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你夜里随时叫我啊。”小茶壶打了个哈欠。
“我说过要你留下么?下次再自作主张,你就趁早滚远点!”
“……是。”
周霆琛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又道:“小茶壶,你既然入了帮派,该知道名义上是跟班,其实我们都是兄弟。你不必这样,这几天你跟着我熟悉一些人,他们都是你将来去北平要仰仗的臂膀。”
小茶壶愣了:“还是……要去北平?”
周霆琛原本想一起去,现在看来,还是不要了!
“去北平和兄弟们替帮派做些事情有什么不好,这是你的机会,也是老头子的意思,你若是不想听话,就趁早走吧。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你娘留给你的怡红院前阵子抵债低价卖给了帮派,我可以无偿还你,地契也在我这里,你想做个小老板,现在就拿着地契房契走人。你想做个跟班,也大可以找别人。我周霆琛不养没用的废物。”
本来是想语气放缓,和他平心静气谈谈的,结果话说的比刚才还重。
周霆琛极力抗拒心中涌上来的一点怜悯,是的,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忐忑和愧疚都是由于怜悯,而不是别的!
小茶壶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会儿,又渐渐抬头:“琛哥,我去。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你让我跟谁我就跟谁,可是过一阵子,你还接我回来跟你好不好?”
这种讨价还价的内容,却说得可怜巴巴,周霆琛叹了口气:“等你混出样子再说!”
小茶壶笑了:“放心吧,琛哥。”
☆、阴差阳错
(七)
小茶壶在车站等了许久,直到列车快要开动,同行的催促道:“走吧,琛哥不会来了。”他仍定定望着月台远处。
北上的小茶壶没有料到,刚下车,几人在火车站便见到了热烈的欢迎阵仗。
几十名遗老遗少不知等了多久,有人手拿相片冲着小茶壶等人指了一指,几十人立刻冲上来将小茶壶团团围住。
其他几人诧异地摸了怀里的枪,有一名戴着墨镜的遗老挤过人群,拉过小茶壶的手喘着粗气道:“方局长、是新上任的方局长,鄙人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小茶壶为了见新大哥,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戴了当下流行的礼帽,被他握住手一阵摇晃,奇道:“方局长?你们认错……”
还未来及说话,已经被剩下几人又是抱胳膊又是抱大腿:“方局长,鄙人乃是北平内城防务次长范大同,这是鄙人名片。今后还请方局长多多关照。”
“鄙人乃是北平邮政署科长潘德快。”
“鄙人是张复开,原在北洋军政衙门做事……”
“老张,方局长远道而来,还是先接风洗尘再说吧!”墨镜遗老显然是这帮人的头领,他一开口众人交口称是,一路上七嘴八舌,硬是把小茶壶连拖带拽地带上了一辆汽车。
小茶壶上车前回头大叫:“你们认错人了!”却见那几个同来的已经反应过来,飞奔前来搭救,心里稍微安定些。
上车的几人面面相觑,墨镜遗老果断道:“开车!方局历来为官清正,在下等佩服。只是我等绝不是为了行贿等事,只是洗尘罢了,方局长何须推辞?!”
也不知这车的司机吃了什么神药,就这一句话的功夫,竟然冲出了几里地去!
小茶壶转头见几个同来的兄弟连影都没了,绝望地望着几人:“你们……到底想干嘛?”
“接风!接风哈哈!”
片刻,一车人到了六国饭店。墨镜遗老将人连拉带拽下车,又请进装修精美的包厢,早有几人已经等在那里,又是一番推让,最后让小茶壶坐了首座。
“各位!各位!我不是什么方局长,你们真的搞错了。”趁着还未上菜,一桌人片刻安静的时间,小茶壶再次辩解。
墨镜遗老道:“方局长,我与令尊是故交,说句妄自尊大的话,你还该喊我声世叔,如今已经坐在这里了,你也不必再演戏了,平白叫自己人看了笑话。”
小茶壶见众人都是虎视眈眈看着自己,怒道:“瞎子,你都戴着墨镜还敢说自己没看错,我叫小茶壶,不是什么方天羽,你们下车问都不问就把人拉来吃饭,这是强抢民男,小心我把兄弟们叫过来教训你们啊!”
他一着急,说话便带了白话。
“我听说方局长就是北平人,说话可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老墨,难道你真看错了?”张复开犹豫道。
墨镜遗老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小茶壶!你们确实一定是认错人了!”
墨镜遗老不禁愕然:“可是……这照片……还有,我见过方天羽……你们就是一模一样……哎!天意!天意啊!”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知道搞错了,也都不禁摇头哀叹。
“慢着,咱们今日的事,未必就不能成了,其实假作真时真亦假,这位……小茶壶兄弟,说不定便是老天派来替咱们成事的啊!”墨镜遗老见众人如丧考妣,安慰道。
他转头先是威胁:“小……那个兄弟,你今日被我等请来,就是天意如此,如今我等大张旗鼓地迎接新局长,消息已经穿出去了,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今日必须替咱们做成一件事。答应还则罢了,银元金条都不是问题,不答应,你也别指望全须全尾地出这个大门了。”
小茶壶怒极反笑:“抢人还有道理了,还要撕票怎么着?听你们刚才介绍也都是有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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