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通漫不经心地问道:“死了吗?”
黑虎探了探冯梦龙的鼻息道:“好像没死,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文通道:“拿冷水泼醒他,害得老子身败名裂,成为别人的笑柄,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冯梦龙被冷水一激,悠悠醒转。
李文通指着冯梦龙的右手,恶狠狠地说道:“是这只手造的谣吧,还敢说我疯了,黑虎,给我撅折了!”
黑虎抓起冯梦龙的手,往自己的膝盖上一撞,“喀嚓”一声,冯梦龙的手应声而断。冯梦龙惨叫一声,重又昏死过去。
李文通道:“再泼醒他,把他提起来。”
黑虎又是一瓢凉水兜头浇下。冯梦龙再次醒转,呻|吟不止。
李文通拍着冯梦龙的脸,轻声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痛啊,是不是觉得死比较舒服呀,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死太便宜你了,好好活着吧,这样才能品尝到我复仇的滋味。”
李文通一推冯梦龙,高声道:“把他的衣服扒光!”
恶奴们一拥而上,裂帛之声不断响起,不一会儿就把冯梦龙的衣服扒得精光。
一位老者看不下去,轻声道:“多少。”
一个恶奴一听,反手一拳,把老人本已不多的牙又打掉两颗,吓得围观人再也不敢说话了。
李文通一指旁边饭店的柱子,道:“把这混账东西绑在这里,让全京城的人看他的笑话。”
饭馆的老板哪里愿意招惹这种事情,但看到李文通的奴仆如此凶恶,不敢说话,躲在店里不出来。
现在已是十月深秋,北方的天气很是寒冷,冯梦龙被绑在柱子上,身心同遭重创,渐渐地人事不醒。寒风刮过枝头,带下一两片残存的枯叶。
侯慧卿带着吴虎平来到事发地点,李文通已经不见,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冯梦龙绑在柱子上。
朱诚和朱由检一边听着侯慧卿的哭诉,一边气得咬牙切齿。
冯梦龙最近一直在教朱由检,这对师徒的感情越来越深。听到冯梦龙遭到如此侮辱,朱由检怒道:“诚哥哥,给我十个侍卫,我去灭了他。”
朱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阿检不要冲动。”
朱由检道:“冯先生现在生死难料,我不能帮先生分担痛苦,难道连仇也不能帮先生报吗?”
说着,朱由检泪如雨下。
朱诚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冯先生的仇就是我们的仇。放心好了,我会整得李文通生不如死,让他后悔为什么会生在这个世界上。”
朱由检点点头,道:“诚哥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和诚哥哥结仇的人,好像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门外马蹄声响,吴虎平推门进来,跪在地上道:“千户大人,末将吴虎平没有办好事情。”
朱由检急得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难道说没有请来施龙友施先生吗?”
吴虎平道:“请来了,不过是绑来的。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来。不是说他从不出诊,就是说天色太晚。我怕冯先生出事,就把他一家都给绑了来。”
朱诚道:“站起来,你做得非常好。咱锦衣卫做事,是该霸气一点。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今天他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朱诚迈步出门,只见吴虎平从车厢里拎出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心知他应该就是京城名医施龙友。
朱诚上前深深一揖,道:“施先生有礼了,今天把你请来,是想请你妙手回春,救救冯梦龙先生。”
施龙友原本傲慢地仰头看天,听到冯梦龙三字,转头看着朱诚,急急地问道:“冯梦龙病了?快解开我,让我给他瞧病。”
朱诚一愣,怎么威胁的话没有说出来,这施龙友就同意给冯梦龙治病了。看来冯梦龙名气不小啊,他这个家虽穷,但是还是很受社会各界尊重的。
朱诚用目光示意侍卫们解开施龙友一家。孩子自然放他们进儿童乐园的儿童区游玩,丰富多彩的玩具很快化解了他们被绑来的恐惧。女眷们交给很魏红莲和客青青招待,这一老一少配合默契,把女眷们哄得开开心心。
解开了施龙友的绑绳,施龙友几乎是冲进了房间,嘴里还一迭声地问道:“冯梦龙在哪里?冯先生在哪里?”
见到冯梦龙如此凄惨地躺在床上,施龙友不由长叹道:“什么人竟对冯梦龙下如此毒手,查出来以后,保和堂从此以后再也不为他治病。”
说完,施龙友高声道:“小六子,烧水,煮毛巾。”
朱诚心里暗自佩服,施龙友果然是名医,居然知道给毛巾消毒,可以减少病人的伤口感染。
施龙友给冯梦龙处理了一下头部伤口,又把他手臂上骨折的部位推回原位,用木板夹好。在施龙友处理受伤部位的时候,冯梦龙一直没有清醒,只是偶尔迷迷糊糊地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
施龙友接着把了把冯梦龙的脉,皱着眉说道:“先是受伤,后是寒气攻心,非常危险哪。”
侯慧卿一听大放悲声。
施龙友道:“姑娘不要着急,我先开一副药,你给他灌下去。如果明天早上他醒了,连服三天药就没事了。如果明天早上没有醒来,就准备他的后事吧。”
说完,刷刷点点写下药方,递给朱诚道:“大人,请你派人和小六子一起去保和堂抓药,把我的药箱带来。另外,把老朽的家人放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在这里守着,万一有什么事,还可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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