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愣了一下,没再说话,他侧着头看着窗外,何淞扬余光里只能看到他半个后脑勺。
何淞扬觉得很生气,那天不欢而散之后,他的确想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把周唯安抓回来,可是都来不及实施,就被妈妈拖到法国去了,因为她发小的一个闺蜜要二婚了。何淞扬打小就受了那位阿姨不少照顾,小时候也常和妈妈去法国玩,她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实在推脱不掉,只能不情愿地跟着去了。
这位阿姨前任丈夫在国内也是个不小的官,两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婚了,阿姨带着儿子移民到法国去生活。这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盖伊打小就受到法国文化的熏陶,对性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当他无意间知道何淞扬是个dom的时候,更是嚷着要跟着何淞扬来中国见识世面。
何淞扬在法国呆了两个多月,一直陪着妈妈住在那位阿姨的山庄里,好不容易等到盖伊开口,他才找到理由回国。为了打发盖伊,今天晚上何淞扬才带着他到俱乐部里见识了一下,没想到就碰到了周唯安。
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何淞扬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置周唯安,脑海里滚过一个又一个恶劣的想法。他把车开到西山,停在车库里,周唯安从头至尾都没有半点反应。何淞扬碰了碰周唯安的肩膀,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该死的,就这么累么?和我待在一起他都能睡着?何淞扬不爽地想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把周唯安抱了出来。抱起周唯安的时候他吃了一惊,才过去两个月,这家伙怎么轻了那么多?
踹开别墅的门,何淞扬把周唯安放在沙发上,拧开旁边的台灯。他这才好好仔细地看了一下周唯安的样子……何淞扬眉毛很快皱了起来。
之前一直乖顺垂下的刘海被仔细打理过,本来一直遮住的漂亮眉眼都露了出来,人也看起来成熟了很多。衬衫的领口扣子崩掉了一颗,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上,布满了一些凌乱的粉色痕迹。
何淞扬眼神一沉,伸手拉开了周唯安的衣领,果不其然,他的脖子上都是吻痕。
何淞扬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他紧抿着嘴唇,拉开周唯安的衣服,身体上别的地方倒是没有其他痕迹了,只是更瘦了,肋骨根根凸出,拉开裤子的时候,一张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何淞扬看到那张卡,顿时觉得眼前一黑,c字开头的卡号,这是柴郡晟的卡!
这是什么意思?周唯安被那个混蛋碰过了?他们也做了之前他和周唯安做过的那种交易吗?
何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弯腰抱起周唯安,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去。
周唯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自己泡在温暖的水里。他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作息日夜颠倒,十分疲惫,也是切实体会到了一把母亲辛苦工作赡养他所付出的一切。温水环绕着他的身体,然后突然有一双大手,一寸一寸抚摸着他的身体,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好像都被那双手摸过,那双手揉搓着他的皮肉,好像要把什么脏东西搓掉一样。
然后双腿被分开,几个月没有被碰触的私处被塞进了一根手指,周唯安在迷蒙中不安地扭动着。那个地方被扩张、灌肠,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是谁……是我在做梦吗?还是……何淞扬……?
周唯安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床好软,窗帘透出白天刺眼的日光。周唯安下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突然愣了一下,这里不是他的家。
他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周唯安打量了一下四周,才认出这里是西山别墅,何淞扬的卧室。
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对了,昨天他在车上睡着了……
何淞扬推开了门,他看到坐在床上发愣的周唯安:“醒了?”
周唯安很尴尬地悄悄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何、何先生……”
何淞扬站在床前,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周唯安愣了:“什、什么?”
何淞扬说:“比如交代一下你这两个月都在做些什么?”
周唯安垂着眼睛说:“这、这些都和何先生没有关系吧……”
何淞扬冷笑一声:“没有关系?那……这个呢?”他举起手,手指间夹着一张卡。
周唯安一看到那张卡,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的脸上很快漫上一阵潮红,声音里也透着怒气:“你、你怎么可以、偷我的东西!”
“偷?”何淞扬哈哈一笑,“我这不叫偷,叫拿,是谁就那么在别人的车上睡着了?”
“我、我……”周唯安说不出话来,他伸手去抓那张卡,“你还给我!”
何淞扬微微一抬手就躲过了周唯安的手,他居高临下,眼神暗沉地盯着周唯安:“这张卡是柴郡晟的,里面有二十万,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么多钱?”
周唯安想到昨天晚上被柴郡晟那样侮辱,忍不住身体紧绷,肩膀都在发抖。他这副样子更让何淞扬坐实了心底的猜测,从未有过的怒火席卷了他。
他抬高声音道:“你就这么缺钱吗?啊?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为了钱把自己都买了?周唯安,两个月前是谁那么清高地冲我发脾气?现在一转眼,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周唯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弄懵了,他瑟缩道:“我没有……”然而何淞扬根本听不进他说话,他猛地把周唯安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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