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攒紧,目中露出挣扎之色,“陛下,臣入朝已经十六年,已经年过三旬,容貌姿色都已非少年,若陛下要,容臣为陛下选些……”
皇帝看了他一眼,低笑道:“爱卿不明白么,朕后宫之中要什么样的佳丽没有,爱卿若要走,门就在那边,朕不留你,只不过从此这什么治国的道理朕也不想听了。若不走,便过来帮朕宽衣,总不成还要等朕伺候你?”
赵甫眼前一黑,自早晨就开始痛的胃更痛了,这皇帝竟然用自己的江山来要挟自己的臣子上他的龙床。抬眼看着这九五之尊道:“陛下,这大宁……”
皇帝大笑道:“爱卿是想说内忧外患?”他走近赵甫将唇贴在他耳边低语道:“朕不在乎,江山是朕的,朕高兴怎样,那又如何?”
他手顺着赵甫的肩头滑下,去解他腰间玉带。大宁朝的官服体面,皇帝扯了几下扯不开,有些性急,运上了内力,咔嚓一声将腰带扯断。
皇帝年轻之时也曾戎马仗剑,赵甫一介文人如何强得过他,目中转过悲愤之色。
抬头望进一双眼中,皇帝眼底含笑,眸光却是冰冷。
赵甫与他对视片刻,终于低下头去道:“陛下,容臣自己除去官服。”
皇帝淡淡点头道:“可。”
他退开一点,看着赵甫解开官袍,露出月白中衣,这首辅的身体修长,腰只堪一握。
皇帝忍耐力到此也差不多了,将他拉入怀中,扯开衣襟手就摸了进将他推倒在书案上,扯下他的裤子,便送了进来。
赵甫痛得浑身发抖,抬头看皇帝眼睛发红,脸上神情竟有几分痴狂。
昏昏沉沉之间,赵甫心里悲愤寒凉,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与袁清年长夜把酒,他当时在灯下对那人轻轻一笑道,致君尧舜,此事何难。
待到赵甫昏沉醒来,入眼窗纸发白。
不知皇帝何时尽了兴,已经离开,只剩自己一身狼藉躺在床上。他捡起衣服强忍着痛楚一件件穿上,待到拿起官服时,抑郁在心头的一口血终是喷出。
皇帝睡了自己的首辅,上朝时心情终于好了。
下了旨着吏部配合督察院选人,更令下月宫中饮宴,命言临素进宫见驾。
成王见百官队列之前,平日赵甫所站的位置空着,微微一叹。
皇帝下了旨,吏部却犯了难,这督察院摆明了是个烫手的山芋,派谁去都不够厚道。
待到第七日上,终于有一位外放期满,刚到京城中候职,还没摊上差事的人被送到都察院来。
言临素一看竟然认识,正是江州的刘知县。
刘知县一看见他,立刻悲从中来,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京中如何势利,怎么人如飘蓬被各部欺凌。
言临素无奈,只得让他留下。刘知县任了督察院的书案,品级倒长了一级,是正六品。
“志贤,有劳你拟一份告示。”
刘知县姓刘,名志贤,据他说他爹见过最大的官便是知县,于是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不曾想他儿子竟一路飞黄腾达,当上了正六品。
督察院既然有纠察百官之责,自然不能凭掌院一人去当打手,吏部说这打手,哦,不,捕头应由刑部出,刑部说他们刚损失了一个总捕殷扬,这皇帝生辰纲丢失,江州镖花丢失的案子还没法破,人手也不够用。
吏部想了半天,给言临素传了个手信,说允他便宜行事,也就是说只要言掌院看上的人,便可招进来当捕头,直接领正六品的衔,这么优厚的条件名额自然也有限制,四个。
刘志贤接了令,他也是三榜中的,正经的进士出身,不到片刻拿了拟好的告示过来。
言临素看了看,将出身清白划去,改成出身不限,道:“我在用人之际,江湖豪杰不问出处。”
刘志贤应了,刚要拿出去贴。言临素又唤住他,将招男子四名划了,改成可男可女四名。
刘志贤道:“掌院这?”
言临素道:“江湖之中侠女在所多有,论武功不在男子之下。”
刘志贤道:“正是,我娘打起我爹来,我爹每次都为她打得落花流水。”
刘志贤见掌院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拿了告示贴在大门口。
不到半日,便有人来应聘,言临素见正是在门口抡大刀卖猪肉的屠夫,刘志贤悄悄道:“掌院将他收下来,我们就可以连厨子都不必雇了,就是看他那身板,不知平日吃得多不多。”
言临素低斥了一声,“胡闹。”
让那屠夫耍了一次刀法,才收了下来。
屠夫姓江,有个很霸气的名字,江山。
过了三日,督察院又多了一个来应聘捕头的,言临素一看竟是在江州分别的书生谢若之。
谢若之还背着他那书篓,青色的衣衫上沾染着尘土。
第三个捕头是成王送来的。
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眼眸妍丽得不似男子,声音也不似男子,偏生眼中带着冰冷的杀气。
成王笑道:“这是画刀,原是宫中之人,本王身边最得力之人,可助言贤侄一臂之力。”
画刀拔出他的兵刃时,言临素还面带微笑,画刀的兵刃是一把黑色的戒尺,冰冷、沉重。
待到画刀使出第十招时,言临素长长吐了口气,敛容对成王道:“多谢王爷。”
画刀原是个宫中的太监,非男非女,但这第四个根本就是个女子。
小阮站在门口的时候,江山就不服气。小阮微笑着自发鬓上取下一根发簪,出手如电直取江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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