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和我说了。我打电话问了赵辉,赵辉说是你们先动手,他不肯给你道歉。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总要帮你找回公道的。”高洋语气里有很多不满,不是对着陶源,而是对着赵辉。
陶源说:“哎,的确是我们比较冲动。约出来吃个饭,以后还是好兄弟嘛。这么一点事,让你和鄢少和那边交恶也不好。”
“操,你他妈骨头怎么这么贱啊,他赵辉算屁啊,敢和我叫板。你他妈再说泄气话试试,老子不操死你。”
高洋声音之大,坐在陶源旁边的陶竟都听到了,甚至在前面开车的保镖可能都听到了。
陶竟本来只是很生气陶源的话,现在又气高洋了,他讨厌高洋总是言语之间侮辱他的哥哥。
而更让他恼火的事,陶源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嘻嘻地说:“是,是,二少你说得对。”
结果那个赵辉还是来给陶源道歉了。
坐在一家酒吧包厢里,陶源坐在高洋旁边,按着陶竟,不让他乱来。
一会儿,赵辉和另外几个人就来了,对着高洋说:“二少,我全是看你的面子。”
高洋说:“看我的面子还打我的人?!我不知道我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赵辉抿了一下唇,看向了陶源,说:“小陶,上次是我冲动,很对不住了。我今天就自罚三杯道歉。”
他说着,自顾自倒了酒喝了,陶源说:“赵哥,你这么爽快,让弟弟真是汗颜之前太过鲁莽,来,我敬你,以后还是兄弟啊。”
赵辉心想谁和你一个小鸭子是兄弟,但还是喝了。
他发现陶竟一直看着他,不由也看过去,包厢里虽然开着大灯,但也不是非常明亮,雾里看花水中看月,总归更是美上一筹,不由觉得陶竟真是长得不错,随即意识到这不就是那个打过他一拳的小子嘛,顿时脸就又黑了。
另外几人也给陶源道了歉,陶源个个陪酒,端的酒量好又豪气,倒是让之前打他的几人反而佩服起他来了。
鄢懿是最后一个到的,赵辉看着他哼了一声,鄢懿却上前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来吧,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不了解对方吗。喝吧。”
赵辉切了一声,还是喝了酒。
鄢懿这次没先走,坐到了最后,陶源借着向鄢懿道谢,就从高洋身边转到了鄢懿的身边去,一边给他敬酒,一边小声说:“鄢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单独请你吧。”
鄢懿瞥了他一眼,说:“想做什么?”
“?”陶源没闹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想做什么,当然是请客嘛,难道鄢懿觉得会有其他吗。他不由心思百转千回了,说:“只要鄢少你高兴,你想做什么,咱们去做什么!妥妥的!”
第九章
鄢懿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危险,危险背后是恼怒。
陶源完全不明白他的恼怒来自何处,只是坦然相对,他的坦然只让鄢懿更加上火,他怒气冲冲地说:“既然你要约我,那你等我电话吧。”
陶源自然感受到了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却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只得笑着点头:“好。”
“你有收到我短信吧。”陶源问。
鄢懿看他满脸笑,但这绝不是谄媚的笑,而是像这世上没什么可让他着恼,他总是这样笑。
鄢懿觉得自己完全弄不懂陶源在想什么,也没弄清过他的性格。要说他是个趋炎附势的人,所以才总是和他们在一起,但陶源又从没有从他们身上要求过什么好处。要说他是个别无所求的人吧,他对高洋以及他的讨好卖乖又明显得过分,他既然别无所求,又为什么要这么低姿态地和他们相处呢。
鄢懿实在不明白,或者说,陶源就是这么没神经吗?
但陶源这人,绝不是没有神经的。
之前重志集团旗下的一个小公司的账是用的陶源所在的事务所做的审计,当时是陶源的负责人,鄢懿在最后看账目结果的时候,看到陶源的签字才知道是他。
陶源在刚毕业就考过了注册会计师,鄢懿知道这是不容易的,而且他给做的审计结果和提出的问题,的确是非常明确而直指中心,那是鄢懿第一次知道陶源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平常陶源和他们在一起时,完全让人感觉不出他是个事业成功的人士,好像他生来就是给人做陪衬和让人逗乐的。
当然,这个人是高洋。
而鄢懿总听大家说陶源是高洋的小鸭子,连高洋也毫无顾忌,鄢懿也不确定,两人之间是不是的确是这种关系。
鄢懿审视着陶源:“我收到短信了,请你以后不要给我发。你发给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陶源有些无奈地说:“鄢少,你这话问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中心思想很明显啊,当然是想和你和好。”
“和好?”鄢懿挑了一下眉,没理他了。
陶源再回到高洋身边时,发现陶竟不见了,他一惊,问高洋:“二少,陶竟呢。”
高洋正和人说话,回头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陶源不得不出去找人,他怕陶竟乱跑。
在卫生间门口遇到了陶竟,他长出了口气,说:“也不和我说一声就出来,害我找你。”
陶竟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能走丢。”
陶源说:“你走丢就好了,我就不用担心你了。”
又警告他:“你上次打了赵辉,赵辉虽然看在二少面子上表面和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了,但难保他不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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