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掌门眉间透出了些许疲惫,拉起了褚墨的手塞在他手中解释道:“原本这便是要给褚墨的,太苍派如今,已经大不如以前了。或者说,整个修真界都开始衰败了。如今太苍更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实在不知我该把掌门之位交给谁才安心。我自己知晓我已经时日无多,前段时间我还在为这事犯愁,如今你们又回了修真界。如果可以,等我去见师弟之后,褚墨能代我管理太苍派,希望你们可以在修真界多留些年岁,培养一位优秀的掌门出来。”
来自这样一位为太苍派奉献了一辈子的掌门的请求,他们也无法拒绝。主要是褚墨没办法拒绝,可褚墨的事不也是于荆的事吗!
于荆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善解人意。
褚墨暂且先放开了于荆的手,郑重地用双手接过掌门玉佩,收进了储物袋中。他头也不低一下,准确无误地又把于荆的手揣了起来,说道:“师伯,我还有一事相求。”
“我和于荆虽说已经认定了互相,可是没有过一个正式的结道典礼,我想请您作为长辈和证典人给我们以祝福。”褚墨这话说得流畅,应该是在心中演练了许多遍才会这样有条不紊。
于荆惊喜地转过头,想从褚墨的表情中确定他说这话的准确性,其实也没有这样的必要,因为既然褚墨能说出来,那便是已经在心中反复确认过了的事。
但是在之前双修的时候自己倒是没有发觉褚墨这个想法,那就是褚墨今日才做出的决定了。或许这就是在昭枝的墓前,那抹浅笑中蕴含着的东西了。
太苍掌门点了点头欣然同意了:“你们准备好了差杂货店附近的太苍弟子回来知会我一声便好。不过你们既然要保密,应该不打算在太苍派内举行大典吧。”
于荆本就不知道此事,又被这突如其来梦想成真的好事砸了一头,现在只晓得眉眼弯弯止不住要咧嘴笑,扬着头等着褚墨来回答,阳光照亮了他整个脸庞,在褚墨眼里闪着光。
“嗯,我只想叫一些朋友来,他们口风都比较紧,不会把这些事传出去。”褚墨从于荆身上把自己的眼神收回来,神识稍稍外放了些在于荆脸庞上抚了抚。
两人对彼此神识的感触早就已经熟悉,于荆偷偷用神识回应了一番,两人的神色都略微有些不太自然。人还稳当站着像是认真和太苍掌门谈论正式,内里早就已经心猿意马了。
太苍掌门虽然感受不到两人的神识纠缠,可也是看出了他们之间忽然变化的气氛,便下了逐客令:“你决定好就行,现在该交代的叙旧的都已经说完了,要是没什么事别来打搅我做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告了个辞就飞也似地离开了,重新回到疾风街,在那几位修士面前展示了一下太苍的掌门玉佩,让那几个资历不是很深的修士呆愣在了原地。除了太苍派的那位,其余的都在看完玉佩之后回去跟自家师尊掌门前辈禀报了。
而太苍派那位似乎还不太能接受眼前这位差不多已经可以算新任掌门的人,因为他在太苍派几百年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可是掌门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在除了掌门交接这样重大的事件外,把掌门玉佩交给别人呢?他有些糊涂和迷茫。
两人哪管这修士那么多,早在回来路上时他们已经耳鬓厮磨亲亲热热了,现在更是懒得管这太苍弟子如何想法,给他们看完了玉佩便直接开门进了杂货店。
褚墨进门之后便先是下了一个禁制,而后到了于荆的屋子里,把于荆压倒在了他那恶趣味满满的灵石床上,开始上下其手。
……
第二日清早,褚墨便带着于荆出门见了几个尚且还在修真界的朋友。其中一个就是为褚墨和于荆铸造了超阶精铁长短剑的筑器师。
他如今在筑器上有修真界无人能及的造诣和高度,假以时日应该会由此技而突破,至于能不能飞升也全凭他自己的机缘了。
这位筑器师性格十分随和,听褚墨说完之后便和于荆说起了往事:“……原本我都帮他做好了那把剑,他来时我还有些得意,毕竟我的手艺没有对不起那样神物。可没想到他来了之后劈头盖脸就跟我说了他的想法,把一堆白玉放在我面前让我立马改出来,要不是看在解决之后剩下的超阶精铁都归了我,我才不会管他这样无理的顾客。”
于荆没想到直到前一秒都还认真相信的话突然变成了谎言,他表面哈哈干笑了两声,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褚墨开始怀疑自己觉得这人口风比较严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这种事都管不住自己要告诉于荆。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找他了,这人又胖又能吃的,见他来结道大典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褚墨忽然有了动手要撕了桌上的请帖打算,不过被那人眼明手快地按在了桌上
那位筑器室拍了拍胸夸张道:“幸亏和你有上百年交情,不然就被你得逞了。”
褚墨保持沉默,神情之中根本看不出一点点要动粗的样子,好像眼前之人说了些他听不懂的浑话出来。
于荆没想到那时自己竟然这样信任褚墨,这件事心里都不带疑问一番,褚墨说了什么他就听进去了什么。咳,其实那个时候在自己心里,褚墨已经有哪里不一样了吧。
于荆偷偷看了眼褚墨,却撞上了褚墨视线,于荆心中一热立刻转回头,脸颊也红了起来。那位筑器师看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直呼受不了让他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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