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分担不好吗?快,听哥哥的话!”
卿子甘转头,面色虽是苍白无力,可是那双萧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光却是灵光乍现。
“等我。”那道朦胧的身影窜出了萧玦的视线。
萧玦像是见了什么稀罕事一般,“诶?居然真的不带我?小心肝,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喂!喂!”
说着说着,萧玦反是大笑起来,“不等就不等,我就不能自救了?哼!早猜到你要吃独食,我怎能错过呢?”说罢,萧玦咻然立地而起,抖了抖生硬的肩膀,感慨道:“装得真不容易啊!”
他身上的灵力和气息卿子甘太过熟悉,离得近自然很容易被发现,萧玦一直都远远地跟着,生怕那人走远,又生怕自己跟丢。
半夜三更,才是鬼魂的正常生活时间。
可人是会犯困的。萧玦朝天打了个哈欠,眼中眶了些惺忪的泪水,心中冥想道:“何时自己晚上变得这般勤快了?”
一个哈欠打完,卿子甘早就无影无踪了。
萧玦:“.......”哈欠都不让人打了,到底有没有王法!
忽的,听见街上传来锁链丁玲当啷撞来撞去的声音,接着便是越来越近的恶鬼的咆哮声,还有依稀可闻的尺八乐音。
看来那店小二倒是没骗人。
忽然,这段熟悉的乐音是怎么回事?那是七生的绝响。
而这段乐曲是:镇魔!
拿着七生弹奏镇魔的,随随便便抓个路人都知道这一定是萧玦!
可是,现在有着萧玦肉身,有着萧玦七生琴,会弹奏镇魔的人,是卿子甘!
“这个小心肝,到底想干什么。”萧玦躲在这条长街边缘的一个窄巷子里,偷偷将脑袋探了出去,却见不远处的整条街都铺满了蓝绿色的鬼磷火,那是鬼魂被消灭后的散灵。
他们都是被七生的镇魔曲打击成重伤,或者死亡。
随着鬼魂的消散殆尽,尺八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萧玦这才看清快要走到自己身边的鬼魂。
这不就是在神山底和松枝一起遇见的那群血尸鬼魂吗?一个个全身似长了长长的蛆虫一般,流着脓血,只消看一眼,都让人作呕三天。
那曲尺八,萧玦听得越来越清楚,那吹出来的是:诛仙曲。
诛仙对镇魔。
萧玦笑笑,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来人,不消猜便知是那陆霜。
果不其然,尺八曲散,远方从天而下一紫衣华服,配玉冠,丹凤流光眼的不明性别的人妖。
这时,伤的呜呼哀哉的各类怪鬼全都能逃的逃,不能逃的直接被架走,只剩下陆霜和“萧玦。”
陆霜一手执尺八,一手负于身后,笑道:“萧玦,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想我没?”
“不想。”卿子甘回道。
萧玦听那陆霜喊卿子甘“萧玦”,便知他是认错了人,毕竟他们可是互换了身体的。
“哎?别这么冷淡嘛,我们今晚好生叙叙旧。”
“我们不熟吧?”卿子甘猛然抽出遗风剑,剑尖直指陆霜喉咙之处道:“交出花影蛇,饶你不死。”
陆霜依旧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摊摊手,诡异地笑着:“杀了我,来啊,来啊,杀了我!”
可恶!他明明知道卿子甘不会杀他,因为那就永远也得不到花影蛇了。
“哟,这不是遗风剑吗?看来卿子甘是对你真心好啊,连他的佩剑都可以借你用,真是让人羡慕!”陆霜口气里可全然听不出羡慕,那是嫉妒和恨的语气,嫉妒地咬牙切齿,恨得歇斯底里。
只见明朗的月光之下,卿子甘却收了遗风剑,“从辛氏引我们来这里,你想说什么便说。”
“既然如此,我不就不来这一套阴阳怪气的把戏了。”
你也知道你阴阳怪气啊!萧玦暗骂。
卿子甘道:“我欠辛氏国王一个人情,花影蛇我是一定要拿回去。”
陆霜道:“花影蛇本少可以给你,只不过有一个要求。”
“说。”
“你去死。”
“不可以!”萧玦一听要让卿子甘死,重活一世,果然还是如当年一般沉不住气,伸了个懒腰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卿子甘一脸难以置信,十分莫名奇妙地看着萧玦。
萧玦咳咳两声,暗语传音道:“只许你封我血脉,就不许我提前移开血脉了吗?”
“你.....”卿子甘垂下了淡淡的眸子。
萧玦略施法,便将卿子甘身后的遗风剑收入手中,问陆霜道:“想杀他?”
陆霜展开一把扇子,悠悠扇起了风,“是,如何?舍不得了?当初招魂的时候你怎么就舍得放弃我阿姐?”
“住口。”卿子甘肃然,“休得胡言。”
“看来你已经告诉他了?怎么?两个人狼狈为奸,被人发现了,做贼心虚了?”陆霜咯咯地笑着,对萧玦道:“卿子甘,你当初大义凛然,杀萧玦,除魔头,做了大英雄,真是好伟大,怎么,反悔了?还是内疚了?居然舍弃自己本来的守护魂灵不要,偏偏找来这么个馕包废物?哦,对,都能重操旧曲,纵展遗风,看来不是废物了。”
萧玦看得一头雾水,如果在陆霜眼里,自己是卿子甘的话,那么他刚刚所说的,都是卿子甘所做的。“你胡说什么?什么本来的守护魂灵?”
卿子甘倒吸一口气,冷笑,默然不语。
“那本来的魂灵当然不是我,”陆霜恶狠狠道:“但那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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