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起来一副端庄正人君子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怀疑刚才那个好说话的宁钰谦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回到碧荷宫的时候,阮央还有些怔愣,她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宁钰谦冰凉的手触上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
手指点了点桌面,发出“叩叩”的声音,阮央撑起下巴,问颇有闲心的帮自己打扫房间、整理箱子的苏碧槐:“碧槐姐姐,你会跳舞吗?”
苏碧槐翻开箱子的手顿了顿,有些无措的看着阮央,笑的局促不安,但是眼睛却亮亮的:“奴婢小时候,和娘亲学过的。”
她娘是一名舞娘,舞跳得很好,只是出身卑贱,嫁给了自己的爹爹——一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的人。
但是那个男人是真的对她们好,只可惜后来欠了许多债,她这才来宫里做事挣钱。
阮央了然的点了点头。
男主喜欢女人会跳舞,所以才会喜欢上了女主。可是……为什么男主现在让她跳舞给他看?
这不是搞错了人物关系吗……
阮央想了想,狡黠的说:“碧槐姐姐,你可不可以帮央儿做一件事情呀?”
苏碧槐呆呆地点了点头;“奴婢但听娘娘您吩咐。”
阮央沉吟片刻,想了想给苏碧槐打了个预防针:“可是这件事情,或许会有一点为难。”
苏碧槐摆了摆手,笑得纯朴:“娘娘对奴婢很好,将奴婢从冷宫里面带回了碧荷宫,而且也从来没委屈过奴婢,对奴婢堪比亲姐妹。”只除了有时候让人摸不着头脑之外,没有别的不好了。
见阮央不知为何低下了头,苏碧槐又道:“奴婢为您做什么都可以的。”
阮央的头垂得更低。
她之前只是把这个人当成这本书里的女主角,一个名字,一些了解到的信息而已。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把她放在了这么高的一个位置。
苏碧槐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恩人。而她一直,只是想着如何利用她,来躲避男主。
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阮央慢慢的抬起头,苏碧槐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神清澈,不染丝毫杂质。
她看起来没有半点威胁性。
——可是这个人,会为了权势而亲手将阮央送到死路。
阮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双温凉的手轻轻的止住她的动作,她抬起眼,苏碧槐莹莹笑着,声音轻柔:“娘娘别伤了自己。”
这句话一下子击败了阮央的心防。
她这些天一直小心翼翼,努力想着活下来,甚至做了许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
可是说到底,来这里并不是她的本意。这样谨小慎微的活着,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湿润。
那些委屈忽然就涌了上来。
阮央哑声开口:“碧槐姐姐,我没什么事了。”言罢她就逃也似的挥掉苏碧槐的手,慌不择路的出了房间。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杀了苏碧槐,所有的危机都会解除。
可是,她下不了手。最后想了许久,决定小心翼翼的走剧情,可是宁钰谦却步步紧逼。
让她无处可逃,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谁知道那个变态究竟为什么要让她跳舞……谁知道,跳完舞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本来,答应让她替那个什么鬼太后办寿宴的人……就是宁钰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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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央已经换上了一身水红色的舞衣,褶皱裙摆依次铺开,随着她的走动晃出层层叠叠的弧度,腰间束着墨色腰带,腰带很长,沿着腰身往下垂了有一臂长。
这里是乾元殿,宁钰谦的寝宫。
夜间的宫殿莫名寂静,十五的月亮无比圆润,挂在天上照射着地面,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阮央注意到宁钰谦刻意站在离花很远的位置。
她强自稳下心神,尽量的站直身子,宁钰谦的目光紧紧的粘在她的身上。
阮央清了清嗓子,才注意到宁钰谦腰间别着一把类似于笛子之类的东西。
他不会是想……给她伴奏?
“陛下,臣妾会跳的舞不多,您要是不嫌弃,那我们早点开始,早点……”
“不急。”
阮央原本想说早点结束,可是宁钰谦却先一步抢了她的话。
她疑惑的等着宁钰谦往下说,反正这人算是主子,她顶多就是个小透明。
宁钰谦抬眸淡淡撇了她一眼,唇边弯起一抹弧度,竟是笑了。
阮央缩了缩肩,在心里默默解读着这个笑的意思,想着究竟是不怀好意的笑,还是杀人之前的最后一笑。
可是,显然她想的都错了。
宁钰谦只是将腰间的笛子拿了上来,横在嘴边吹了起来,他的手指在笛孔间翻飞。
阮央不懂笛子,却觉得他的手法很好看。
吹出来的笛子,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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