一样的事情却因为想了起来就没法置之不理,他挣扎了会,烦躁地准备开灯翻翻看秘书给他印的时间表。
结果手还没放到开关上先按在了一个硬实的、微微起伏的障碍物上,梁丹才迟钝地骇然发觉不知何时他的房间门边站了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人握住他想要缩回的手,趁着梁丹吓得未反应过来前放入口中,一根一根含着、舔过、啃咬,那力度微紧,仿佛宣明了一种威胁。
手指在人嘴里,对方的行为也超出了理性的认知范围,梁丹不敢冲动,生怕对方一发疯把他手指咬一根下来。
他颤着声音,还算镇定地问:“你…你要什么?钱抽屉里就有,寻仇的话…不如把要求告诉我,看看有没有商议的余地?”
对方没有作声。他一遍一遍在心里刷新着可能的仇家名单,没发觉自己有什么足以让别人拿这种程度的行为当寻仇的理由。
可是这人又没有动手去拿现金,他只是一遍一遍用牙齿感觉着梁丹的手指、手臂,情/色地舔着咬着,直弄得梁丹隐隐的恶心感都褪了下去,甚至下身微微兴奋起来才住了嘴。
心脏跳的极快,梁丹看着他,他也似乎在看梁丹…当然其实当时的光线里能看见人影就不错了,所谓对视不过也是一种猜测下的说法罢了。
那个黑暗中的人影缓缓放开手,梁丹立即退到床边,察觉不妥,又退到了窗台边。看着拉上的窗帘他灵光一闪,迅速地扯开,回头一看门边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他在楼上楼下来来回回找了好几次那个可能存在的人,折腾得隔壁房间的小妹都被吵醒才终于确定对方已经手脚敏捷地逃出屋外去了,可耻他竟然一点声响都没听见,白找了大半夜。
下一步就是报警,梁丹拿起电话刚要按下去,又僵住。
这事要怎么说?入屋盗窃?可是对方什么都没拿,他对梁丹做的那些事也不好说…对没错他手上还留着牙印和唾液,采证也许很简单,但要梁丹把细节说出去却是撕了他的嘴都做不到。
如果让熟悉梁丹的猪朋狗友们来评价,恐怕十之□都要说梁丹是个自相矛盾、人模狗样、闷骚到不行的家伙,对着外人一表正经不知道被多少人当作金龟婿,对知道他底细的人却放荡得不行,了解他的越多,走得越近,他就越肆无忌惮。不熟时还会披着皮遮丑生怕露了马脚,熟起来就生冷不忌,外表冠冕堂皇内里百无禁忌。所谓远看美好近看是草的「海市蜃楼」型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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