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后来,礼扬松开手放开了他的衣摆,他才换了个位置移张椅子坐在床边。
看看时间,三点半,再坐一会儿,他会在礼扬醒来前离开,他要给礼扬一个匡靖曾经出现过的美梦。
他能为礼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而已……
但他没想到,之前为了能在生日前解决一宗官司,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上一个好觉,于是他坐着坐着不小心就闭了眼睛,然后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睁开眼睛,礼扬站在他面前,他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刚刚的剧痛是礼扬用脚狠踢了他的肚子一下,见他醒来,他又一脚踢过来,把他踢倒在地上。
「你这个变态对我做了什么!」
现在的礼扬像只受伤的野兽,眼带猩红,充满了仇恨,不断踢打倒在地上的人。
「你这个人渣,畜生,不得好死!居然敢动我,你该死!我打死你,打死这你王八蛋,qín_shòu,混帐!」
礼扬红着眼越踢越狠,完全没给这个人解释的机会。
也不需要什么解释,换掉的衣服,身上的吻痕,还有这个酣睡在自己旁边的人,难道不能证明什么?
礼扬忘了昨天的一切,忘了那个把他带到车上解开他的衣扣,在他白皙的身体留下吻痕的男人。再进一步时,他吐了男人一身,吐在男人的车上,也吐脏了目己的身体。
但雷德凯不懂,他以为他恨的是,他换了他的衣服,为他洗澡、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什么都不说,默默承受。
看礼扬这么痛苦,他还在自责,他为什么要睡过去,为什么不在礼扬醒前离开,为什么私自为他换衣服洗澡,为什么……为什么……
身体越来越痛,但没有心痛,他本就不该接近这个人,这个远在天边的人,不是说了不看不听不想吗?这是惩罚,惩罚他的毁诺和不由自主。
对不起……
在昏过去前,他慢慢张开含血的唇,最后一句话还没逸出就消失在喉咙间。
紧闭一夜的门终于被打开,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人跳起来,高兴迎上去的脸却突然变成了惊愕。
走进来的人一身狼狈,脸青一块红一块,嘴角挂着血痕,见到站在面前的人,他扯出一抹笑,「文清……」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文清惊恐地扑过去扶住他。
「德凯,德凯!」
我停留在原处,你只是路过我生命之途的人。
我不该存有一丝妄想,你朝前方走得轻快,脚上扣着罪恶之锁的我如何能追上。
你就消失在我眼前吧,我依然停留在原处。
回忆你路过时留下的一切。
——《完》——
我和你
雷德凯的这身伤让他在家里休息了将近一个星期,文清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遇上劫匪被抢了。
文清趴在床边红着眼睛骂警察只拿钱不做事,骂劫匪那么多,为富不仁的人不抢,干嘛净抢老实本分人的钱!
雷德凯躺在床上,轻轻揉着文清的发丝,无声地劝慰他不要这么伤心。接下来的日子,文清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为他煮他爱吃的饭菜,用毛巾沾上热水一遍遍敷上他瘀青的地方,不肯让他一个人洗澡,坚持扶他进浴室仔仔细细为他洗净全身……
这段日子,雷德凯在文清的照顾下,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都快变成懒猪了。」他笑着说。
「好啊,我要把你养成没有我就不行的肥猪。」文清黑黑的眼睛瞪过来。
雷德凯笑着,什么都不说了,就这么看着。
「别这么看着我。」文清低下头,耳朵有些红。
「不,我要看,看一辈子。」
文清突然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地亲上他的嘴,眼睛是弯的,嘴角向上扬着。
等雷德凯的伤好转时,文清把迟到的礼物交给了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支男士手表。仿佛心有灵犀,他们要送对方的是同一样东西,只可惜,要送给文清的那支表他忘了从酒店里拿回来了。
文清问他喜欢吗?他点点头,然后文清就开心地为他戴在左腕上,还说这支手表他很早就看中了,觉得很适合他,于是趁着雷德凯生日送给他。他说本来准备了一顿大餐,在桌子上摆花点蜡烛,把屋子布置得很浪漫只等他,结果……
「对不起。」
把文清抱入怀里,他只说对不起。
「没关系,迟些再补过就行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哦!」
他深深看一眼文清,唇轻轻印上他的额,什么都不说,但文清明白这就是他的承诺,比任何言语都坚定。
在文清细心照料下,雷德凯的身体终于痊愈,特地休息了一天,陪文清去玩、逛街,买衣服和日常用品,午间则在一家西餐厅吃美食。下午,雷德凯重新给文清买了一支手表,在商店里当着大家的面慎重地为他戴上,他的温柔让文清的眼眶都红了。
晚上他们哪儿也不去,他和文清一起煮了顿大餐。文清把他们买的鲜花摆满屋里的每个角落,然后点燃蜡烛关上灯,在温暖烛光的照耀下相对而坐。
他们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对方,举起酒说干杯却只轻抿一小口,他们都知道夜还长,能够做的事情还很多,这时候醉了就会浪费掉美好的时光。
那顿饭吃的并不多,后来也不知道谁先开始,他们就在浴室里抚摸起彼此的身体了,一边洗澡一边嬉闹,比小孩子还要顽皮,连浴室外面都湿透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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