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臭小子,还骗我说你是第一次打球?”
“确实是我第一次打球。”
“那你……你怎么?”邓泽磊知道他的为人,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是真的,但……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很简单啊,看看别人怎么打,分析一下规律。再练一下就行了,刚才那局也算我运气好,没有很难打的球。”
邓泽磊瞠目结舌,连声问:“什么规律?”
余裕一边用巧粉擦着杆头,一边说道:“类比一下光的反射原理,考虑摩擦力的作用,力的相互作用,动量守恒定律,再重点分析一下球的重心和各施力点击球后可能的路线几率……”
邓泽磊:=口=
瞧他听到天书般的傻样,余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之前用什么打的球?”
“……感觉。”邓泽磊毫不迟疑地挺胸道。
余裕:_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出了台球厅。
邓泽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样?好玩吧?”
“还成,就是环境不怎么样。”余裕心满意足道。
“所以,玩乐什么的……”邓泽磊一扬眉。
余裕明白了他的意思,迟疑道:“游戏本身还是可以寓学于乐的,但地方还是三教九流,不宜常去。”
邓泽磊眼睛一闪,“那我们的赌……”
余裕一瞪,一身正气,邓泽磊的嘴又给堵上了。
――――――
从那之后,邓泽磊倒也稍微收了点心,每次上课至少听了些东西进去――不听不行,某人的手可随时准备着拧他硬邦邦的大腿肉呢!
不过每天晚自习,余裕也会自觉把自己的作业本放在左上角,顺便把每次解题过程写得非常详尽,还不时抽查一下某人的吸收能力。
另一方面,两人每晚的特训也着实有成效,至少到了邓泽磊能勉强点头的程度。
很快,秋运会到了。
寄宿部还是比较人性的,运动安排在周五全天和周六上午,然后直接放假。
周六的项目都是集体大项,而周五则是个人表演时间。
邓泽磊报名参加了男子800米和1500米两项,而前者他居然逆天地跑过了田径特长生拿了冠军,且因为打破了校运会的记录,第一名的30积分更涨到了50分,吓坏了理重1班一众“弱鸡”。
虽然原本就猜测他肯定不会差,却没想到邓泽磊居然这么牛,**坐在看台上一天的众人――尽管他们也争分夺秒地带了习题和单词书――差点没激动地把手给拍断。
邓泽磊回到自己班级时,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难得的殊荣,得瑟地挺起胸,扫视下,发现余裕那难得带笑的好脸色。邓泽磊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余裕身边的空位上,长臂搭上他的肩膀,讨赏道:“喂,大班长,难得我给咱班争光了,你也不表示一下?”
余裕确实是高兴的,不过看着眼前大个子身后不停晃着的尾巴,他回复得十足的官方和淡定:“嗯,表现不错,下面的比赛加油,希望你学习方面有朝一日也能出成绩,来,赏你一口水喝。”
邓泽磊有些无语地接过递过来的水杯和毛巾,还是扭开瓶盖喝了起来。
中午吃过饭,离他的1500还有一个多小时,阳光晒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邓泽磊有些犯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当那份异常的重量从侧面压到自己肩膀和手臂上时,余裕惊住,想把人推开却因为手忙脚乱,而让人越滑越下,最终那硕大的头颅搁在了他的大腿上,甚至舒服地打了个响呼噜。
余裕:“……”
看邓泽磊睡得跟死猪般香甜,余裕无奈了,看了看表,又观察了下周围,接收到团支书和体委窃笑和安慰的眼神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继续背起了单词,还细心地用书把晒在某人脸上的阳光给挡住。
直到广播通知1500米的运动员去检录的时候,余裕才推醒了邓泽磊。见自己睡在余裕腿上,邓泽磊也没啥愧疚,伸了个懒腰,然后大力夸赞了余裕衣服残留的洗衣粉的清香。
“谢啦!鱼儿,我一定拿个冠军回来!”邓泽磊豪气万千地比了个大拇指,接着跳下看台,小跑去了检录处。
看着他矫健的背影,余裕摇了摇头,默默地捶了捶发麻的腿——
50、
不过,尽管邓泽磊再怎么豪气万千,1500毕竟不是他的长项,那群田径队的也憋足了劲儿不敢再让他打脸,最后只让他拿了第二。
当邓泽磊垂头丧气地回来时,余裕依旧是一脸不咸不淡,照旧把矿泉水和毛巾递了上去,连台词都没变。
“表现得不错,明天的比赛继续加油。”
看着一脸正直的某人良久,终于,邓泽磊泄气地坐下了。
接下来就只盼望周六的4*400米接力了。
对于余裕来说,那场比赛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时间,在于接棒的那一瞬。
前两棒打头阵,中规中矩的余裕第三棒,邓泽磊压轴。
当余裕接到棒时,理重1班已经在第四位,他如离弦的箭一般狂奔而出,特训成效果真显露,居然硬生生地给他赶超了一名。班里的同学扯着嗓子大声加油,激动不已。
这是余裕拼尽全力的一次赶超,为了班级的荣誉,为了替他训练的邓泽磊,更为了他自己连日来的苦练,他豁出去了,从没有一次那么想要赢,甚至比拿月考第一还要渴望!
终于,在力竭的前一刻,他把棒交了出去,邓泽磊擦着他的指尖把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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