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怎么当国主的护卫?!
仿佛看穿了他的忧虑,司马浩天很是善解人意,却不急于帮他解决,走回銮驾处,掩于屏风后坐下,转移话题,问道:“听院首说,你好像入选了涵海院编修?
楚天佑一惊,师傅说了?不然他怎么会知晓他的名,还有他的相貌?相貌……楚天佑心中似有万马崩腾而过,头还是微微低下,面色有一瞬的僵硬,仍是弯腰回道:“正是。”他感谢他的父亲回于屏风后坐下,却不敢正面看隔着屏风坐在他面前的父亲,他们父子两人的面貌相似程度实在太高了……还有就是,他总觉得他的父亲的眼睛,总能看透表象直穿最本质的内在!他不想在这时候回宫,也不想暴露他悉心营造的身份,也幸亏这些天在涵海院的忙碌使他形容憔悴了些,与坐在面前的人所散发出来的气质相差不少,才不会被大部分人瞧出端倪来。只是心中已开始忧心,看来,形势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如意!
幸而,司马浩天并未说出什么楚天佑不想听的话,只是勉励他几句,而后道:“让他继续跟着你吧。”
他?还是,她?
“谢国主!”楚天佑回应过来,原来是楚荆言,这下子他算是松了口气。
事情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了。虽然国主在韵墨书院遇刺,但因楚天佑的小厮楚荆言及时出剑相救,国主并未受伤。而楚荆言也因救驾有功,被国主赐予正四品的二等侍卫的官职。只不过,刺客如何摸清守卫森严的部署?又如何得以明目张胆地行刺国主?一番番猜测开始在云京里传开……
暗地里,有人加快追查,也有人加快谋划。
接下来的仪式中止进行,司马浩天摆驾回宫。
然,韵墨书院众学子的心还提悬着呢——怎么一下子楚荆言就由刺客变成功臣了呢?而且,还多了一个头衔——四品二等侍卫!以后,见着他,是不是得恭敬些了?虽然之前他们似乎也没怎么敢得罪她。只不过,以后,对楚天佑,也得恭敬些。毕竟,人家现在是四品二等侍卫的主子!
学子们心中暗盘道。
只不过,当事人——楚荆言,似乎没注意到众学子那或不得其解、或精明盘算的样子,调整后,径自离开了。
经过楚天佑的身边,也没有稍作停留。她现在,需要赶快离开此地,不见任何人,尤其是他!她不想,让他见到她的狼狈模样,她想,好好的冷静,好好的冷静。今日见到国主,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而又被她刻意遗忘的话,似乎又被重新记起来……原来,不曾忘,只是,刻意地掩埋起来而已。
他还是错怪她了么?所以她才会不看他一眼的就急步离去?
原来,他所谓的心有所属、他所谓的情有独钟,在看到这“眼见为实”的画面中会变得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刺伤她心……他知道,他的表现她都知道……
楚天佑的心,正一滴一滴的渗着血。那一瞬,他竟感觉到如此的狼狈!
学子们逐渐散去。
楚天佑强撑起精神跟夏师榕打过招呼后,一个人缓步走到梅林。
此时的梅林依旧严寒,却有美景与白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梅,雪;雪,梅。
楚天佑一个人站在梅林里,任,寒风刮起,拂落枝上的雪,吹下枝上的花;任,风将他的皎白衣袂,吹卷起来。
他是不是该反思,是不是该对她进一步的了解?
思索间,楚天佑将自己手里的一枚玉玦攥紧……
〖二十五〗 雪落无声华灯坠
正月十六的午后,乌云怒卷狂翻,又开始落雪了。那雪白的鹅毛瓣儿,纷纷扬扬,纷纷扬扬,不知疲倦的下着……
不消两个时辰,云景城里城外处处以铺上一层不薄不厚的雪花毯子。刚热闹起来的市又散了,百姓们纷纷归家,或看雪,或等雪消停。
而,在韵墨书院的梅林里,楚天佑仍静立着,无意向挪动一步,任鹅毛般的雪花拂了满身。
一直隐身于暗处的赵羽实在看不下去了,今早,他只不过是去接司空辰派人送来的信,没想到,在他离开的期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轻叹了口气,疾步走向楚天佑,抱拳,道:“公子!”
“小羽。”楚天佑淡淡应道,没有转过身,他看着眼前的雪、眼前的梅,心中,却不知对这个兄弟说些什么。静默不久,问道:“司空传来消息了?”
“是!”赵羽答道,在见到楚天佑转过身来,情绪有起伏时,又接着道:“不过,司空在信中一开头便说让公子别高兴太早。”
“哦?”楚天佑挑起眉头,这倒像司空辰会说的话,这天下,也就只有司空辰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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