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不回家的田炳贵没过多久就在临山过起了幸福生活,身为副县长,少不得有女人主动献身,田炳贵倒也有原则,一个阶段只与一个女人来往,田炳贵见多了官员因为同时豢养着几个女人大肆贪污最终铛锒入狱的人和事,田炳贵对钱财不贪,而且始终相信小心使得万年船。
这天田炳贵回丽湖市区家也是事出有因,本来和相好约了晚上见面,结果相好临时有事来不了,田炳贵寡人之疾上来,想着家里有现成的,便急吼吼驾了车回家。
田炳贵下了车,下意识往自家窗口望了望,窗口一片漆黑,心里暗骂李嫣必是去会pin头去了,不禁摸了一下物件,心里道了声抱歉就上了楼。田炳贵打开房门,正要开灯,听见卧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知道李嫣和什么男人在做苟且之事。田炳贵凝神静气轻轻挪到了卧室门外,一听之下,顿时心头慌乱。
“柳青,我这块地是你先梨的,而且也为你结了果,你刺激说要为我们娘俩在邦谷买套房子,可是到现在都不见行动,你什么意思?”李嫣娇嗔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田炳贵的耳朵,柳青的名字相当熟悉,可是田炳贵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嫣,这个时候说这话多煞风景?你叉得在开点,我觉得有点挤。”男人穿着粗气说道。
“挤出去最好!你去问问你爸,还要不要这个孙子?当初要不是顾全他的面子,我怎么会嫁给田炳贵?现在倒好,田炳贵做了官,逍遥自在去了,我却守了活寡。”李嫣竟低泣了起来,男人忙安慰,“什么活寡?不是有我吗?”
“你?当初要不是你攀高枝娶了那个丑八怪,咱儿子也不会没亲爸。”李嫣停住哭泣,责怪着男人,忽然又叫道:“柳青,你轻点!你当我那儿是铁皮铸的?”
田炳贵再也听下去,脑中寻思着柳青和柳青的父亲,忽然恍然大悟,柳树兵的儿子不是叫柳青吗?虽然没见过面,听说是在省里什么厅当处长,田炳贵联想到过去的种种,怪不得自己时来运转,却原来是替柳树兵的儿子背了黑锅,而且从结婚开始就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做了人家孩子的父亲。
田炳贵终于理清了这么些年的疑问,可是他没有勇气冲进卧室,副县长带给的权力福祉完全可以抵消所受的这些耻辱。但田炳贵也不想就此悄悄离开,他想看看柳青到底长什么样,这种想法的背后其实是田炳贵对于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一种验证。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可怜的。
田炳贵摸黑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吸着。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李嫣要上厕所,李嫣从卧室出来开了客厅的灯,见田炳贵坐在沙发上抽烟冷冷地看着她,不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田炳贵不说话,李嫣注意到田炳贵脚下满地的烟头,晓得田炳贵回来多时,而且田炳贵也一定知道了卧室里还躺着另外一个男人,可是田炳贵并没有冲进来,这说明田炳贵并没有足够的勇气或者成熟的考量来解决这件事。李嫣想到这里,刚要说话,柳青衣着得体地从卧室里出来,见到田炳贵,呵呵一笑,“这位是炳贵兄吧?我是柳青,李嫣的高中同学,你们家客厅怎么也没装个空调?怪热的,就和李嫣在里面叙旧了。炳贵兄,你可别多想!”
田炳贵定定地看着柳青,儿子和柳青是那么相像,田炳贵最后的一丝希望终于被掐断,低头冲柳青挥了挥手,柳青见状,匆匆地出了田炳贵家。
田炳贵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事已至此,闹大了对谁都不利,不如相安无事,在官场上,你可以有生活作风问题,但绝不能家里出问题,否则就是自断仕途。想明白了这一点,田炳贵抬头说道:“李嫣,你现在都是副校长了,如果你想离婚,我随时奉陪。但是我是不会提出离婚的,不过此后咱们各管各的,面子上都要过得去。”
李嫣知道错在自身,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一个年轻的女人嫁了副县长,人前人后还是很风光的。
自此以后,夫妻俩人前人后两副样,人前恩爱无比,人后冷面相对,起初偶尔也会行夫妻之事,田炳贵总是觉得心里别扭,后来索性就不做了。
没料到,柳青人到中年从省里空降下来担任了丽湖市市委书记,田炳贵成了柳青的下属,两人心照不宣,相安无事。直到吴迪事件发生后,田炳贵想借机在仕途上再上一个台阶,柳青却对孙道山的问题不以为然,田炳贵自知仕途无望,所以那天顾翠华那么一说田炳贵就动了心思,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实在也太憋气,老了老了总要挺直一下腰杆,不然死了也不能瞑目。
田炳贵便执意要和李嫣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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