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呜咽的声音。
怀里的人,口中的唇,下`体被湿软的嫩肉紧紧裹着。方逸平晕眩的脑子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熟悉,那双曾在他梦里出现的要哭不哭的眼睛。不过那时身下被褥是红的,上面绣着炼汁能催情的十夜花。
那是暖香阁才用的被褥。
何禀流咬着他的肩膀射了出来,虚软地瘫在他怀中。
方逸平被柔嫩的肠肉一绞,没来得及拔出去就射在了何禀流身体里。
何禀流被这诡异的感觉弄得打了几下颤,后`穴不受控制地一下放松一下收紧。人却因为太过疲惫就这样睡着了。
方逸平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小兄弟从温柔乡里拔出来,客栈素色的床单自己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
他脑子里的东西还晃悠着,一会儿是何禀流眼中春色,一会儿是何妹子提刀砍过来的样子。
记得是有一回,他在暖香阁里喝多了,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却没有人,被褥告诉他昨晚这里好好折腾了一番,丝线绣的十夜花上甚至染了红。
方逸平那回特意找老鸨问了姑娘是谁还送去了礼物道歉,如今已经记不清那姑娘的名字和脸。绣了十夜花的被褥上却是何禀流的脸,惨白的、绝望的脸,在被欲`望吞噬后都显得那么悲伤。
方逸平这次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巴掌,像他爹骂他那样想狠狠吐自己一脸唾沫:“畜生!”
何禀流眼皮动了动,皱着眉头像是做了噩梦。
方逸平小心翼翼地躺在何禀流身边,手足无措地用最温柔地动作把人抱在了怀里。
“禀流,”他像小时候那样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在这儿了,睡觉吧。”
第二天忽然下起了大雨。
方逸平让小二去买了云盖装在马车上,牵到前门准备走。
何禀流想多买些梅子酿。为了路上方便,方逸平塞银子给掌柜,让他拿出了十几个精致的酒壶装满了放到马车上。
小二冒着雨抱着酒壶正往马车上放,忽然一把刀横在了他眼前,拿刀的人厉声问:“这马车是谁的?”
方逸平在大堂里看到这一幕,问掌柜:“那是些什么人?”
掌柜的探头一瞅,脸上顿时发了苦:“客官,那是陈少爷他们一伙子。”
方逸平往门口走了几步,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废物点心,正鼻青脸肿地站在最后面,小厮给他撑着伞。
陈黎隔着大雨就看到了方逸平,顿时怒火上涌,率先往客栈冲,指着方逸平咬牙切齿地对同伴吼:“我看到那王八羔子了,他在客栈里面。”
一伙人顿时放了小二,向方逸平冲过来。
方大少打小是个惹祸精,哪在乎这群纨绔子弟的瞎把式,大马金刀地一坐,懒洋洋道:“这是哪个孙子这么想爷爷,一大早就来请安。”
何禀流忍不住露出点笑意:“你又去哪里惹的祸?”
方逸平凑过来拿手遮他的脸:“不许笑给他们看,我都没看几回呢。”
何禀流在他指缝间弯起嘴角:“别闹,赶紧把你的孙子们安顿好。”
陈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法再搽胭脂抹粉,眼睛冒火地盯着方逸平:“你、给我过来!”
方逸平歪头看他们一群人:“你这孩子太没礼数,过来,爷爷赏你吃糖。”话音未落端起桌上的糖果盘扔了过去。
历州的糖块以冰糖做基比较硬,方逸平用内力扔过去打在身上也能敲出点淤青来。
陈黎头发都气得快竖起来:“他用暗器,我们也别讲江湖规矩了,乱刀砍死他!”
何禀流一脚踹在桌子上借力滑到角落里,给他们腾出乱刀砍死方逸平的空地儿。
方逸平对他做了个委屈的表情,但很快淹没在人群里。
何禀流抓了把瓜子听刀剑相交的声音。这群人武功平平,方逸平再废物也不至于对付不了。
陈黎很快被方逸平从人堆里打飞出来,脸上花花绿绿这回彻底看不清肤色了。
何禀流斜眼看他,陈黎也恨恨地看过来,踉跄着冲出门。
小厮忙扶住他惊恐地连声喊:“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陈黎怒吼:“滚开!”他嘴角还肿着,这一下拽的生疼,呲牙咧嘴地揪着小厮衣领,“我那东西呢?快拿过来!”
小厮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陈黎抢过了扒开塞子吞下一大把药丸,神情顿时扭曲起来。
何禀流微微皱眉。江湖上常有人弄些能短时间内提高内力的药,但是打完架后多半都丹田爆裂而亡了。这陈少爷难道为了些口角之争命都不要了?
陈黎五花斑斓的脸上透出灰白之色,眼睛死盯着方逸平大步走进去。他有同伴在他身前刚想说句话,他忽然举掌拍在那人肩上,掌中黑气顿时穿透肺腑,那人瞪大着眼睛倒在地上,竟是已经死了。
何禀流惊愕间,陈黎长啸一声,又拎起一个人随手扔到一边。那人口吐鲜血瞳孔发灰,眼看也活不成了。此时陈黎眼中仿佛只认得了方逸平一人,一心想杀了他。其余拦在前面的都是该死之人。
方逸平刚揍趴一个人,抬头看见陈黎发红的眼睛噗嗤一笑:“可别气坏了身子啊。”说着抬剑打算拨开陈黎这一掌,一道寒光落在剑和掌之间,何禀流忽然出手挡下了陈黎这一击。
陈黎杀敌受阻十分暴躁,转而向何禀流攻来。
黑气缠上刀锋,何禀流眉头越皱越紧。手腕上的血管鼓胀着,甚至泛起了青黑色。
“若没有把力量释放的勇气,你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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