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
手冢觉得自己刚才还轻松的表情现在僵硬了,额头的青筋都有爆出的趋势。不是没听别人说过自己“面无表情”,但“面瘫”两个字,这家伙还真是有胆才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要放网球部,那就不是跑个一百圈能解决的事了。
手冢放低目光看向邪见,透过镜片的视线凌厉得像刀,砍得邪见当即就缩了身子。
“铃,走了。”
铃立刻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邪见连忙逮着这个机会跑去牵住阿哞,借着阿哞庞大的身躯阻挡那人类的眼刀。邪见在心头愤慨,自己堂堂一个妖怪竟然会害怕一个人类!耻辱啊耻辱!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只有铃时不时因看到了新奇的动物和野花欢快地叫上两句,邪见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聒噪,异常乖顺地牵着阿哞。后来还是在手冢主动询问有关四魂之玉相关事情的情况下,邪见才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有关奈落的阴毒狠辣,有关四魂之玉的离奇传说和巨大力量,还有戈薇的奇特的巫女之力,以及杀生丸大人和犬夜叉之间的渊源对峙,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一边听着邪见口若悬河的大谈特谈,手冢不由将目光转向前面杀生丸高挑的背影。
这么高傲俊美的妖怪,怎么可能没有得到父亲的祝福?而犬夜叉,又是怎样的一个妖怪?还有那个叫戈薇的女孩,真的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吧。或许可以问问她该怎样回去。
又是一通长长的路,穿过茂密的森林,越过一片大大的沼泽,又走进树林,漫无目的地向前进。有种茫然的感觉,手冢也不问到底要走向哪里,反正问了也是他不熟悉的地方。
铃早就爬到阿哞背上和邪见挤一块儿了。手冢牵着阿哞,走在杀生丸几步之后。
似乎从见到他开始,自己就一直跟在后面,看到的永远是他的背影。
这个认知让手冢有些不满。
在网球部一直是队友跟随自己,那种领导的感觉令人感到十足的自信。于是手冢加快了脚步,走到杀生丸身侧。
杀生丸十分诧异,这个人类竟然走到自己身边。平常没有任何陌生生物胆敢靠近自己,更别说最亲近的身侧,一是自己不喜欢,二是,如果不够强,那便只有死。
于是杀生丸周围的气压霎时大降,低到足以压抑死任何弱小生物。可手冢只是疑惑地侧过头看他,出什么事了?
这人类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杀生丸第一次有了一种类似于郁闷的心情,如果不是他身上带有奈落的气味和四魂碎片,借此好追踪奈落的踪迹,自己真想像往常一样直接杀掉!
于是两人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并肩而行。
树林渐渐后退,上方的天空也越来越明朗。凭着多次野外旅行的经验,手冢知道要出森林了。
风从前方吹来,手冢不由皱眉,好浓的腥气!
前方发生了什么?手冢下意识地看向杀生丸,只见对方已经一脸平静地闪身向前。手冢连忙拉紧了阿哞紧跟上去,可杀生丸早已如箭一般消失在前方。
等到手冢奋力地拉了阿哞,在邪见唧唧呱呱的大喊大叫声中出了树林,阳光便毫不吝啬地铺洒下来,视野一下子被前方开阔万分的场景占据。
一片宽广的土地,无数被开垦的旱地上种着的蔬菜粮食已经被破坏殆尽,残缺不全的房屋被什么巨力击得七零八落,大火浓烟漫天而起,一阵呛人的烟尘夹着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手冢大皱了眉,从镜片透视过来的,是刺眼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农民的,有武士的,所有死者的表情全都惊恐万分。唯一幸存的一群少女们,都又惊又怕地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着。而她们的视线,又一致地看着不远处一个红衣白发少年,仿佛见鬼的惊恐。
手冢不由也看过去,刹那间被那红衣少年满目血腥镇住。这些人是他杀的?!
手冢心口一股愤怒在怒长,那些尸体上残忍的伤口刺痛了他的眼,不敢想象这些与世无争的百姓怎么就遭到了这样残酷的屠杀!
就在手冢气愤难当的时候,一场战斗瞬间破弦而发!
两个不断进攻的身影,快如闪电,就似两道红白雷电不断撞击,迸裂出震颤大地的巨大威力。
依靠极为优秀的动态视力,手冢还是能勉强看出这场斗争中,那个红衣少年迅猛而狠辣地不断攻击杀生丸,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没有一点防守。少年所有的命门,全部笼罩在杀生丸手中鬼气阴森的剑压之下。
“犬夜叉,住手!”
一声又惊又忧的哭喊传来,手冢这才注意到对方原来还有同伴。他的目光立刻定在那个穿绿色制服的少女身上,那是东京水衫学校的制服!
手冢立刻激动起来,甚至没时间去管那个红衣少年就是杀生丸的弟弟——犬夜叉。然而他刚动半步,一道狠厉的刺白剑光“倏”地斩下,大盛的光芒刺得众人全都侧头抬臂挡在面前。
“啊!犬夜叉!”
又是那个少女的哭喊,手冢不由也看过去。
鲜血像喷泉一样从尖利的伤口喷出,那个红衣少年已经像断线的风筝坠落在地,撞出一条长长的拖痕。
手冢知道那少年伤得很重,可他注意到少年的眼睛正渐渐退去血光,恢复清明,连尖长的指甲也退去,一个英挺的帅气少年出现在眼前。
手冢有些讶异,这是刚刚那个嗜血的妖怪吗?!
杀生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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