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领旨退出大殿,万历皇帝很欣慰地说:“国诚,你很了不起啊,以一百之兵,击败一百名家丁和两百名士兵,是个带兵之才啊。”
国诚道:“万岁谬赞了,国诚所对的只是乌合之众罢了,如果对付精兵可能就是另一番结果了。曹沫所带之兵一旦发现对手是锦衣卫,必然会作壁上观,而家丁未上过战阵,一旦受创必会崩溃。所以这次锦衣卫才以零伤亡击败张静之的队伍。”
万历手敲书案,沉吟道:“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人越多,越有获胜的机会呢。那你招兵时,要新兵以血涂脸,并不是恶作剧喽。”
国诚苦笑道:“万岁,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不堪吗?战场血腥无比,如果无胆,必会导致军心涣散,失掉本该胜利的战争。为什么蒙元在宋金时期所向无敌,而太祖却能打得他们丢盔卸甲、狼狈逃窜呢?有人说是蒙元被大汉文化影响,失掉了武勇精神。错,大错而特错,这根本不是大汉文化有问题。如果这么说,置太祖文皇帝于何地呢?蒙元之所以溃退,是因为他们侵占中原后,基本上没有打过仗,老兵故去后,新兵未经血与火的考验,自然打不赢太祖皇帝的铁血部队。”
万历凝视国诚半晌,突然问道:“国诚,你是不是姓张?”
国诚奇道:“我姓国呀,万岁怎么会这么想?”
万历喃喃道:“确实不会吧,张老师已经故去三十余年了。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振聋发聩的言论啦。国诚,现在朕想诚心诚意地奖励你一番,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
国诚叩首道:“臣请刊印戚继光的《纪效新书》,发放给大明百户以上军官。”
万历道:“朕准了,卢受,你这就命人去办。如果兵部不肯支银子,就从内库里拨银子吧。”
万历又道:“听说,这次与张静之的战斗中出现了好些少年英雄,有没有带来让朕看看呢?”
国诚一指旁边的吴虎平,道:“这就是我辖下的总旗吴虎平。”
万历上下打量吴虎平,喜道:“果是一员虎将呀,你愿不愿意到朕的身边来,做我的贴身侍卫呢?”
国诚心道:不带这么干的呀,我有一个人才,你就挖走一个,挖来挖去,我不成光杆司令了。
吴虎平道:“谢皇上隆恩,但末将觉得,我在国百户旁边能学到更多的军事知识,更好地为大明效力。”
万历道:“既然这样,我就任命你为副百户,跟随在国诚身边,好好把这次招来的锦衣卫新兵带好,随时随地准备为国效力。”
回国府的路上,天色阴沉,寒风瑟瑟,竟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国诚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欣喜地说:“瑞雪兆丰年呀。”
突然,国诚心里一惊:“这么冷的天气,朱由检怎么样了。这些天忙着训练新兵,倒把他给忘了。”
他跳下马车,对吴虎平说道:“你回国府,我去儿童乐园看看皇孙殿下去。”
进了朱由检的卧房,见棉被下有一个小小的团儿,看来他还没有起床呢。此时已是未时(即现代下午13时),照理中午饭已经吃过了,怎么他还不起床呢?
国诚问道:“王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王承恩道:“自打前几天,天气变冷以来,皇孙殿下就越起越晚,今天干脆就不起来了。我想是皇孙殿下怕冷吧,我去找过你两三次,却总也找不到你。”
国诚对床上的鼓包说道:“阿检,起床啦。”
鼓包动了动,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憋的。朱由检说道:“不用管我了,让我冷死好了。国诚哥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原来还会天天叫我的,现在叫也不叫了。算了算了,我反正是没人喜欢的可怜虫,让我冷死算了。”
国诚心下歉然,这几天忙着锦衣卫的事情,对朱由检确实照顾不足,看来他闹意见了,便柔声道:“阿检对不起啦,我最近有点忙,没有来,原谅我好不好呢?”
朱由检哼了一声,转个身,把后脑勺给国诚欣赏。
国诚道:“不过,我想了个新鲜玩意,阿检一定会喜欢的。”
朱由检跳起来:“什么东西,我要看。”
没等国诚回答,朱由检又钻回被子——太冷了。接着一只手伸出被子,把衣服拽进被子,然后被子里蠕动了好一会儿,掀开了,朱由检衣衫整齐地从被子里出来,道:“国诚哥,新鲜东西在哪里?”
国诚摸摸朱由检的头,说:“梳完头再说吧。”
王承恩取出一把梳子帮朱由检梳头,朱由检一个劲地催他快些。
国诚拿出一张纸,用鸡毛笔——就是上次从鸡尾巴上拔下的那根毛,先画了一个圆,里是画上网,再画上一个手柄。
朱由检笑道:“国诚哥,原来是想做个捞鱼的鱼网玩哪。”
国诚不答,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半圆形的木塞,平的一端插满羽毛,呈放射状。
朱由检道:“这是什么玩意,我真看不明白了。”
国诚道:“这叫羽毛球,这个像鱼网的叫球拍,和鱼网不同的是,这网更紧、更有弹性。球拍要做两个。打球时隔着一个网,把这球打来打去,球没接住、碰到网上,或是出界了,就算输。”
朱由检的眼睛亮了:“这游戏好玩,国诚哥,我要玩。”
国诚一摊手,说:“还没做出来呢。”
朱由检拉着国诚的手,冲出房间,道:“那还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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