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孩子现在急需抢救,您现在在国内吗?”
“在?太好了!您一定要抢救这孩子。我现在帮他转院,马上过去。”
他利落的挂了电话,对冬阳做了个手势:“你去楼下办转院手续,我现在带他去教授那。一定还有救。”
雷厉风行,脚步开始镇定。
他拨开众人,来到病床前,俯身对康康说:“康康,我知道你疼,忍一忍,我会救你。”
康康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小脸更加惨白。
不顾众医生的反对,韩非拔下了小孩儿身上的输液管,轻轻的将他抱起来。
小孩儿立刻发出一声哀叫。
骨头和内脏基本上都被打破了,每动一下,都是一种折磨。
韩非亲亲他的额头,没说话,迅速朝医院外跑去。
冬阳早已办好手续,车子就在大门口候着。
“教授在哪?”
“滨尔克街的圣爱医院,开快点。”韩非将康康平放在车后座,小孩儿痛的一阵阵抽搐,不停的吐血。韩非急的脸色死灰,一把抓住冬阳的袖子,低声问:“你能不能让他暂时感受不到疼痛?不然他会活活痛死。”
冬阳凝视着他的双眼。
许久——
“可以。”
车子超速飙了起来。
小孩儿收到冬阳的能力入侵,表情平静了许多,除了一拨一拨的吐血,已感受不到疼痛。
冬阳的目光偶尔飘到后视镜里,看见韩非正在帮小孩儿做急救措施,非常努力,非常认真。
韩非低低的重复着:“你不会死的,你放心。”
一到达圣爱医院,康康立刻就被送进了急诊抢救室。
这次手术由教授亲自主刀,他是韩非的恩师,医术精湛,在国际上颇具盛名。
抢救大约持续了四个小时,从手术室走出来,揭开被汗濡湿的手术帽,对韩非比了个ok的手势。
韩非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对教授鞠了一躬,深表谢意。
这一次,康康睡着了,也许是麻醉还没过的缘故,他睡得很沉,小脸被白床单印衬的更加苍白。
吐血的情况已经好转许多,只是偶尔耳朵里还会渗出一点点血丝。
韩非握了握他的小手,又松开,生怕碰疼了他。
护士怕扰着病人休息,让他们去外面等着。
冬阳买了午餐,二人坐在病院长廊里随便吃了几口。
韩非没什么胃口,放下餐具,说:“谢谢你。”
“不用”冬阳皱一皱眉,目光又落在他受伤的左手上,问:“你或许,该去医护室包扎一下。”
“一会再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韩非撩了撩额发,轻声道:“那畜生在哪里?”
“我已报警,警方正在缉拿。不过他好像躲起来了,只抓到了康康的母亲。”
“很好,麻烦你陪我去一趟,看看她知不知道畜生躲在了哪里。”他站起来,对冬阳弯了弯眉眼:“麻烦了。”
冬阳叹口气,韩非对此事的认真程度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虽然他现在感觉有点累,但还是决定陪他走一趟。
警察局里,康康母亲正在被盘问。
警察:“你知道你儿子被打的快要死了吗?”
张氏垂着头,许久,缓缓道:“我以为……他不会真往死里打。”
“放屁!你他吗的还算是人母吗!你儿子快被打死的时候,你跟床上做美梦了吧!”警察怒的差点掀桌子。
张氏肩膀颤了颤。
冬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低声道:“那晚我们走后,她就出去找到了他丈夫。康康被打时,她就在一旁看着。”
韩非抿了抿开裂的唇,走过去,对警察说:“我们是发现康康人,我有些问题想要问这位太太,不知道警察先生可不可以方便下?”
警察一皱眉:“现在是公务时间,外人不——”他的肩膀被冬阳拍了拍,回过头去,一秒后,他顺从的走开了。
张氏不知何时也被冬阳控制住,两眼无神的盯着他们。
韩非在她面前坐下,问:“你男人去了哪里?”
张氏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他打完了孩子就拉着我走掉了。我本来还想回去救儿子,可男人说,如果我敢回去,就把我腿打断。我害怕,就没去了。然后我们在路口就分开了,早晨我刚到家,警察就带走了我。其余的我都不知道了。”
冬阳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支烟,递给韩非一根:“抽吧。”
韩非接过来,就着冬阳的火,将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事发当晚,那畜生为什么打康康?”
“因为他喝多了,看见小儿子不在家,没人打,就逼问我康康在哪儿,我说他在医院。然后他就去医院把儿子带了出来,狠狠的打了一顿。当时我想拉,可我怕他打我,所以只有看着了。”
“平时你丈夫有暴力倾向吗?”
“以前在老家还好,来到b市之后就越来越粗暴,经常打我和我儿子。”
“为什么他不打你大儿子?”
“因为健健不是他亲生的,健健是我在外面……偷男人生下来的。”
韩非怔了一下,“那康康是亲生的,他反而要打?”
“是的,我丈夫厌烦自己的儿子,不过我不知道原因。”张氏说着说着,突然流下眼泪来:“我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做为一个母亲,我真的一点都不配。可我真的怕我男人打死我!”
“儿子很乖,院子里没有人不喜欢他的。有时候他吃着饭,看到我吃完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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