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叶昕安像猫儿似地乖乖缩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萧震恒把他安顿好,刚打算在另外半边床上躺下,叶昕安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说:「你回去睡吧。」
「嗯?」萧震恒不悦地瞪他,「就凭你还想赶我走?」
「不是。」叶昕安急急解释,「会……会传染……」
他还是比较有病人的自觉,虽然很高兴能和萧震恒同床共度,不过病好之前,他没打算祸害一个健康人。
萧震恒没理他,直接上床,拧灭床头灯,然后翻过身去,又留给他…个后背。
好想贴上去啊……
叶昕安吞了口口水,告诉自己要克制,来日方长,他轻声道了晚安,然后缩到被窝里,翻身朝外,同样用后背对着男人。
就这样各安一侧,互不侵扰,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八章
早晨医生又来了,对他的状况表示满意,开了~堆药,还给他列了个健康食谱,批评他饭量小、肉类摄取不是云云,叶昕安被训得连连点头应是,让萧震恒有点看不顺眼,中间插话进来,把医生送了出去,健康食谱直接丢给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昕安对除他之外的人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就不爽。
「我今天要出门。」萧震恒站在床前,板着一张扑克脸看他,说:「你在家休息,别乱跑,陈镛留下来照顾你。」
「嗯。」叶昕安精神好了许多,看起来心情也颇愉悦,对他甜甜地笑:「我等你。」
萧震恒穿上外套,不经意地说:「是驭风堂的事,迟早要与他们做个了结。」
「哦……」叶昕安迟钝了片刻才想起来驭风堂是什么东西,他眉间笼上几分忧色,说:「那你要注意安全。」
萧震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一日三餐,吃药喝水,平淡又无聊的几天过去,叶昕安的感冒终于好了,萧震恒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只过来看他一眼就匆匆离去,两个人几乎没什么机会交流,好不容易搭上的线好像又出现了断裂的迹象。
叶昕安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敢太过急进。
按照医生的建议,他每天除了吃和睡之外,多少也应该运动运动,不要总是窝在屋里长霉。
不过,要让他每天早晨天二兄就爬起来跟着一群人跑步练散打,叶昕安是绝对不干的,他本来就喜静不喜动,又生在富裕家庭,这辈子干过的最重的活估计就是整理书架,所以他力所能及,去把萧震恒的书房收拾了一下。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的书籍还是蛮多的,光那几面书墙就够他爬上爬下收拾好久了,叶昕安习惯性地按书名排序,萧震恒的书很杂,从sè_qíng小说到工具书,五花八门,全搬出去够开一家小书店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窃密,陈镛一直如影随形地盯着他,不过比起他刚来的时候和善了不少,还会陪他说话解闷。
「没想到黑道头子也会看书啊。」
叶昕安笑眯眯地抽出一本莎士比亚,觉得有一种浪漫而神奇的喜感,根本无法想像萧震恒沉浸在这些书中的样子,做文艺青年不适合他,他去读《水浒传》还比较合拍。
陈镛糙面微红,有些难为情,说:「老大这两年拼命买书,买来也不一定看,大概是摆开来显得气派吧,兄弟们想看书都会跑来拿,我们倒是方便了不少。」
叶昕安点点头,完全理解,那些sè_qíng小说和武侠小说都被翻得卷了边,大部分文献却基本上堆在那里接尘。
萧震恒从街头混混开始,一路打打杀杀,成为一方大佬,他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这个叶昕安早就知道,而且从来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
但是他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也有自信心不是的时候,陈镛说他这两年拼命地买书,汗牛充栋,为了什么,他心里很明白。
傻瓜,叶昕安吐出无声的瞠怨,手指眷恋地抚过那一排书背,觉得对男人的爱又深了一层。
把书柜收拾好了,他在好奇心的驱驶下,推开萧震恒卧室的门。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对方睡觉的地方,得到陈鳙的默许,叶昕安走了进去。
萧震恒的房间比他那问大很多,天花板和顶灯一式一样,四柱大床,睡上去一定很舒服,房间里没他想像中那么豪华,相当朴实严肃,甚至刻板到没什么温度的地步。
叶昕安想起自己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摆没,墙上的海报,窗边的风铃和仙人掌,还有那盆已经死掉的水仙,处处充满情趣,而萧震恒的房间乏味得让人不想多逗留。
看来这只是个他睡觉的地方,仅此而已,冷冷清清地,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毫无疑问,这房间的主人需要爱情滋润,而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叶昕安目前还排在第一顺位,这里并没有插队者的痕迹。
叶昕安心猿意马地盯着那张大床,脑袋里开始勾勒出他和萧震恒在这上面翻云覆雨的场面,一时间脸红心跳,喉咙一阵阵发干。
距离上次,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亲热过,即使他性格温吞,毕竟在过去两年里没少享受鱼水之欢,所以现阶段,难免会有些欲求不满。
心里有了一些sè_qíng念头,等到晚上萧震恒过来看他的时候,叶昕安表现得分外热情,神态缠绵,死皮赖脸地求他陪自己躺一会儿。
他现在还没胆子直接要求:跟我做。
萧震恒还算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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