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燃一份保单。哧!保单燃起来了!多么温暖的火焰啊!火光中,他看到陆臻微笑着与他并肩而立,而他居然比陆臻高三厘米……
可是保单很快就灭了……
他又点燃一份,这次他看到他比陈默还要高三厘米!
可是还没等他兴奋地说话,保单已经又熄灭了……
他点燃第三份保单,楷哥仰视着他:‘明朗,你好高!’
……
他在墙上擦着最后一份保险。这一回,保单把周围全照亮了。严头出现在亮光里,是那么温和,那么慈爱。“严头!”夏明朗叫起来:“啊!请把我带走吧!我知道,保单一灭,我就又会变矮的!”
……
第二天,路人发现他挂着幸福的微笑靠在墙壁上站着睡着了,嘴里紧紧含着一块陆臻的保险员身份牌,脚下踩着三十厘米高的保单。】
……
苏寄心结束了他没多少感□彩的朗诵,无辜地看着肘子。
肘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桔子皮捏在手里几乎可以挤出汁来。她哭喊了一句:“好虐啊——”,就嘤嘤嘤嘤地哭着跑了出去……
望着肘子泪奔而去的背影,寄心有些犹豫地站起身,苏亦心和怀仁交换了一下眼色,侧耳倾听——
“来人!!!给我十斤桔子!!!老娘要榨汁!!!”
唔。
那就没事了。
三人继续讨论……
苏亦心扬了扬手里握了很久的一份提案,有点诡异地笑道:“其实我觉得这份有点意思——我老婆整天唠唠叨叨,要管我不许喝酒、不许吃太多肥肉、不许吃完饭就坐着不动、不许乱花钱;要管娃做功课、坐姿要标准保护视力、要早睡早起不可熬夜……其实她都是为大家好,但大家都嫌她烦……我老婆真可怜啊……大家都学习她吧!”
怀仁噗的笑了出来:“这男人是被管得受不了了吧,又不好明着反抗……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望向苏亦心,眼睛发亮,“少傅,你是说?!……”
苏亦心冲他眨眨眼,难得笑得狡黠,甚至有几分孩子气的调皮味道。
怀仁一下子就愣住了,都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少傅从来不是面瘫脸,但少傅从来就是保姆脸,总是很温柔很和善的样子,这种狡黠的样子……少傅你是开外挂了吧……
那厢寄心接口道:“《传奇篇》里夏明朗说过:那不就跟讨老婆似的,你指着她干家务,她不就得多唠叨?……哈哈,哥,你是不是联想到礼部那群人了?”
苏亦心被自己弟弟说破之后,忽然又觉得在两个小孩子面前含沙射影嘲笑同僚不太好,而且还只是因为穿衣服的事情,太小家子气,于是转移话题:“嗯,就觉得有点像的……嗯,其实我觉得寄心刚才说的提案里有一份还是不错的……”
“就用少傅说的这个!今年就学礼部!”怀仁把面前其他文卷一收,目光炯炯地看向苏亦心。
苏亦心和寄心齐齐一愣。
“少傅你看,礼部一直对所有官员管头管脚、还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肯定有很多人不喜欢他们。但是这又是他们职责所在,不能不说,那可不就是挺苦命的活儿么?再加上礼部下属各地方的督察站,整天就负责些讲文明促和谐树典型立规范的事儿,估摸着都挺惹人烦的,所以呢,这也是个全国范围的现象。是不?”
苏亦心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这三年多他也心里有数了,三个徒弟里面,郡主那是说得多,想得少,有啥说啥;
自己七弟寄心是说得少,想得多,但也是说啥就是啥;
只有怀仁,皇家血统毕竟不一样,说得多想得也多,但这些年越发有城府了,说的还真就未必是他想的。
“少傅你干嘛这样看我……”怀仁一副光明磊落坦荡荡的样子,“你看,立危墙活动以前都是礼部办的、以后估计也还是交由礼部办,所以他们就算想表扬自己也不好意思啊?所以轮到我们的时候,就号召大家学习他们一次,皆大欢喜嘛!”
苏亦心还是不怎么放心。
怀仁是一直特别向着护着自己。还早两年,苏老太爷去世的时候,朝中曾经有人说风凉话,说苏亦心表面上和老爷子感情深厚,却也不见他为祖父致仕守孝,连下葬那天都没怎么哭,足见得是个伪君子。
怀仁听说了,不知怎么把那人官袍衣袖上涂了辣椒水,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那人哭得泪涕横流。太子在宫里遇见,关怀备至地慰问:“节哀啊,你表哭了,表哭了嘛!”……那人点头不迭,泣不成声,泪奔出宫……
苏亦心当时听说以后哭笑不得,说了怀仁几句,但心里还是有点暖暖的。
所以这次他还真不太相信礼部尚书刚给自己下过绊子,怀仁就能以德报怨安抚礼部。但要直说这个理由,又有点自作多情的感觉,只好忍了。
“当然啦,我也有私心嘛!你看,上一届保险推销员活动过后,推销员受到大家的尊重和优待之后,心中感恩,对大家也都好很多。那所以说不定礼部那群老头子被这么礼遇过之后,也会感动了,然后就觉得不该难为你,以后就不挑你毛病啦!”怀仁一副很有条理的样子,“这样一举两得啊,少傅你说对不对?!”
寄心插话:“哥,我觉得怀仁说得挺有道理的。那群老头子估计就是一直被人忽视,看到受宠的大臣呢就心理不平衡。要是被人哄了捧了,说不定就傲娇地表示‘啊呀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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