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要出生了哟,给我孩子包个红包,我考虑让他(她)认你做干爹哟。”
夏未来说:“恭喜你啊,祝愿孩子出生后不像他爸爸那么傻逼。”
郑东:“……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夏未来道:“有什么好恨的,有了孩子就表示一个人完成他全部的生活史了,也就是说,生物学上你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而我,我仍然是个自由个体,我的存在仍然有意义。”
郑东:“你诡辩!”
夏未来:“嘿嘿,逗你玩呢。呐,你放心,红包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我劝你别让孩子认我做干爹。”
郑东:“为啥?”
夏未来忧伤地说:“我觉得吧,我不是一个好榜样。他爹最多引导他变成一个傻逼,而我做他干爹的话,就很有可能把他引导成一张茶几。”
郑东:“不至于吧……”
夏未来说:“你信我,至于。”
这是“整个事件”发生两个月后夏未来与郑东的对话。
彼时,夏未来整整瘦了两圈,整个人就像从难民窟逃出来一样。其实郑东也参与了这次的事件,然而他真没有想到,过程竟会是这么的扑朔迷离,甚至足以当成惊悚故事来说给他快要出生的孩子听。
故事的名字叫——茶几是这样炼成的。
回到正常的时间轴。
正如陶睿所说,他的公司步入了正轨,与崔氏合作的几笔“大生意”自不必说,单是他独自承包下来的开发区六大龙头企业的安保系统、物业管理等工作,就让他赚了不少。
然而所谓树大招风,蝉鸣崛起得如此之快,让那里原本的几个帮派和小公司红了眼眶,绿了脑门,他们高举《反垄断法》的伟大旗帜,浩浩荡荡地杀过来了。
……
这是夏未来第一次来到陶睿的公司,他蹬着那辆破破烂烂的二八大杠,任微凉的小风给他的鸡窝头风力定型,拎着一大桶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吃食,大摇大摆地来到蝉鸣大楼的门口,大摇大摆地被门卫拦下来,大摇大摆地被搜身,大摇大摆地被询问:“你这桶里装的什么?这么奇怪的颜色,该不会是危险品吧?”
夏未来早就被他们烦得冒火:“我就去找一下你们老大,至于查成这样吗?怎么说我也是个名正言顺的人民公仆,怎么会做出炸大楼之类的事情来呢?”
他这么一说,门卫觉得更加可疑,这人一脸无赖样,搞不好是前天来闹事的那伙人的同伙,上次他们把整个大楼的电力系统搞瘫痪了,这次搞不好真是来炸大楼的。
于是夏未来被带进了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与面前酷似飞虎队的保安员对视,他觉得太他妈憋屈了。
事实上他从一个同事那里得到一些“好货”,良心发现给陶家两兄弟做个十全大补汤,端给陶野的时候被他毫不留情地推拒了,最后他把那小子按倒了才灌进去。来这儿送给陶睿又遭到这样不人道的对待,让他情何以堪?
来来回回地问他那是什么诡异的液体,夏未来回答得都烦了,他说你们把手机还我,我给你们老大打个电话就真相大白了。可是保安不信,他毫不避讳地说:“你肯定就是上次来闹事的那伙人的同伙,你是想要打电话给自己老大汇报情况吧,哼哼。”
夏未来心说难道你们有被害妄想症吗?他用一个喜羊羊的保温桶装液体炸弹?太没有美感了不是么?!
直到半小时后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才得以解脱,那人瞥了眼来电显示,正是他家陶老大,隐约觉得有点不妙,他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喂?”
那边传来陶睿冷冽的声音:“夏未来,怎么还没到?你是爬过来的吗?”
“对不起,老大。”保安说,“他的行迹太可疑,我们把他当危险分子了。”这个保安很实诚,不溜须拍马插科打诨,勇敢地承认了错误。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没事,他看上去的确可疑,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拦着他。”说完电话就挂了,那小保安双手把手机奉上,又把那只喜羊羊的保温桶还给他:“您请,我们老大在九楼办公室。”
夏未来拍拍他的肩:“小伙子很负责嘛,看来小睿睿雇佣了不错的员工。”
小保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睿睿是个啥?
电梯里,夏未来看着角落里两个监视器的红灯一闪一灭,心想不就是个物业公司么,这里怎么跟个军事基地似的,陶睿果然开个正经公司也这么充满黑社会气息?
未及细想,九楼到了,他刚下电梯就有一个男孩迎接他:“夏先生是吗?我是陶先生的助理,您请跟我来。”
夏未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对他那张娃娃脸很是介意,他忍不住问道:“那个……冒昧问一句,你成年了吗?”陶睿不会雇佣童工吧,这娃子看上去太年轻了。
男孩有些腼腆地笑了:“我十八岁了,不是童工。以前就是睿哥,哦不,陶先生手下一个小弟……”
“哦,这样。”
进了陶睿办公室,那名助理得到陶睿的首肯就出去了。夏未来把喜羊羊放在陶睿堆满资料的办公桌上,一脸猥琐地说:“好东西,赶紧喝了。”
陶睿掐灭手里的烟,打开桶盖,一阵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皱眉:“什么东西?”
夏未来说:“补品。”
“……”陶睿看着他,抽了抽嘴角,“你不要告诉我是什么鞭什么酒,我不需要。”
夏未来瞪大一双眼:“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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