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在遥远的地方。
记得小学时有跨栏的练习,后来再想那个画面,特别像睡不着时数绵羊的场景,一只接着一只的跳过去,或是一只绵羊连续跳了好久。当时的数学老师路过,和体育老师交谈着说,我看苏洛云的姿势最好看。一直平淡无奇的我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似乎人生的光点就在于数学老师说的那句话而已,终于有人从人群里看到了我不同的地方。
甚至还一度想着要不要去体育界发展看看,我妈就指着电视上一个个女金刚作为反面教材,吓得我一步都不敢往那边跨了,自此成为了喜欢躲在室内的宅女。
他正和体育部长说着话,中途往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扫视我和柚子穿的那两双不合时宜的鞋,不动声色的收回去,话毕就往那边去了,颀长的背影格外引人注目,可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氛围,目不斜视的往自己的目标走过去,就这一点看来,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瞩目而遥远。
我们隔着横栏望着外面稀薄的雨幕,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广播里还在激烈播报着此时进行的项目和获得的名次,快到短跑了,我们这明显拉后腿的造型都不太敢往他们身边靠拢,自觉的划分了阵营。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袋子,曲方歌的声音响起来,“先试试能不能穿,实在不行就别参加了,橡胶跑道容易滑倒。”
还有两件塑料雨衣,我倒是没问题,柚子抬起脚,后跟就从鞋子里出来了,小脚女人才会有的困惑,最后只得我一个人上战场了。
“带着姐们的份一起跑啊。”脸上是眼泪欲滴的姿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想着钱就在前面,跑个50米就到手了。”
还以为她会扯出什么大道理来,结果却是搬出钱来了,不过物质动力也是很诱人的,尽管这次比赛还只能算是一块小砖头,要建成长城还是很浩大的工程。
雨天的口哨声像是被稀释了,却倔强的穿过雨幕传到了耳朵里,一声令下,飞奔着冲过了起跑线,身上穿的雨衣其实并不管用,雨全是迎面扑过来的,眼睛都得微微眯着才能看清楚前面的路。
终点线的旁边围了很多人,撑着伞喊加油的,笑着旁观的,冷静而一言不发的。
或许每个人都做过成为第一名的梦,也许是成绩,也许是竞赛,也许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体育比赛,可身体越过那道红线的感觉真的很棒,似乎全世界都在我手中,甚至有种奥运冠军附身的错觉,以至于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往前面栽,这下好了,参加个比赛出了名,真正是趴在了终点线上。
却又有什么不一样,那件塑料雨衣的帽子早已经不知去向,小雨打在头皮上,慢慢抬起视线,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双眸,又快速的远离,被扶着站直,却还有些恍惚。
“发挥不错。”他的声音那么轻,像是要随着雨丝落下去。
有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洛云,你为咱院争光啦,第一名耶。”
风刮过耳边的时候,雨丝打在脸颊上的时候,我在想着,他一定就在看着,我一定要拿第一名。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应该归属于命运还是感情我无法辨别,只觉得那一刻心变得炽热,天气已经有些转凉,身体却在发烫,无声的叫嚣着什么,像是证明,又像是坦白。
鞋子湿了,身体这才觉察到了寒意,坐在休息的甬道里,无奈的看着无法速干的袜子,世界上最难受的就是湿袜子了。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有人似乎是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有感而发,唱起了这首伤心的情歌。
我的心底却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只是一个莫须有的拥抱都能让人开心那么久。
☆、一斛珠
1
“当人们对现实世界感到一种疲惫的压力时,就会将视线转移到身边的自然景物中去,想要在那些景色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安慰。”柚子最近再看关于旅□□记的书,开始还觉得一定又是千篇一律的说辞,翻开第一页就被作者的笔触给撬动了内心,那简直像是每个人都曾经迷惑过的事情。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小时候说的理想是什么了?”柚子盘腿坐在位子上,把书抱在胸口,茫然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理想这个词我已经很久都没听到过了,像是什么上个世纪的事情,至于它们为什么是这样的组合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个不现实的幻境确实是想出来的没错,那么“理”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有道理的想法,而不是所谓的空想。
“我小时候想要成为画家,现在想要开一家花店。” 除开一些要成为麦当劳老板和玩具店老板的理想会伴随着一些笑声外,小学生似乎也觉得这个词语透着股神圣的味道,每个人说完自己的理想之后,教室里都会有片刻的安静,也许是在思索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也许是觉着遥远。
那个时候还谈着理想,现在却惯常说那是梦想,做梦才会诞生的想法。
“花店?我记得你在英语课上说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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