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二人一同狂翻白眼嘴里喷起了白沫,如同遭受了高压电击一样在猛烈的抽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多年的军旅与佣兵生涯让薛绍养成了一个习惯,一但出手,就绝对不让敌人还有机会爬起来对着他的后背开枪。
重重喘了一口粗气,薛绍有点气血翻涌的感觉手也在轻微的发抖。纵然是心境不会因为这种层度的格斗和杀戮而发生太多变化,但这副身体显然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站在四具尸体的中间,看着它们慢慢归于宁静,“血狼”再一次嗅到鲜血的味道,感受到敌人生命的剥离,心中泛起那股熟悉而残酷的杀戮快意。
他微微眯着眼睛,舌头在牙唇之间滑动了一圈,如同扑食得手了的饿狼在舔舐带血的獠牙,啐了一口吐在了络腮胡子的脸上。
那张脸因为极度的惊恐而表情扭曲眼睛瞪得很巨大,嘴里插着一个刀柄,刀身切碎了他的牙床碎落几颗牙齿,落在的鲜血汩汩的嘴里。
这样的人渣,死了也应该被唾弃。
呼吸渐渐平稳,表情渐渐沉寂,薛绍眯起的眼睛渐渐恢复正常,脸上泛起了诡异而冷厉的微笑。
像一个艺术家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一样,他睛静静的扫视了四具尸体一眼,骑上马整了整衣冠,从容缓步的走出了胡同旮旯。
“身手,真的是弱了不少。”
沿着小姑娘留下的脚印,薛绍找到了一座桥边,听到桥下传出嘤嘤的哭声。
“娘,你醒醒啊!醒来吃馒头了!”
“娘,你快醒一醒,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薛绍下了马,从河岸边跳进桥下的桥洞。看到小姑娘正趴在一个衣衫破蔽的妇人身上号淘大哭。桥洞里铺着一丛乱草与破衣败絮,有几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缺碗烂盆,除此之外,只剩一个破旧的琵琶。
薛绍蹲到小姑娘身边,看了一眼那个妇人,面色黑灰眼眶深陷,嘴唇紧闭瘦得皮包骨头。薛绍探了一下她的脖颈,体温略存,但是已经没了脉膊。
“你娘已经去了。”
“我不要!……娘啊,不要丢下我!!”小姑娘摇着她娘的尸体放声的哭号,手忙脚乱的撕去了弄脏的馒头皮儿,扯了一块带馅的馒头,用力要掰开那妇人的嘴,要往她嘴里塞。
“娘,你吃馒头,吃馒头!”
“吃饱了,我们好回家”
“……呜呜,娘!!”
薛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你家住何方,还有什么亲人?”
“我家在岳州,我就只有我娘这一个亲人了,呜呜!”
岳州,如今的岳阳洞庭湖一带。
这对孤儿寡母,还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的。薛绍轻叹了一声,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小姑娘扑在妇人的身体上,哭了个天昏地暗,几乎晕厥。
薛绍待她发泄得差不多了,依旧蹲下来柔声道:“跟我走吧,以后就留在我的府里生活。”
小姑娘惊讶的看向薛绍,怯怯的道:“那我娘呢?”
“亡人为大,入土为安。我会叫人来收殓她,备上棺裹好生安葬。”
“给神仙哥哥磕头!”小姑娘又大哭起来,膝盖在地上一挫一拧,转身就给薛绍拼命的磕头,砰砰作响。
“好了,不必如此。”薛绍道,“正好我府里有个丫环孤身一人,你去和她做个伴也好。”
“给神仙哥哥磕头!”小女孩儿仿佛别的话都不会说了,呜呜的哭泣磕头。
“好了别磕了,额头都要流血了。”薛绍一把按住她,摇头笑了一笑,“你在此守着你娘的尸身稍等片刻,我去叫人来帮忙,安顿棺裹盛殓你的母亲。”
“……给神仙哥哥磕头!”
薛绍骑马重返西市跑到虞红叶的邸店,刚好她在这里。将事情一交待,虞红叶二话不说亲自带着六七个身强体壮的伙计,推了车儿来到桥边,另有两人分头去买来了棺材。
人多力量大,妇人的尸身很快就被盛殓了起来,拖到了青龙坊的一户道观里操办丧事。
大唐崇道,李家尊奉老子为先祖。人死了能到道观里操办一场丧事,在外人看来那死去的流浪妇人真是积了福祉了。
至于那四个伏诛之人,想必也是在官府的辑捕名册之内,就让官府慢慢去料理好了,薛绍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丧事安排妥当之时,天色已然渐黑。虞红叶一直车前马后尽心尽力的帮忙操持,这时也有些累了,坐在了灵堂外的屋檐坐廊上揉了揉腿。
“辛苦你了,虞姑娘。”薛绍走过来,微笑道,“今天真是多亏有你伸出援手,你真是能干又善良。”
“别夸我。商人唯利是图,我也是为了赚些辛苦钱。”虞红叶嫣然一笑道,“想不到,堂堂的蓝田公子还这般的悲天悯人侠骨心肠,倒让红叶开了一回眼界。”
“换句话说,你以前一直觉得我是个十足的恶棍?”
“红叶不敢!”
薛绍笑了起来,“我敢断言,但凡那人嘴里说‘不敢’的时候,心里其实就是在那样想。”
虞红叶抿然而笑,话锋一转,“你真打算将那小姑娘收进府里?”
“嗯,让她给月奴做个伴挡。”
“据我所知,蓝田公子府里一向是美女如云风月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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