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待严漠臣不也是这样,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却不能给他希望,所以刻意拉开距离,刻意冷落。
严漠臣对向婉,因为无法承诺到永远,因为要让她重新寻找所爱的男人,所以不占有、不亲近。
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心里不断翻涌上莫名的酸楚,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八年,在爱情这里,他仍没有找到归宿。
夏苡薇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男人的身体却是突然的震动,徐徐的转过头,复杂的眼神凝望着她的脸,修长冰冷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的肌肤,那张薄唇轻启后又合上,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刚刚在舞台中央,他还是那样倨傲伟岸,可是此时的他,却带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敛下了眼帘,收回了手,但中途,却被他紧紧地攫住。
“夏苡薇,刚刚我和我母亲说的话,并不是气话。”
他神情认真,几乎要将她溺毙在其中。
“你爱他,我知道。但是我会等。”严漠臣的眉眼渐渐变得柔和起来,薄唇漾着温润的浅弧。
夏苡薇承认自己被他这时的语气和神态所蛊惑,女人天生有一种母亲,在面对脆弱的男人总狠不下心拒绝。
她微微垂下眼睛:“你醉了。”
“是么。”他低低的笑,带着一抹自嘲。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颊侧,小心翼翼的用脸磨蹭着她的手心:“我倒宁愿我一直这样醉下去,只有喝醉的时候,你才会在我身边,眼睛里只会看我一个人。”
夏苡薇无言以对,甚至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在这个角度看到他深陷的眼窝,细微的胡渣坚硬的扎着她的手,他的睫毛浓密,此刻轻敛,安静祥和中却透着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愁苦
两个人就在江边维持这个姿势许久,直到夏苡薇的手臂微微泛麻。
她动了动,却引来他的一声闷哼。夏苡薇意识到手心里肌肤的温度滚烫,皱了皱纤眉,用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果然,严漠臣发烧了。
喝了那么多的酒,又在江边吹冷风,肯定会受不住。夏苡薇此刻被他抓着,稍微有所动作,他就会抓得更紧,她根本没办法动弹。于是,将目光扫过他西装的口袋。
伸手去摸索,同时听到他低低的呓语,夏苡薇连忙又去轻拍他的背:“我只是拿一下电话。”
不知他有没有听懂,总之却不再反抗。
最终,夏苡薇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找出手机,只是没想到会上了密码锁。
“你手机的密码是多少?”她在他的耳旁轻声问。
他咕哝的了一声,似乎不太舒服,动了一下后,整个人都枕在她的肩膀,沉沉的答她:“向婉的生日”
夏苡薇的手指一顿,目光复杂的落在他睡得并不安稳的脸上。
看来,他并未真正忘记他的前妻。
只是夏苡薇不认识向婉,更不知道对方的生日。只是严漠臣这时候似乎已经睡得很沉,怎么推都推不醒。
恰好这时,似乎有感应一般,陈邵阳的电话打了进来。
夏苡薇连忙接通。
“严总,您现在在哪,董事长和夫人很担心您。”陈邵阳焦急的声音传来。
夏苡薇开口:“他现在和我在一起,他有些醉了,而且发着烧,你现在方便赶过来吗?”
陈邵阳安静了一会儿,才带着惊讶的语气问:“夏小姐?”
“恩,是我。”
夏苡薇告诉陈邵阳地址后,不到二十分钟,远远就见一辆车子驶来。
车子停在严漠臣跑车的左侧,一身西装的陈邵阳下了车,连忙向他们这边走来:“严总还好吗?”
“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得不安稳。温度有点升高了,我又搬不动他”
“恩,喝醉的人都比较沉。”陈邵阳说:“交给我吧,夏小姐穿这么少,也冻坏了吧。”
夏苡薇摇头,表示没什么,至少身边有严漠臣这个大火炉,她也不至于太冷。
陈邵阳很费力的将严漠臣从长椅上架了起来,但同时,一股阻力从严漠臣的手中传来,陈邵阳顺着看过去,最后眉头一皱,为难的看着夏苡薇。
夏苡薇也看到了,严漠臣拉着她的手,非常用力,她试着从他的手心抽出,却屡屡失败。
陈邵阳轻叹一声:“夏小姐也坐我的车吧,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夏苡薇又望了一眼严漠臣,无奈的点点头。
严漠臣的跑车就扔在江边,夏苡薇跟着严漠臣坐在后座。
他的掌心滚烫,攥得她很疼,偶尔路上会有颠簸,那时候他就会蹙眉,苍白干裂的唇角喃喃的念叨着一些话。
好不容易将车开到严漠臣公寓的楼下,夏苡薇帮着陈邵阳将严漠臣扶上楼。
打开门锁,下一秒玄关的灯大亮,坐在客厅里的人听到动静后立刻从沙发站起身,夏苡薇也察觉到房间还有其他人在,只是没想到严家二老都在场。
严母神色复杂,生气,却也担心唯一的儿子。
严父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夏苡薇,便迎上来,问陈邵阳:“他怎么了?”
“严总吹了风,有些发烧,我在路上已经打电话给刘医生了,他马上就过来。”
严父想要帮陈邵阳,然后便看到严漠臣始终拉着夏苡薇的手。
严母刚刚和她下过通牒,在这里似乎也没有她合适的位置,夏苡薇抽了抽手,对陈邵阳说:“我也该回去了。”
话音一落,不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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