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一直没有动静,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守在城外的军队由谁领兵。”
陌飞云皱眉道:“敌军兵力参差不齐,多半采取奇袭的办法,我们守好便好。”
庄伍点点头退下。
陌飞云的话很快应证,第二日黄昏时分,正是城防交换哨兵的时候,陡然来报,敌军进攻而来。
陌飞云一直没有离开城墙,谭立德风风火火过来,破口大骂:“妈的!杀了我三个兄弟!老子今天要杀得他哭爹喊娘!奶奶个狗熊!”
谭立德手下有一队专门的传信兵,派去的探子都是轻身功夫还不错的精锐,今日一去,到了时辰,事情有变,人一个也没有回来,半路杀出一群红衣人来,都是亲身功夫上乘,使得一手奇毒。
血衣教的名头在南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饶是如此,世人也是对其知之甚少。教主姓甚名谁都没人知道,甚至到底有多少教众如今也还是个谜。
如今公然在攻城战中出现,也是叫人吃了一惊。
探子火速回来禀报,一切也都在所难免。落霞漫天的时候,敌军的铁马天梯直朝城外而来。
这一仗没能持续多久,城中弩机齐发,一排接着一排,纷飞流失如同骤雨。登云梯过来,城墙上泼下的油脂经火箭点燃,敌军无从突破。
陌飞云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看着城下敌军的阵营。
不多时,突袭而来的敌军就像来时一样,立刻退守而去。陌飞云只守不攻,看着敌军遁走。
谭立德大骂一声,“这其中必定有诈!虽说我打的攻城战比守城战要多,可是也看出不对劲来了!奶奶个熊!他们这是逗着咱们玩儿?”
陌飞云忽然道:“确实有问题。他们的云梯过来,却没有见到登梯而上的破城军。”若是换个角度,他们是攻城的一方,自然不可能不让身手敏捷的先锋登城。
“我看后方的一线军士,连阵都没有摆,完全是防守做派!”谭立德脸上一脸的汗,这个季节的南疆闷热潮湿,加上城下燃烧的油,整个城墙都是呈现着高温状态。
陌飞云立刻下令加派人手,轮流值守,不让军士在城墙上呆的太久。
谭立德大喝一声,对着城墙下的几个将领道:“都去检查一下护城河和外面的战壕,必定有问题。”
这么做多少还是防范于未然,谭立德此人虽说冲动火爆,但是不管怎么说,身经百战的他,还是颇有些经验可行。
陌飞云不担心这边的城防,心里却越发焦急。但是他便是这种人,越是焦急,面上表现得越发冷静。
看着他的神情,多少也令士卒们稍稍放心了些,这一仗虽说打得荒谬,却也算是给众人敲响了警钟。
这样的攻城战持续了十日,众人神经都处在紧绷状态,这无疑消磨着众人的耐性和精力。
对方摆在明处的兵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看不到的,躲在暗地里的邪教教众。
奉天那边战况空前,捷报频传,可是八王真正的主力和王牌却是连影子也没有见到。
军中的伙食也都变了。从到了江南之后,谭立德便下令军中全体吃辣,有时还加一个酸辣汤。这么做是为了减少士卒对南疆水土不服,无法全力迎战。
效果是值得称道的,只有极少一部□体不适,大多数人都很正常。
只是这么熬着终究不是办法。
中军帐中,几位将领都沉默不语,除了等着探子的消息,收好城墙以外,他们也别无他法。
这是一场持久战,拼的是耐力和耐性。
“绝对不会这么简单。”陌飞云摇摇头道。
谭立德又开始抓脖子,不耐烦道:“老子最讨厌这种胆小鬼!既不敢出来正大光明打一仗,也不敢出来迎战我们的军队!”
“自古兵不厌诈,我们既然受命守城,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陌飞云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和众人一样,面上都带着疲惫。
谭立德一拍桌子,“就知道来阴的!看他还能上天入地?!杀了我的兄弟,总要让他给老子血债血偿!”
众人都笑了,谭立德向来亲近士卒,也正是这一点,在军中人气如日中天。
陌飞云却是一愣,起身道:“我明白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向陌飞云。
“他们这么做,是在争取时间。因为我们行军神速,他们还没来得及布置完。这样一面攻城一面埋伏,也是无奈之举。”陌飞云解释道。
谭立德自然没听懂,“布置什么?”
“他们要从地下攻城!”
众人都定住,说不出话来,“原来如此!说得有道理!”
庄伍一脸兴奋,“谭将军那一句提醒的是!我们这就想办法!”
血衣血马
“等等,先想好如何应策。”
听陌飞云这么说,众人也就又坐下了,心里暗暗为陌飞云折服,这么紧急的战况,这个人还能这样保持着冷静,细心思索,实乃常人难及。
“是啊,急什么?你们知道那些地道会挖在哪里?”谭立德瞪了其他几人一眼,思索了片刻,“我看,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立刻去找地道,一部分人想办法堵住地道。”
陌飞云摇摇头,却是没说话。
众人等得心急,却又不敢多言,只干着急。
“这么等也不是办法,我这就派人找地道的入口。”谭立德立马坐不住了,起身边往外走。
“且慢。”陌飞云抬头,声音不大不小,“我有应策。”
“那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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