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绕过他,将花束□□床头的花瓶里。
“看得出你喜欢黎可,但很遗憾黎可喜欢的不是你,从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病房内原本不冷不热,但林寒的话成功让温度降至冰点。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邓谦垂着的手骤然成拳。
“可他以前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我能追到他一次,就能追到第二次。”林寒微微笑起来。
“被甩一次,也能被甩第二次。”邓谦讥讽道。
林寒不再答话,整理了一会儿花束,又为黎可掖了掖被角,之后便离去。
他发现自己在一片深海之中,怎么游都游不到头。
他是谁?他在哪里?他为什么死了?
啊,他叫黎可,之前死过一次,不过重生了。那现在是什么状态,他又死了?死,那他是不是有机会回到以前的世界了?
黎可猛地高兴起来,也不管方向对错,游得更起劲了。
可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还是一片黑暗,光呢,曾经撕裂这片深黑把他带到那个陌生世界的光呢,怎么还不出现。黎可开始焦急,他四处张望,大声咆哮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的他变得无法呼吸,仿佛是真的坠入到深海中,耳朵鼻子都被水堵住,渐渐地肺部有些刺痛,黎可只得把手放置在胸口前,无力地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有人捞了他一把,他终于能浮出水面,大口地呼吸空气。
黎可睁开眼坐起来,发现自己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个呼吸罩。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吗?黎可眼里闪着光,环顾四周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推开,邓谦走了进来。
“是你啊。”黎可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你希望是谁?”邓谦不悦地皱眉。
反正不是你。黎可在心里答道。他无力地躺回去,瞪着天花板。
“你有招惹到谁吗?”邓谦坐到床边的靠椅上。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黎可扭过头去,不解地看着邓谦。
“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一起谋害,针对你的。”邓谦解释着。
黎可这才回想起自己躺进医院的原因,当时那司机没踩刹车也没往另一边打方向盘,那丫是故意撞过来的。可要问他得罪了什么人,他怎么知道!他占领这具身体不过才两个月,一直活得小心翼翼,要得罪肯定是原来那个黎可得罪的。
又联想到他刚来这个世界时看的“黎可”被粉丝扑倒的视频,那时候“黎可”正在下台阶,有哪个粉丝会在idol下台阶的时候扑上去?脑门往那九十度角的砖上一磕,妥妥的归西好吗。这明显是谋杀啊!
“报警了吗,肇事司机抓到了吗?”黎可捂住眼睛。
“逃了……”邓谦回答。
果然。黎可叹息一声,直觉告诉他想杀他的人肯定还会有后招。黎可觉得自己真够可怜的,他魂魄目前依附的身体到底是何方高人呐。
“你别想太多,好好养病。”邓谦将黎可覆在脸上的手拿开,“躺了那么久,要出去走走吗?”
不要,他怕出门就被一枪爆头了。可转念一想,敌在暗他在明,躲病房里也没用。黎可索性道,“我要出院。”
“不行,你才刚醒来。”邓谦想也没想就拒绝。
黎可瞬间泪眼汪汪地抱住邓谦的手臂,“我怕你一转身,我就嗝屁了。”
邓谦身体一僵,黎可以为他又要拒绝,抱得更紧了,开始满嘴跑火车,“你知道的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鬼知道他、我以前是不是睡过粉丝被记恨上了还是暗地里阴过人才被报复。”
邓谦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他想推开这如同考拉抱着树干般的黎可,但又怕伤到这大病初愈的人,手抬起又放下。
“我要出院,我要回家,我又没钻到青铜门后面去,凭什么不让我回去,带我回家呜呜呜。”
虽然一句话里有半句都听不懂,但“带我回家”这四个字,如若羽毛拂过心间,轻柔而又温暖,邓谦眼里漾开笑意,同时伸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病人要出院,病人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了,做医生的也没办法,只能同意了这不遵医嘱的病人的出院申请。黎可好爽地拒绝了邓谦叫人给他送衣服来的提议,穿着一身病号服就往外走。
刚要跨过病房大门的时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迈出去的脚顿在空中,“今天几号啊?”
“十八号。”邓谦说。
黎可大惊,“我躺了十天?那顺便去把手上的绷带拆了再回去吧!”
邓谦:……
你是不是瞎!
顺着邓谦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黎可这才发现绷带已经拆了,而他正好用这只手扶着门框。“已经拆了啊!”黎可一喜,这算是这段时间来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躺了十天,这十天里黎可的助理忙得跟陀螺似的,黎可在电话里跟她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然后开始交接工作。
工作堆积如山,从白天到黑夜,黎可都一直盯着电脑,邓谦叫了好几次让他吃饭都充耳不闻,最后无可奈何,搬走了他的电脑拖着他下了楼。
饭后没多久,邓谦又赶着黎可去洗漱,让他好好休息。
黎可顿时感觉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都是他当老妈子照顾人,现在是他被人照顾,有一种重回到大学之前的错觉。
大病初愈的他也确实精神不太好,之前处理工作的时候就困意满满,这会儿肚子饱了,沾着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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