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崩溃,我那时候还不会说中国话,所以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她在叨念她的丈夫和孩子,还有一个叫张锐的人,她经常喊救命,后来大喊什么什么白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什么白的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冷酷的人。云秀身体渐渐康复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叫什么白的人,他带了几个专家来,说是要给她做手术。
当我的同事告诉我是做神经类的手术的时候,我惊呆了,因为我那个精神课医生的好朋友说他们打算毁了云秀的智力,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这么邪恶的对付一个女孩子,但幸好我朋友在神经学上有很高的造诣被选中做主刀,我请求他不要那么做。
抱歉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尾上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烧酒杯子,忍不住干了一口,接着说道:
“云秀失去了一些记忆,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虽然没有变得痴傻,但总算让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钱河先生”尾上突然提高声音,抓着已经木然的男人的手,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喊道:“我拜托你,把云秀交给我照顾可以吗?我爱她,我会好好对她的。”
钱河的目光移到尾上的脸上,尾上认真的表情,坚定的看着他。我是她丈夫,你让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妻子交给别的男人吗?钱河想大笑,但僵直的面部怎么也做不出表情来。
钱河看了尾上一会儿,又垂下了目光。尾上把他不知道的那部分历史补齐了,他不难想象他的女孩遭受了怎样的灾难,钱河心中绞痛。他再次望了一眼尾上,这是个好男人,他救了她,他会给云秀幸福。他们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女儿,他们可以晚上一起看电视,也许是肥皂剧,也许是动画片。他们可以在尾上休假的时候全家去度假,也许是北海道,也许是夏威夷。
钱河脑海里勾勒出完全可能出现的各种幸福场景,没有了自己的云秀,依然幸福微笑的场景。钱河再次哆嗦起来,他如同被什么压垮了一般,失去了焦距。
白止文何其强大,忘了钱河的云秀有了自己的幸福,原来这才是最让他痛苦的。
‘白止文你又赢了’
钱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尾上家的,他像一片浮萍,不知道哪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雨还在下,衣服大概会湿透吧?这个是尾上的衣服,已经没法还了。
行到半途,一片雨伞遮住了头顶,尾上担忧的表情出现在钱河的视线里。他拉住钱河的手腕说道:“你要去哪儿?我…我可以送送你!”
钱河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尾上死拉硬拽的把钱河塞进了副驾上,然后启动。钱河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尾上不知道该去哪儿,他开着车慢慢的行驶在小道上。夜晚冰冷的空气通过半打开的车窗钻入车里,让人觉得有些冷。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最早在城市里忙碌的清道夫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工作了,尾上把车停靠在尻屋崎的观景台前,一大早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听得见波涛和海鸟的声音。天色微亮。
“钱先生,您知道吗?这里啊,是日本本岛最北的东端了,是不是很冷?”
“看哪儿,是寒立马,真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们。寒立马可是能在冰天雪地里也能独自生存的精灵呢!很美吧?”
“在这里可是连人类都很少可以居住的地方哦!它们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钱河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不论是你还是云秀,都是像寒立马一样坚强的美丽事物。”
“多快乐活泼的马儿!无论在什么艰苦的环境里都可以寻找到幸福啊!钱河先生,有些东西也许不那么完美,你的周遭也许充满了寒冷和荆棘,但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爱着你的,或许你只需要睁开你的眼睛,打开你的心,你会发现那些爱着你的人,发现你其实也可以得到幸福。”
‘打开我的心?发现爱我的人?得到幸福?’
‘不,我的心里都是血泪,爱我的人现在属于了你,我理想的幸福已经不翼而飞。而另一个,我承认他也是爱我的,用了最残酷方式,我并不想追求这样的‘幸福’。’
钱河心痛的摇摇头。
日本的早晨来得比中国早了1小时,很早天就亮了,尾上说再过一小会儿就可以看日出了。
孩子,孩子还一个在旅店。这样的清晨怎么能没有人照顾,他一定醒来了。
钱河突兀地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所有,那个他和云秀爱情的结晶,他们相爱的历史见证,无论结局如何,这个孩子成为了他最后的安慰。此时钱河十分渴望见到孩子,他让尾上送自己回酒店,虽然没有看到日出很遗憾,但尾上还是很高兴钱河能找到一个想去的地方。
渴望被唤醒,车辆在路途中时间变得漫长,钱河受不了变得越来越浓烈的念想,他不停的催促尾上,尾上hihi的回应,车开得很快,1小时得车程被缩短到了40分钟,到了酒店门口,钱河打开车门,完全没有理会尾上,冲进了酒店。
走到房间的门口,钱河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他急切的打开门一眼望去,里面不只是有宝宝,还有个男人站在正中间抱着孩子,宝宝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边撒娇一边哭,那个男人一脸黑像:“你脑子坏了吗?把儿子一个人丢在酒店里,彻夜不归?”
凶恶的男人身后还站了一个更小的孩子,那个孩子偏着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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