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眼底满是心疼,他细心的用水打湿毛巾,轻轻为卓燃擦拭伤口。似乎是弄疼了卓燃,卓燃皱眉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火光里,他看不清身前那人的脸,却恍惚觉得对方的眼神是那般熟稔。
“临,是你回来了吗?”卓燃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扣住了聂祈的手。聂祈怔怔凝望着卓燃的眼睛,心中霎时搅起了惊涛骇浪。尽管自己已经换了一个躯壳,但他还是能认出自己吗?
“是我,我回来了。”
卓燃惊喜地将聂祈紧紧拥入怀中,在他耳边哽咽道:“这两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我甚至发动军队去找你,把白族鬼族都给翻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你……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我狠心?”聂祈愤恨地推开了卓燃,“我一走你不就娶了别人吗,到底是谁狠心?”
“那时我已经找你找疯了,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以为我娶了她你就会出现,我以为你不会看我跟别人成亲,以为你还会像从前那样嚣张地抢婚。可是我失算了,你始终没有出现……”
犹记得那年白澈刚苏醒过来,兄妹俩在半路上遇到了卓燃,便邀卓燃一起去见女帝。席间女帝非常开心,坦言说看好卓燃和白澈,希望他们能成亲。出乎意料的,卓燃竟然答应了。但他有一个要求,他希望举办一场盛世婚礼,邀请所有王公贵侯,最好整个神州无人不知。
那时的卓燃在想,如果聂祈真的在乎自己,无论他是为什么离开,自己的大婚之日他也一定会出现。只要能再见他一面,他愿意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然而,他望眼欲穿的等到婚礼落幕,他始终没有出现。
洞房花烛的夜里,卓燃半跪在白澈面前,坦白自己成亲的目的,并拿出匕首递给她,说愿意任她处置。白澈羞辱至极,举起匕首却下不了手,最后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跟我过日子,别再想那个人了,他不会回来了,你死心吧!”
白澈的话还回响在耳边,卓燃不禁苦笑起来,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聂祈抚住卓燃的脸庞道:“你真是乱来,没把握就别赌啊。其实我并没有离开,一直就在当初分别的地方。”
卓燃握住聂祈的手,痴痴道:“只要你能回来我身边,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告诉我,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你没有做梦,我回来了。”聂祈说着凑过去,轻轻吻住了卓燃。卓燃便勾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唇瓣动情地吻了起来,唇间湿软,火热而疯狂。他就势将他推倒在身下,难耐地蹭弄着他的身体,在他脖间胸口烙下一串吻痕。
朦胧间,卓燃瞥见聂祈脸上的红晕,心动又添了几分。身下的火热早已按捺不住,开始霸道的入侵。聂祈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加娇嫩敏感,紧紧的温暖的包裹着他,令他更加痴狂。
“你轻点,我疼……”聂祈不禁发出沙哑的低泣声,浑身汗湿得像淋过一场春雨,充满了脆弱和撩人的美感。
意乱情迷之时,卓燃摸到聂祈背后有两个坚硬冰冷的东西,但他无暇去想那是什么,满脑子只想狠狠地占有对方。他听着他在耳畔疼痛的哼吟,越发控制不住疯狂的动作,想要索取他的全部,这可是他魂牵梦萦了两年的人啊!
灯架上焰火燃尽,营帐外天微微亮。
聂祈揉着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回头瞥了熟睡的卓燃一眼,心想这家伙不是身受重伤吗,为什么做起这事来还这么猛……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点点吻痕,又看了看榻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卓燃伤口流的,还是从自己身下流出的,真是羞耻极了……
他穿好衣服,然后去帐外喊了小兵,让他们送了点药汤过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卓燃已经醒了,正直愣愣地盯着他,“怎么是你,你把我的夜临弄哪儿去了?”
“你说呢?”聂祈狡黠地笑了笑,看来昨晚卓燃是伤得太重,精神有点恍惚,并没有看清自己的容貌。
“你究竟把他弄哪儿去了?”
“我就是把他杀了,你又能怎样?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
卓燃眼底一沉,闷不吭声地披上衣袍,余光瞥见床头有把匕首,便不动声色地将匕首藏进了袖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呃,好白菜又被猪拱了……小金鱼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大家不要炸,先吃包辣条冷静下,好好说话别拔刀啊喂_(:з」∠)_
☆、晋江独发啦
聂祈看卓燃神色拘谨,便端了药汤坐到床边,笑着递给他道:“看你这一身的伤,也不知流了多少血,喝点药汤补补吧。”
卓燃冷冷打量着聂祈,他可没忘记昨天晚上,对方当众说要把他的眼睛戳瞎,嘴巴撕裂,一刀刀的折磨致死。
“我问最后一遍,你把夜临弄哪儿去了?”
“杀了呀。”聂祈饶有兴致地看了卓燃一眼,然后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汤药,“既然你手臂有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喂你吧。”
“别假惺惺了。”卓燃眼底寒光闪过,冷不防一刀刺入了聂祈腹部。
聂祈身体一震,剧痛撕扯而来,手中药碗砰地一声碎落满地。伤口霎时涌出大片血液,他不禁蜷缩身体疼得满头大汗,咬牙恨恨盯着卓燃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卓燃望着聂祈决裂的眼神,心口又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他慌忙推开聂祈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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