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里,塞弗尔斯闭口不提那次决斗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古勒斯和亚历克丝只好继续按兵不动。但他们都看出来了,孩子有喜欢的人了,那次决斗多半和感情问题有关。
“赛弗。”亚历克丝在某天早餐过后叫住了他,“能帮我去花圃里拿点绣球花么?别总麻烦克利切了。”
赛弗乖乖地走去花圃拿了一大捧白色的绣球花,把它们放回了餐桌上,雷古勒斯已经上楼去看书了,为了给太太腾出场地。亚历克丝拿了一个大大的花瓶和一把剪刀,正在随意地比划着绣球花适合的高度。
“谢谢你,亲爱的。”她指了指椅子。“想陪我喝一会儿茶么?”
“噢,好。”塞弗尔斯不知道他妈妈在想什么,只好坐下。他觉得自己最近表现得正常极了。
亚历克丝感觉自己找儿子谈心是个坏主意,她不是很会循循善诱,平心而论雷古勒斯更擅长,但已经开了个头,她只好继续下去。
“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嗯……除了我们魁地奇输了。”
“噢。那别的呢?”她把绣球花修剪成一样的长度,放进花瓶里,一簇一簇的花球开得非常饱满,像是里面还有一个别样的世界。
“我想,没什么?”塞弗尔斯感觉不对劲地皱皱眉。
亚历克丝感觉再这样下去,场面会有点像刑讯犯人。她只好开门见山。“你有什么感情上的困惑么?”
塞弗尔斯愣了一会儿。
“有。”他顿了顿,心里明明想的是“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或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开口却变成了“人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么?”
“当然不会。”亚历克丝坚决地说。
塞弗尔斯惊了。他以为母亲是那种会坚定地告诉他“会”的人。她和他父亲一直都是亲密且忠贞不渝的爱人。
亚历克丝摸了摸男孩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在你父亲之前,曾经有过一个恋人。”
塞弗尔斯更加吃惊了。
“他,”她叹了一口气,努力地想从记忆里把过去翻出来,但记得的已经不多了,“我一度非常爱他,连你爸爸都知道。但是我和他不合适。我们都不能在感情里成全对方,当时我很受伤,我猜他也是。”
“……然后呢?”赛弗很难想象母亲之前的那个恋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觉得父亲和母亲是最般配的爱侣,他心里爱情的雏形就完全来自他们。
“我和他分开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亚历克丝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一字一顿地说道,“能和雷古勒斯相爱,是我毕生的光荣。”
虽然塞弗尔斯从来不怀疑父母之间的爱,但他也没有听过母亲这么坦诚且虔诚的告白。亚历克丝是非常内敛的人,赛弗在这一点上更像妈妈。
她察觉到孩子的吃惊,羞赧地笑了笑,清清嗓子。“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亚历克丝顿了顿,推开了男孩的额发,细细的手指轻轻地刮了刮男孩清瘦的脸颊,仿佛他还只有七岁,“总之,不会的。人生很长的,无论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还是坚持所爱,在爱情上勇敢一点都没什么错。”
赛弗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亚历克丝看他这幅样子,偷偷地笑了一声。“好了,去帮我把你爸爸叫下来,我准备了茶。”
塞弗尔斯懵懵懂懂地走出餐厅,听见母亲对绣球花小声的自言自语。“终究还是太像我了,要再多像雷古勒斯一点就好了。”
六年级轰然而至,塞弗尔斯开始问克罗克丝要不要一起去打架。克罗克丝反过来觉得他很奇怪,她已经明白了,年轻男女应该一起去约会,打架那一套在她心底里早过时了。但她还是奉陪到底,不出十招塞弗尔斯就会输,不是他学艺不精,也不是他故意让她,而是克罗克丝真的在德姆斯特朗傲视群雄。
每次赛弗的魔杖被弹飞,或者更严重,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他也不生气,拍拍衣服说一声“谢谢”,然后下次再来。
克罗克丝觉得他傻,但还是旁敲侧击地问过了他想做什么工作。塞弗尔斯说他想研究魔药,他的魔药确实非常优秀,遗传了亚历克丝的天赋。克罗克丝说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可能她会和父母一样研究魔咒——顺便研究格斗魔法。她喜欢这个。
六年级就在这种不断打斗的氛围里进行的。大家都觉得他们俩疯了,不约会,整天打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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