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拽着那根蓝色的丝线,把苏问拉了出来。
苏问瑟瑟的发着抖。
手里这是什么?给姆妈看看。
苏问手里紧紧的攥着石头,不放。
来,给姆妈看一下,还是那块石头?
苏问紧紧的瞪着她。
所以,放还是不放。
苏问没动。
季芮抬起脚猛的踩在了他攥着石头的手。
放不放开?
苏问突然冷笑一声。
疼么?说疼我就放了你这个深情地小家伙。
“不疼。”苏问蹙着眉,盯着她,眼睛里冷冷的。
她哈哈大笑,抬起了脚。狠狠踩了下去。
天天攥着那块死石头,要它来救你啊。
第二天,苏问被带去了医院,右手三根指骨骨折。
“你儿子太不小心了,打球都能把手打骨折。”
“医生这孩子从小就不省心。”
“可是这是钝器所伤吧。”
“我拿球的时候不小心錯在了钢条上了。”苏问不甚在意的说。季芮听了,拿手放在苏问的头上,抚摸着他的头发,“下次小心一点。”她说着像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似的满脸心疼。
医生满腹狐疑的看了看。决定闭嘴。她认真的包扎了起来。
医生包扎好了看着苏问,她叫季芮去拿药了,季芮迟疑了片刻,出了门。
“遇到困难的时候要找家里其他的大人帮忙,你还是个小孩子,很多事情自己不能解决。”医生有点认真的和苏问讲。
“大人们也不总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只是没人指出来罢了。”苏问说。
医生还想说什么,见季芮回来了,就住了嘴。
她像是没出去似的,可是她手里拎了药。
苏问见她进来一笑,叫了声姆妈。
她像是愣了愣似的,然后说:阿问乖。她揉了揉他的头,说和医生阿姨说再见。
医生姐姐再见。
嗯,再见。那个还算年轻的医生似乎很受用被叫姐姐,她笑着说:你儿子真乖,嘴也甜。当妈妈的,定然也该要好好照顾这样乖的儿子。
季芮满嘴答应,说是给医生添麻烦了。
季芮直到出门手还是放在苏问的头上,她时不时的顺着他的头发。他当时长得不算高,所以季芮穿着高跟鞋的时候,做这个动作还是有点勉强的可以。
苏问出了门就把头甩向一边。冷冷的说,狼吃羊的时候,也会这样么?
平时少看点动物世界。
在那以后,苏问的小指就再没伸直过。
那次以后,苏问有的时候被打的狠了就开始反抗。那时他开始猛地蹿高起来,像是要把之前少长的都找补回来似得。他那段时间特别的瘦,力气也像不足似得,有的时候,竟也打不过季芮。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打不打的过季芮。
之前他叫季芮一声姆妈。
所以她为长,他为幼,他不该还手。
她算是救过他半条命,
所以她于他有恩,他不能还手。
所以之前无论怎样季芮如何打他,苏问都只是挨着。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像是突然爆发似的,开始反抗起来。
他像是突然反抗起命运似的,反抗起季芮。
可是他也不总是能赢季芮。
她有时打得累了,叉着手站在一旁,她会把灯头扭转过来,朝着他的脸,因为她发现他本来就是个看不得太阳,见不得光的杂种。
他闭上眼睛。她就捏着他的下巴,要他抬头,迎着光。
她面目凶狠,有时发狠将牙齿咬的发出阴森的声音。
她把他的下巴掰到一个不可能的弧度,然后狠狠的甩上一巴掌。她看着他随着自己的力量像木偶似的摇摆,然后她哈哈大笑,像是断了气似的。
“像你那没用的父亲一样。”
“是么?”苏问冷笑两声。
苏问把头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她,不服输似的。
“有点意思,倒是个小畜生。”她说着拍拍他的脸,“姆妈要去做饭了,想吃点什么?”她突然语气温柔起来,像是真的是个称职的母亲。
“你的骨头。”小时的苏问还不懂得掩饰怒气,他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要把她剥皮挫骨。
“讨厌。”她拍了一下他的肩,扭头出去。极至门边的时候,还搔了一下头发。
其实从苏问身量拔高以后,季芮打他的时候倒是少了不少,她像是掂量着自己的实力似得,不再轻举妄动。
后来有一次,苏问洗澡的时候,季芮冲撞了进。她说他忘记拿毛巾了,她给他送进来。
那天,他的父亲不在家。
她从进来开始,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身体。打量他还未完全发育的□□和初现男性体态的身形。
他声音嘶哑的要她出去。
可是男孩子变声期的声音,并不具有威慑力,反倒添了一丝喜感。
他说完就后悔了,他声音应该更低一些。
她听完就笑了,捏着嗓子学他说话,我不。声音丝丝呀呀,像一只公鸭。
于是他就在她的注目下把她扔进来的毛巾打湿,他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受到了侮辱。那少年青涩的心思,那微不足道的害羞与懵懂,就那么曝在阳光下,他觉得自己像是古罗马时期的罪犯,被剥光钉在十字架上,然后扔在街上,由着世人唾弃他那肮脏的ròu_tǐ,肮脏的灵魂。
他把那打满了水的毛巾,远远的甩在她的头上,啪地一声,水花四溅。
他看着她把毛巾慢慢地拿下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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