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光听后没有恼怒,淡淡地说:“这种跳梁小丑也上得了台面?”又道:“路上你给冯局长打个电话,让他来市委见我。”刘睿大喜,知道老板这是要狠下心除掉黑皮一批人了,市委书记发怒,自然是雷霆之威,黑皮就算性子再毒、势力再强,又能强得过人民专政?估计啊,他这下子算是完了。忙答应下来:“好,我过会儿就打。我要替我那个同学谢谢您。”白旭光摆手道:“不要说谢。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这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不过,黑皮一伙人在市北区嚣张跋扈、为害百姓,当地政府与政法系统都干什么去了?这一次,不仅要打掉以黑皮为首的黑恶团伙,也要展开问责调查,看看市北区相关部门是否存在失职甚至是违纪违法的问题。”
去市委的路上,刘睿给冯海亮打去了电话。
冯海亮听说白旭光要见自己,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心里很是没底,生怕又像上次那样,是公安局某部门在工作方面又有重大问题被他发现,笑道:“刘老弟,方便不方便透个口风,老板要见我干什么呀?”
理论上说,市长孙金山才是他的老板,可白旭光作为全市主官,也算是他头顶的大老板。他这么称呼就也没错。
刘睿当着白旭光的面,也不好跟他多说什么,正发愁怎么挂掉电话的时候,白旭光伸手过来,道:“电话给我。”这话正中他的心意,忙把手机递了过去。
白旭光把手机拿到耳畔,道:“海亮局长啊,你过来的时候,麻烦叫上局里分管治安、刑侦的负责领导一起。好,就这样吧,过会儿见。”说完也没等冯海亮问什么,直接挂掉,把手机还给了刘睿。
九点钟,冯海亮带着分管刑侦的常务副局长王钢、分管治安的副局长纪飞赶到了市委刘睿的办公室。此时,市委信访局的负责人正在跟白旭光汇报工作,三人便在外面等候。
刘睿给三人沏了茶水,冯海亮趁机一把拉住他,热切的问道:“老弟,到底是什么事?快给我交个底,我肝颤得不行啊。”
纪飞与王钢也一起望着他。
刘睿看向纪飞,小声道:“是市里出现了一批黑恶团伙,引起了白书记的关注。”纪飞立时有所反应,皱眉道:“黑皮那伙人?”刘睿点了点头。纪飞看着他,暗想,这件事他还是反映给白旭光了,不过这样做也对,寻常人可是收拾不了黑皮他们。
冯海亮问道:“就是郑老瘸子手下那个黑皮?”纪飞微微点头。冯海亮皱眉道:“他又闹出什么乱子了?”纪飞说:“这就不知道了。”
王钢没说什么,紧锁着眉头,连着叹了几口气。
冯海亮奇道:“老王,你叹什么气?”王钢苦笑道:“黑皮他们在市里作恶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一直没有打掉。今天引起了白书记的注意,咱们失职的责任可是跑不掉了。”冯海亮奇怪的说:“是吗?黑皮在市里作恶来着?有吗?我记得他在跟他干爹郑老瘸子学做生意啊。”王钢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市委信访局长就走了出来,冯海亮等人起身跟他寒暄。
刘睿进去跟白旭光通报了一声,白旭光让他叫三人进屋。
冯海亮等人在白旭光办公室里开会的时候,在市第一医院的住院楼,邹鹏的病房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者赫然就是黑皮。
黑皮今年二十七岁,由于长得老成,肤色又黑,神情也非常凶恶,所以给人的印象就像是三四十岁的人。此人出道很早,初中辍学后就跟市北区一些流氓地痞混到了一起,慢慢混入了郑老瘸子的势力圈子。由于他能打,下手也狠,所以慢慢的脱颖而出,就成了郑老瘸子的爱将,又拜了他为干爹,从此就成了郑老瘸子手下的骁将。
郑老瘸子派他打理一座洗浴中心,不过此人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属于那种典型的烂泥扶不上墙,再加上郑老瘸子给他的薪酬不高,他对打理洗浴中心也就没多少兴趣。但是,他在洗浴中心的时候,倒是网罗了一批来自东北的亡命徒。这帮人个个心黑手辣,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匕首砍刀,打得对方非死即伤,因此很短时间内就帮着黑皮打出了很大的名气。
如今,郑老瘸子下面,黑皮已经是一家独大,甚至有脱离郑老瘸子自立的趋势。郑老瘸子那家洗浴中心他也早就不去了,而是天天在地盘内到处勒索敲诈。此人天生就没有上进心,从来没想着由黑洗白,做点什么买卖赚大钱,而是乐于黑道事业不疲。像他这样混出名堂的黑道人物,别人早就金盆洗手去做正经生意了,就算假金盆洗手,也算是洗了手,只有他还在明目张胆的混江湖。当然,他这样做也是有理由的,因为他天生就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的那种感觉。只有自己欺负人,没人敢欺负自己,那种江湖我为王的快 感让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也因此,每当遇到斗殴打架的场合,他都喜欢冲在第一个。就算敲诈勒索这种小弟都能做好的小事情,他也事必躬亲。于是,他今天第二次来到了邹鹏的病房里面。
昨天晚上接到干爹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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