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直看表,这都几点了,魏家承也该知道消息了吧,怎么还不来?何沁远那家伙不会是玩她吧,魏家承怎么会是任人摆布的?
好不容易把魏家承盼了过来,齐爱民心里的大石头才落地,挥舞着藕节子招呼道:“家承,过来。”
魏家承瞟了一眼王氏夫妇,压住了火气,走过去得体的打了招呼。
魏国笑着介绍:“王总,这是我的三儿子,今年刚从美国回来。家承,过来,这是王总,论亲戚还该叫一声叔呢。”
王静咬牙挂着笑,心里暗骂:□□生的果然是□□,真会选时机出风头。
魏家豪靠近魏家杰小声耳语:“你不是说这小子与你一样不喜欢这种场合?看到了吧,家杰,人心隔肚皮,你还是太嫩了。你不努把力,让魏家承抢了王家女儿,可有我们头疼的呢。”
魏家杰鄙夷的瞥了一眼魏家承,心里冷哼,我他妈还不如一个□□生的?开玩笑。
魏家承骨子里虽然直率但是不鲁莽,知道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谈吐举止沉稳,时不时回答着长辈的问题,然后移动到了齐爱民的身旁。
“你小子不是不来吗?”齐爱民笑得老奸巨猾。
魏家承压低了嗓音,费尽全力才能保持脸上僵硬的笑:“我哥呢?”
齐爱民装傻充愣,道:“你哥?你的两个哥哥不是在这吗?”
魏家承暗暗咬了咬牙,道:“你知道我说的谁?”
齐爱民抿了一口手中蓝色的鸡尾酒,笑眯眯的说:“那个人呀……这会儿正在四楼和……”
话还没说完,魏家承转身匆匆离去。大不了武力抢人,魏家承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四楼餐厅的装修是中西结合偏西式,柔和的灯光点缀着一丝浪漫。
何沁远正坐在靠窗的席位,去了凳子,方便他的轮椅进出。对面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何沁远抬头看见匆匆而来的魏家承,招了招手喊道:“家承,我在这里。”
魏家承疾步走过去,俯身检查何沁远的身体,急道:“没事吧?”
何沁远笑道:“三叔请我来吃好的,能有什么事?”
“我来介绍一下,王雨。”他看向王雨笑道:“这是我刚才说的我那没有血缘的弟弟。”
王雨看向魏家承,心里感叹:长得真帅。
她本来是被母亲强拉着过来,心里头正烦着呢,趁着父母应酬她本想出去透透气,哪知道拐角的时候撞上一个轮椅,她没觉得用了多少力气,结果轮椅上的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把她吓了一跳。
那人只有一条腿,一看还有毛病,右手虚握拳头,用另一只手爬了半天都没把自己撑起来。
相撞的地方是一个隐蔽的拐角,没什么人。那人也没责怪她,只是说:“请把我扶到轮椅上我受不得凉。”
王雨穿着晚宴的礼服,卷着裙摆蹲下来,把男人扶着坐在地上。她这才注意到男人长得很帅气,甚至可以用漂亮形容。女人都是花痴的生物,没有别的想法,但多少都开始注意自己言谈举止。
那人虽然少条腿,重量也相应减少很多,但是等她把他撑起来,才发现那人个头不矮,全身只有左手能撑着轮椅用力。她几乎是把那人摔进了轮椅里,自己的裙摆也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可能是摔跤时用手撑地姿势不对,那人的左手腕扭了一下,一推轮椅就疼的吸凉气。
“我和人约在了四楼。如果可以,请送我过去。”那人客客气气拜托,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谈吐中,她认识了这个身残却幽默的青年,何沁远。
何沁远非常健谈,知识渊博,不论她抛出什么话题,那人都能稳稳接住,谈得非常愉快。
她不禁好奇道:“何哥知识真渊博,就读什么大学。”
何沁远笑道:“我这样子怎么读书?不过是闲来时间多,看书打发时间罢了。我这还不算什么,我有一个弟弟,人家是过目不忘,他是听过不忘。”
绕一个大圈子,终于把魏家承给抛出来,还不能抛的太明显。接下来何沁远非常聪明的挑了一些陈年往事说故事一样讲出来,王雨听的津津有味,正好奇当年的小瞎子长什么模样,突然看见本人,着实把她惊艳了一把。
王雨不好意思对魏家承道:“把你哥哥撞倒了真是不好意思,转弯处虽然是个死角,但是我走得太急了。”
她递过去一张名片,米色系带着暗纹,发出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何哥摔得时候好像伤到手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及时联系我。”
魏家承接过名片一看,“王雨”,他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齐爱民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女孩,魏国和王静都相中了王家的独女,想要撮合给老二。
齐爱民祥林嫂附体般滚动式抱怨:“你要是能有点心就去追追这个女孩,如果能和她好了,你还愁在魏家没有地位?”
只可惜魏家承志不在此。
魏家承本来还勉强嘴角扬了些弧度,一听何沁远受伤,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他眉目深邃,板着脸显得特别严肃,仿佛全身罩着一个盾牌,上书生人勿近。
这种与生俱来的霸道和戾气对于同性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挑衅,但是对于女性就是不折不扣的征服。
王雨不小心和魏家承对视了一眼,心脏瞬间抖了一下,她暗暗咬舌: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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