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
这点阳一似乎也相同,他看着心不甘情不愿转身离开的大地背影,刺下最后一刀。
“喂!你要去晨练的话,可别在那里喷鼻血了!先乖乖的射一发再出门。刚才的刺激对小朋友而言太过头了。”
那一瞬间,大地迈出的脚步僵住了。
是对阳一所讲的内容心里有数呢?
还是因为愤怒过头了呢?
大地的双肩开始颤抖。
“大哥!你也差不多够了!”
听着广海在身后发出受不了的怒吼,不知大地心里是否这么想:
〈可恶……给我记着!总有一天绝对要“做”了你!〉
——只见他身边环绕的怒火愈烧愈旺,踏着重重的脚步走向浴室。
看着大地离开的广海,疲惫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你也别闹得太过分了。一把年纪了,干嘛去欺负清纯的小鬼头啊!”
清纯的小鬼头……你指的莫非是大地吗?阳一仿佛这么说般露骨地嘲笑着。
先不管清不清纯,现在的广海跟大地简直是五十步笑百步。
“对于那种过于高傲的小鬼头,做哥哥的不好好地、狠狠地教训他一次,哪还有身为哥哥的面子啊!”
语气同平时一样的阳一,优雅地坐到椅子上。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世上哪有人能胜过刚起床的阳一啊?
“可是……你刚才那样也做得太绝了点吧?”
不管由谁来看,都一定会如此认为。
虽然广海不认为大地有那么纤细,不过还是帮他说话了:
“要是因此受到打击,害他以后硬不起来要怎么办啊?那岂不是完蛋了。”
没错……不管怎么说,“勃起”这种世间常识(?)的男性生理反应可是非常纤细的。因为是一眼便可得知状态的器官,反而更是让人为了它有操不完的心(?)
可是——
“硬了啊。”
“啊?”
“所以说,他确实硬了嘛。”
对于将这种事情轻描淡写脱口而出的阳一,广海简直要用目光在他脸上盯出窟窿般,紧盯着他的脸。
哑口无言……已经不是这种程度,而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没错啦!先提出什么硬不硬的确实是广海没错,可是……这也太……了点吧……
那么说来,刚才阳一的那句话并不只是单纯的恶劣玩笑。
[真的……那个那样了吗?]
一想到这里,广海不得不深深同情大地。
“真是有够差劲……”
被广海这么一说,阳一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说道:
“那可不是我害的喔!初学者总是耐性不足嘛。”
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真是的,随便你了……]
疲惫感猛然压上广海的背脊。
“想要洗个嘴的人可是我呢。”
[你在说什么啊……真是……]
被嫌东嫌西还被玩弄的大地才觉得困扰呢!
“那你就赶快去刷牙啊!”
除此之外,已经没啥好说了。
可是……
可是啊……
阳一却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用一副认真的表情问道:
“怎么?你不肯亲亲我,帮我洗洗嘴喔?”
这已经不是听到脱力就能解决的程度了。
果然,这种时候是否该送他用尽全力的一拳比较好呢?
“要我帮大地揍你一拳吗?”
广海压低声音,狠狠地瞪着阳一。
“真是的……不管哪个家伙都老是替人找麻烦……”
广海点起瓦斯炉的炉火,低声碎碎念着。
阳一轻轻瞄了广海的背影一眼,眼里仿佛在说:
‘就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人声嘈杂纷纷嚷嚷
‘翱翔于苍穹的五月微风,气息仿佛清纯少女的馨香。’
会说这种话的人,究竟是打哪儿来的fēng_liú男子呢?
〈清纯少女——现在不论哪里都找不到了啦!〉
听着不禁让人如此叹息的女孩喧哗笑声,莲见高中的风云人物(……虽然他本人似乎不太希罕这个头衔,不过身为外表俊美的运动健将——必然逃不过添加了“羡慕”及“嫉妒”等学园乐趣“精髓”的命运)小林芳树发着呆望向窗外。
此刻正是上午课堂中精神最不济的时段。
二年五班的第三堂课,因为教现代国文的藤卷感冒请假,所以捡到了一堂自习课。
虽说如此,当然也不能就此离开教室各做各的事(……虽然当中的确有人光明正大逃课去了),加上离午休时间还早了点,也不见有人早早拿起便当来吃。顶多就是和平常混在一起的成员聚在一块,聊天打发时间。
当然也有所谓的“模范学生”存在,仿佛不能浪费这种空闲时间般,马上就拿出笔记本来复习功课了。
照理说,小林要是有空就会跟上野或德永等人闲聊(……尽管他在这几位讲话速度如同机关枪一样快速的朋友面前,几乎都只负责听,顶多响应个几声而已),但今天的小林不知为何就是没这个心情。小林应该不可能患上“五月病(注:在日本四月开学及新鲜人上班过了一个月后,不适应新环境而造成心理上的倦怠或身体不适)”吧?
但他的确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在课堂中感觉十分拘束的一八八公分高大个子,现在只像只树懒般无力地靠在窗框上。
依看法不同,也许会认为他这举动实在让人无法跟风云人物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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