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当初看上了打算租这一处却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时陆衡第一次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他说他其实他在更小的时候,是不怕高的,后来见到有人从高处摔下来,死了。自那以后就怕了高,可是现在慢慢长大了,这种恐惧也似乎慢慢不见了。
陆衡说自己特别小的时候,没什么朋友,父母离婚,小孩子大多都不和他一起玩,当时他只有一个好朋友,可后来却也再没见过。后来长大了,朋友多了起来,可是童年那种孤独的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所以他总是周到的、体谅的,可却也并非真的喜欢这样的自己。
苏问看着他,没说什么,抬头把酒灌了下去。然后把瓶子扔在一边。
陆衡拿着酒,本来想和苏问碰一下瓶子,见苏问那瓶已经见底,便又帮他开了一瓶。
瓶盖丁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啤酒花猛然窜了出来,顺着瓶身,淌在外面。
这个时候的世界是喧闹的,一个落地的瓶盖像不会发出声响一样。它就那么的掉落,和万千的瓶盖一样。之后被扔进废篓,丢进垃圾车,消解在城市看不见的角落。
他们干杯,喝酒,一饮而尽。
“你居然没醉。”
“你不是也没醉。”陆衡说着,看着苏问,苏问虽然不大喝酒,可是酒量很好,他没见过苏问喝醉的样子,一次都没有。
他总是清醒的,把醉成一气的陆衡拖回去。
而他似乎总是喝醉的,被他或背或扛,拖回住处。
陆衡靠在墙边,看着苏问,他们好像真的认识很久了,久到对于彼此的脾气性情,了若指掌。
陆衡看着苏问,叫他过来。叫他做什么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想看看他,好像很久没见了似得。
“干嘛?”苏问一边的眉毛挑起,这样的苏问,是陆衡熟悉的,他总是这样,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是如此。
那是大一上学期快期末的时候,陆衡本来在寝室里复习,被朋友拉去一个什么疯狂摇滚演唱会。说是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
其实后来那个演唱会到底换了地方,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来找,说是太吵,大家最近期末复习,要求他们换场地。
这段波折,是陆衡一脸疑惑的被拉到河畔的时候,方才知道的。
那天下了雨,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都赶了来。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学生乐团,小打小闹似得,不过倒是也有一些专门赶过来的。
他们说摇滚已死,说今夜的雨像敲在棺椁上的铁钉,说去他妈的世界,去他妈的一切。
他们骂着脏话,他们疯狂的跟着音乐摆动,他们大声的唱着、跳着,疯狂的弹着吉他,也疯狂的把它砸碎,像是砸碎一切的一切。
他们叫着、跳着、疯狂着、迷恋着。
他们点燃着一切,也被一切点燃。
后来喧闹的场面一下子静了,可是安静过后,却是更加热烈的呼喊。
陆衡看着这时台上上来的那个人,他拎着吉他走出来,高高瘦瘦的,他踢了踢那个椅子,看似随便的把它踢到一个位置,然后坐下。
他没有讲话。他看着喧嚣的人群,轻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像他习惯了似的。
他来了就弹,弹了就走,走了就不再回来。
他的头发有些长,可是下半张脸也是刀削似的,很好看。他整个人慵懒而自在,可指尖的音乐却大胆而狂野。
那时的陆衡还不认识他,他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弹的曲子,不知道那曲子的名字,甚至,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后来一次在社团,陆衡遇见了他,方才知道他叫苏问。
那次活动苏问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是上一届的学姐硬拉了他来,说是缺他这么一枚养眼的帅哥。
苏问被学姐邀请,被室友打趣,没了办法,方才去的。
那次活动只有陆衡和苏问两个男生。所以两个人自然也就攀谈起来。
苏问觉得陆衡似乎对谁都挺好似的,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暖男婊。可是陆衡和苏问坐在一处时却问起了那个要苏问过来的学姐。苏问见他明里暗里的问自己,只当是他对学姐感兴趣,却又怕自己抢了去似得。
“你大可放心去追,我和她没关系。”苏问看着陆衡道。
“诶,不是这么个事儿,我是怕你……”陆衡还没说完。就被苏问接了去。“我不是r,所以你放心好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只不过说自己喝咖啡不习惯加糖一样。
陆衡听了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他在惊慌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陆衡并非对学姐有意,他不过是帮一个朋友打听消息,陆衡作为好兄弟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帮忙的。
后来那天学姐的事,就那么不了了之。而陆衡和苏问之间却发生了更多的故事。
☆、警告
那日陆衡靠在那里叫苏问过来。
可苏问只这么看着他,却也不动。
“叫你过来呢听见没有。”
“我他妈听见了,干嘛。”
“你过来,我看看你。”
“矫情。”
陆衡其实微微有一些醉了,所以他这么说的时候,苏问只是嘴角一歪摇了摇头。
陆衡踹了苏问一脚。
苏问踹了回去。然后就这么就着刚才的姿势,两只手按在前面,以一个四肢着地的姿态爬了过去。
“说吧,你看出点什么了。”苏问伸着头看陆衡。
陆衡见他猛地一下靠近了。瞳孔倏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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