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今年的奖金又泡汤了,“金总。”
金晏淮身后跟着的几个人走上去拉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地上的人都给拽起来分开了。包厢所在的走廊已经被封了,外面人只知道有人闹事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齐被拽起来,大脑愤怒的因子依旧没有消退,还想过去打人,但是拽着他的那个戴墨镜的人手劲很大,他根本挣不开。
林知行见是会馆大老板来了终于酒醒了一丝丝。
葛军无可奈何地走到金晏淮身边道:“金总不好意思了,让您见笑了,兄弟之间闹着玩的。”
金晏淮看了安齐一眼,视线一扫而过,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年轻气盛的,不过闹着玩也悠着点,我这这么多客人,吓着人就不好了是吧?”
葛军点点头:“是,”
金晏淮扭头出去了,金晏淮带来的那群带墨镜的保镖也都走了。
葛军一招手说:“大家都散了吧,喝好几个点了,都回家睡了吧。”
林知行瞪了安齐一眼,带头走了出去。
葛军揽着安齐的肩膀最后走出去,出门走到车边上才郑重说了一句:“对不住了。”
安齐把他手挣开,使劲踹了脚车胎。
“林知行没长脑子,你就当他放屁呢啊。”葛军抓抓头发说:“你现在住哪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葛军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重重拍了下安齐的肩膀,然后跟着几个人走了。
安齐使劲踹了好几脚车胎,最后背靠着车门顺着滑坐到了地上,紧紧抱住了头。
外面夜晚刮过的风很冷,他也没穿多少,风一过搜搜的冷。
一声车笛响起来,安齐抬起头,黑车后座打开的车窗里露出金晏淮的脸。
安齐犹豫了一下,起身开门坐了进去。
给金晏淮开车的就是刚才拉着他的戴墨镜的那个男人。
安齐小心地看了金晏淮一眼,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砸场子的。”
金晏淮看着手机笑了一声:“没大事。”
随后一路都没有说话,安齐感觉后背抽抽地疼,金晏淮下车时注意到他的表情,问:“受伤了?正好老霍在我家看金铭睡觉呢……”
“别!”安齐立刻说:“别告诉霍医生,要不然他又该骂我了。”
金晏淮走着,笑道:“他还骂人呢啊,我都不知道。”
安齐解释说:“也不是骂人,就是他一板着脸我就感觉挺害怕的。”
金晏淮笑了一声,没再说话,电梯在十层停着,两人等了片刻就一起上去了。
安齐回家之后把衣服脱了,对着镜子看了眼后背,敷贴上沾了血迹,可能是刚才混乱中被扯开了。安齐一阵烦躁,也没再管伤口,洗一洗上床睡了。
第二天安齐宿醉差点没起来,起来的时候脑袋巨疼,后背巨疼。
他照着镜子看了眼后背,只看到了一层发红的纱布。他想撕下来看看里面,但是想到自己这样做有些费劲,而且万一撕下来粘不上就遭了,而且他还没有找到邢骁那个隐藏的极深的医药箱,或者他家就根本没有这东西,自己的药箱又丢了,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想着买……
安齐握了握拳头,头很晕,他摸了下脑门,滚烫,真发烧了啊,上回发烧中午吃完饭吃完药下午睡一觉就好了,这怎么又烧了?
安齐洗完脸换了件深蓝色的长袖衬衫,就走了。
晕的有点厉害,他蹲着系完鞋带起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倒地上,要不今天不去上课了?还是去吧,都出门了。
他按完了向下的电梯等了一会儿。
电梯打开他低头走进去,门关上的时候他听见旁边有人说:“早啊。”
安齐猛一回头,才看见霍靖择。“霍医生早,我刚都没看见你,嘿嘿。”
霍靖择笑了一下,随即皱眉,他沉声问安齐:“昨天晚上喝酒了?”
安齐转了转眼,‘哦’了一声,悄悄闻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安齐没敢说话,喝酒被医生逮了个正着,憋屈。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都随着性子玩,等以后老了就知道了。”
安齐默默看了霍靖择一眼,心想你这口气怎么跟我爸似的,你看起来也没多大年纪啊。
“看什么看?”霍靖择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看着不断跳跃的电梯层数说:“也就是没有给你白纸黑字的写病历你就乱来。”
“我、我就是昨天,有个朋友过生日。”安齐胡乱地解释着,紧了紧左肩上的背包带。看来金晏淮真没告诉他。
安齐期待着下面电梯能上来人,但是竟然一直没有人上来,从十八楼直接降到了底。狭小却明亮的电梯里带着凝重的气息。
电梯门一打开安齐就要跑,结果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是坐金晏淮的车回来的,自己的车还在会馆那里呢,于是站在电梯门口就怔了,只不过没怔住,差点摔了。
霍靖择在后头扶了他一把,问他:“怎么了?”
安齐摇头说:“我车在外面呢没开回来我忘了。”他抓了抓头发说:“霍医生拜拜。”打出租车吧。
“拜什么拜?”霍靖择伸手盖在安齐脑门上,皱起眉:“你发烧了,这么烫。”
“啊?”安齐啊完之后,感觉自己真的烧得不轻,因为他已经双眼一黑晕过去了。
等他再睁眼睛的时候眼前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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